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條鹹魚(1 / 2)

正當沈楚楚失神之時, 一個男人的聲音隱隱約約的響了起來。

“說, 是我厲害還是司馬致厲害?”

伴隨著一陣梭梭的聲音, 那嬌滴滴的女聲吃痛道:“爺……自然是爺,皇上從未碰過妾……”

沈楚楚驚呆了,她本以為這是哪個宮女和太監在對食, 畢竟白日太監和宮女都要伺候人, 隻有晚上才有空偷摸見麵,這事在後宮也不稀奇。

可聽著那兩人的對話, 似乎那女子並非是宮女,而是狗皇帝的嬪妃?!

她忍不住咂舌, 狗皇帝這腦袋上真夠綠的,讓他平日裡不知道去後宮鬆鬆土, 現在好了, 這土都讓彆人鬆好了, 連種子都順便幫他撒進去了。

說不準等到來年, 狗皇帝就可以收獲一枚可愛的皇子或公主,順帶榮獲最佳喜當爹的稱號。

想到這裡, 沈楚楚突然一愣。

太後身邊的常嬤嬤叫她來禦花園, 可等她到了禦花園,太後卻不在涼亭裡,接著她在涼亭裡等待太後時, 便撞見了後宮嬪妃紅杏出牆這一幕。

這一切隻是巧合嗎?太後到底大半夜找她做什麼?

伴隨著男人的一聲低吼, 沈楚楚回過神來, 她知道他們這是要結束了, 她趕緊抓著碧月和綠蘿的胳膊,想往涼亭外跑。

聽那男人敢直呼狗皇帝的名諱便知道,這男人的身份想來也不會太低。

這種事情若是被撞個正著,一般人第一反應就是殺人滅口,要知道後宮嬪妃穢亂宮闈,那可是要被處以剮刑的。

剮刑顧名思義就是千刀萬剮,像是切羊肉卷那樣,一刀一刀的把身上的肉割下來。

一般要割上三天三夜,約莫是割個三千多刀的樣子,最可怕的是沒割完之前,那人便要拿湯藥吊著不能死,一直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肉被剮乾淨為止。

那嬪妃和男人定是知道這個酷刑的,但在他們歡愉之時,哪裡顧得上那麼多。

就像是考試作弊的學生,明知道被發現會有什麼後果,但還是忍不住抱著僥幸心理想去試一試。

若是他們發現奸情被人撞破,那男人又怎麼會讓她們活著離開?

綠蘿瘸著腿跑了兩步,沒跑出多遠,便‘噗通’一聲栽倒在了涼亭外,還發出了低低的悶哼聲。

沈楚楚都要懷疑綠蘿是故意拖後腿了,昨天下午看綠蘿跟著步輦來回跑的時候,腿腳也沒這麼不利索。

碧月也大概猜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慌忙上前扶起了綠蘿,但方才綠蘿摔倒的動靜太大,還是引起了假山中那兩人的注意。

“誰——”男人壓抑的嗓音從假山中傳來。

沈楚楚帶著兩人拔腿狂奔,這一次綠蘿跑起來便顯得利索了不少,最起碼沒有再向方才一樣平地栽跟頭了。

男人提起褲子追了出來,卻隻看到三個狂奔而去的背影。

他走到涼亭外,若有所思的望著倒在地上的那隻宮燈,許久之後才緩緩的彎下腰去,將宮燈撿了起來。

宮燈上印著一個‘和’字,偌大的後宮之中,隻有一個永和宮帶一個‘和’字。

穿好了衣裳的女人從假山中走出來,她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可抓到了?”

男人勾唇一笑:“是楚貴妃。”

女人先是愣了愣,而後慌亂的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妾該如何是好?她與妾結過仇怨,若是她告訴了皇上……”

男人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皖皖,你在怕什麼?”

那散發出淡淡橘光的宮燈,映清楚了女人的那張臉,皖嬪的眼眸中,還殘留著歡好過後的淚痕:“妾,妾不怕……”

“你有事瞞著我?”他食指扣在她的下巴上,眸光微寒。

皖嬪拚命的搖頭:“妾不敢。”

男人冷哼一聲,鬆開了對她的桎梏,他隨手將宮燈打翻,火焰點燃了宮燈的邊角,很快那紙紮的宮燈便燒成了一小片灰燼。

他神色自若,聲音薄涼:“我會幫你除掉她,你安心便是。”

與此同時,沈楚楚踩著花盆底一路狂奔回到了永和宮,她感覺到心臟像是要炸裂的似的,隻有肆意的呼吸才讓她意識到,她逃出來了。

碧月和綠蘿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氣喘籲籲的跟在沈楚楚後麵跑,卻怎麼也追不上沈楚楚。

幸虧永和宮離禦花園不是很遠,若不然她們隻怕是半路就撐不住了。

待到沈楚楚緩過神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皺眉看向綠蘿:“宮燈呢?你走的時候,手裡提著的宮燈去哪了?”

