這兩個人本就沒見過段天辰，隻是聽宋曉明說，到了朝堂的時候，隻要指認在自己身邊的人就行。
當時宋曉明猜到皇上會讓他和段天辰對質，既然是對質，兩個人都要從隊列中站出來，所以應該隻有他們兩個人站在大殿的中間，比較好辨認，這要是最簡短的認出段天辰的辦法。
兩個人一看張塵緣那惡狠狠的樣子，都以為他是想嚇唬自己，越是這樣他們倆就越是堅信了宋曉明告訴他們的話，於是用手指著張塵緣，根本就不管他旁邊擠眉弄眼的宋曉明。
“就是他，當時我們就是看見他帶著人去殺那些人的。”
兩個人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起來。
“你確定是他？”
“是，就是他，扒了他的皮，我們認識他的骨頭。”兩個人都很篤定。
“下去吧。”段天辰笑著說道，隨後走到了宋曉明和張塵緣的麵前：“宋佐使，這就是你的證人，既然你那麼相信你的證人，是不是可以證明張塵緣大元帥以我的名義帶著人四處殺人呢？”
“沒，沒有。”宋曉明頓時有些慌亂起來，這個結果太意外了。
“什麼沒有？證人是你找來的，剛才也對質過了，他們可是一口咬定就是張塵緣，我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段天辰走到他麵前，看著他下意識後退的腳步，冷笑著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是清白的了？要抓要殺的話，也是張塵緣，對嗎？”
“他們，他們記錯了。”
“這種事情怎麼會記錯呢？”
張塵緣一臉的黑線，本想著要治罪於小辰子，沒想到最後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這個宋曉明找來的都是什麼人啊。
“其實，其實，這兩個人是我臨時找來的，他們沒見過你。”宋曉明硬著頭皮說道，他知道要是把張塵緣給得罪了，自己就徹底的完了。
“哦，那你為什麼找來這兩個人來陷害本總教頭呢？”段天辰繼續朝著他邁步，目的就是要在氣勢上先把她打壓下去，然後在心理上徹底的把他給摧毀。
“我，我，這件事很多民間的百姓都可以作證的，現在滿城風雨，大家都知道是你辰總教頭做的。”宋曉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塵緣。
“好，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來問你。”段天辰還是穩若泰山的樣子，隻是語速加快：“當第一起命案發生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我，正在衙門裡麵。”
“那第二起呢？”
“我，當然是帶著捕快去命案現場了。”
“你胡說，如果第一起命案發生的時候，你就去追查的話，肯定不會在有第二起發生，原因很簡單，沒有人會在假冒本總教頭的時候還在官府調查的時候繼續作案，一旦被抓，就會原形畢露。命案接二連三的發生，一直八起，你身為主管京城治安的佐使根本就不查不問，現在卻反過來興師問罪與我，你居心何在？”
“你怎麼知道我沒查，我一真都在查。”
“好啊，那你查到了什麼？這八起命案都發生在什麼地方？各自死了多少人？”
“這。”宋曉明一頭冷汗，他哪裡知道發生在什麼地方死了多少人啊。“我，我們衙門裡麵都有記錄的。”
“那本總教頭現在就隨你去你的衙門看看你的記錄。”段天辰拉著他的手說道：“如果沒有記錄的話，就說明你一定是和這些人勾結，想要害死本總教頭，你難辭其咎。”
“我，我，我記錄的東西都弄沒了，昨夜衙門失竊，被盜了。”
“好笑，本總教頭還是第一次聽說衙門失竊，這竊賊的膽子也真的是夠大的了，竟然敢去官府行竊，罷。本總教頭勉強相信你一次。那我再來問你。你既然有所調查，也姑且當做那些人是我殺的，我當時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