綠蘿一愣:“奴婢不知道。”

碧月想了好一會兒,驀地一拍腦袋:“綠蘿跌倒之後,奴婢隻顧得扶她,忘記撿起那宮燈了……”

沈楚楚麵色微冷,今日這事,怕不是嘉嬪作的妖吧?

從一開始綠蘿便大獻殷勤,先是在殿外準備好了宮燈等著她,後來在禦花園中綠蘿也積極的有些可疑,到了最後逃離的緊要關頭,又是綠蘿掉鏈子摔倒在地。

如今這宮燈丟在那裡,若是打翻了燒毀便也罷了,可若是沒被打翻,那對苟合的男女看到了宮燈,那就相當於變相的曝光了她的身份。

可若是這般想來,那常嬤嬤親自來找她,道是太後讓她去禦花園是怎麼回事?

常嬤嬤是太後的心腹,據說常嬤嬤從小便侍奉在太後左右,如果常嬤嬤沒有太後的吩咐,定然不會私下叛變幫助嘉嬪。

而太後就更不可能幫嘉嬪乾這種事了,若是太後知道有嬪妃在禦花園偷歡,按照太後的性子,隻怕是要帶著人過去現場,親手鏟除了那一對偷歡的男女才是。

這是皇室的醜聞,不管太後對皇上到底抱的是什麼心思,太後都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理。

沈楚楚坐在貴妃榻上,胳膊撐著下巴,細細的琢磨著自己有沒有遺漏什麼地方。

當她的眸光不經意掃到手邊上那一本野史之時,她的眼睛亮了亮。

是了,是易容!

她下午還在野史中看到了這易容之術,不過她當時也沒放在心上,這易容術就好比現代的特效化妝,沒什麼稀奇的。

隻不過相對來講,古代沒有現代那麼先進,所以易容術就顯得十分稀罕。

嘉嬪真是布了好大一場棋,光是要尋來一個會易容的人,再正大光明的弄進皇宮裡,便需要費上不少力氣。

還不提嘉嬪發現後宮之中有人通奸之時,又是如何費儘心思的摸到那兩人的約會頻率。

將這一切都算的剛剛好,再命人易容成常嬤嬤的樣子,掐算著時間讓‘常嬤嬤’來永和宮找她。

這該是如何細膩的布局,但凡時間算錯了一點,她去的慢了或是早了,都很有可能會錯過撞破奸情的時機。

再加上綠蘿的配合,嘉嬪的計劃便是事半功倍,任是沈楚楚想破了腦袋,也不會在當時懷疑常嬤嬤是人易容假扮的。

這樣說來,一切似乎就說的通了。

碧月見自家主子失神,心中一陣自責:“娘娘,都怪奴婢不好,奴婢現在便去找回宮燈……”

沈楚楚抬起眼皮:“不必了。”

這事不怪碧月,要怪就怪她太大意了,而且此刻談論對錯也為時已晚,重要的是該如何補救。

現在回去找燈,就相當於掩耳盜鈴,指不定那人現在還留在原地守株待兔,等著她們過去呢。

嘉嬪的目的定然不單單隻是為了讓她撞破奸情,既然嘉嬪費儘心思下了一盤棋,想來這事定然還有後續。

沈楚楚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綠蘿,冷聲道:“今日之事,隻有本宮和你們兩個人知道,若是此事傳了出去,那本宮便將你們兩人拖出去杖斃。”

雖然沈楚楚說的是‘你們’,但其實這話她是說給綠蘿聽的。

若不是因為還沒摸清楚劇情的規律,怕屆時還需要綠蘿,她早就將綠蘿扔到掖庭享福去了。

綠蘿的身子下意識的顫了顫,愣了半晌才應了一句。

沈楚楚揮了揮手,便讓她們下去就寢了。

待她們出去,她走過去將殿門的門閂插好,又把幾個窗戶都關嚴實了,心中才稍稍踏實一些。

其實禦花園黑漆漆的,她什麼都沒看清楚,隻是借著月光瞥見了一抹銀色的反光。

可她沒看見,那偷歡的兩人卻不會這般認為,她真是搞不懂他們不在屋子裡偷歡,跑到禦花園裡做這種事是什麼意思。

畢竟就算她不去那裡,晚上時不時的也會有巡邏的侍衛經過。

怎麼這裡的人都這麼狂野,就算要頂著被千刀萬剮的風險,也要將刺激貫徹到底……

沈楚楚沒敢上榻就寢,她怕那個偷歡的男人會半夜闖進她的宮殿,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拿出一把大砍刀對著床榻砍上幾刀。

後半夜她實在有些熬不住了,她想了想,走到衣櫃旁邊,將衣櫃裡的衣裳挪了挪,留出一塊空地來。

她踩著板凳進了衣櫃,像是往冰箱裡塞東西那樣,把自己塞進了衣櫃裡。

這個衣櫃兩米長,一米寬,沈楚楚甚至都不用蜷腿,身子底下鋪個毛毯子,跟床榻也沒什麼區彆。

沈楚楚吸了口衣櫃裡的空氣,滿意的笑了,難怪隔壁老王都喜歡鑽衣櫃,全方位360度無死角立體包圍,簡直不要太有安全感。

這一覺她睡得還算踏實,一直到翌日碧月在門外喊她,她才悠悠醒來。

碧月的聲音略顯急促,沈楚楚不緊不慢的從衣櫃裡爬出去,踩著凳子安穩落地。

她昨晚上睡覺就沒脫衣裳,因此她穿上鞋便過去給碧月打開了門:“怎麼了?”

碧月將殿門關上,刻意壓低了聲音:“常嬤嬤死了。”

沈楚楚:“……?”

見自家主子一臉遲鈍,似乎還沒睡醒,碧月出門打了一盆洗臉水端了進來,拿著錦布給主子擦了擦臉。

擦過臉後,沈楚楚總算清醒了一些,她眉頭緊皺:“你方才說的什麼,本宮沒聽錯吧?”

碧月歎了口氣:“剛剛奴婢去禦膳房拿早膳,便聽到旁人都在議論此事,說是常嬤嬤昨晚上在禦花園落水了,今早上發現的時候,屍體都凍硬了。”

沈楚楚有些不敢置信,怎麼會這麼巧合,難道昨晚上那個常嬤嬤是真的,不是嘉嬪找人易容的?

“和常嬤嬤一同落水的,還有另一個不知身份的宮女,那宮女被打撈上來之時,已經麵目全非。”

碧月歎息道:“仵作來辨認過,說那宮女臉部受過重物打擊,身上也有不少刺傷的痕跡,而常嬤嬤手裡正好拿著一柄燭台……”

沈楚楚神色一頓:“你是說,常嬤嬤是因為和那個宮女起了爭執,兩人扭打之下,才會雙雙落水?”

碧月點了點頭:“仵作是這麼說的。那宮女死時身上穿著常嬤嬤的衣裳,大家猜測是她偷走了常嬤嬤的衣裳,正巧被常嬤嬤碰見了。”

“他們都說是常嬤嬤想教訓宮女一頓,卻沒料到那宮女被打急了眼,一番扭打之下,便不慎落水了。可惜了兩人都不會鳧水,若不然也不至於活活凍死在湖裡。”她低聲補充道。

沈楚楚從碧月的話中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碧月說那宮女偷了常嬤嬤的衣裳,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常嬤嬤因為在太後身邊伺候幾十年了,平日享受的待遇的確是要比正常的嬤嬤好上不少,但在晉國穿衣裳是有嚴格限製的,絕對不能僭越半分。

即便是常嬤嬤做衣裳的布料,也並不會比宮女身上的布料要好多少,奴才就隻能穿符合奴才身份的服飾,連太後也無權插手。

一個宮女去冒著生命危險偷來常嬤嬤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大半夜在禦花園的湖邊亂晃,這簡直太可笑了。

除非就像她昨晚上推測的那樣,這個死掉的宮女,或許就是昨夜易容成常嬤嬤的那個人了。

若是她猜的沒錯,那宮女將她們引誘到禦花園後,便偷偷躲在一旁觀察,原本宮女想等到那對男女離去就回去複命,誰知離去之時碰上了常嬤嬤本人。

常嬤嬤在湖邊看到一個穿著自己衣裳,還長著跟自己一模一樣臉的人,自然是不能算完。

陪在太後身邊這麼多年時間,常嬤嬤也不是吃軟飯的,一眼看出了其中的問題所在,便上前準備將那宮女扭送到慈寧宮去。

宮女定然不會乖乖束手就擒,之後兩人便起了衝突,常嬤嬤隨手舉起燭台打在了宮女臉上,宮女被打的急了,便與常嬤嬤推搡起來。

這樣你來我往,常嬤嬤用燭台的尖刺紮上了宮女,兩人在爭執間不慎滾落進湖水中。

推測到這裡,沈楚楚隻是有一點沒想明白,就算兩人落水了,難道她們不能大聲喊救命嗎?

她父母給她請過遊泳的私教,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學會遊泳了。

因此她也並不太清楚不會遊泳的人,落水到底會有什麼反應,隻是看電視劇裡,有人掉河裡會拚命喊救命。

“娘娘,您要不要去趟慈寧宮?奴婢方才瞧見嘉嬪和皖嬪結伴朝著慈寧宮去了。”碧月動作麻利的給她梳好了妝,猶豫著問道。

不管常嬤嬤怎麼死的,到底是伺候了太後幾十年,想來常嬤嬤死了,太後此時定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沈楚楚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走,去看看。”

昨晚上在禦花園偷歡的那個嬪妃,今日定然也會去探望太後,說不準能讓她順藤摸瓜,找到是誰綠了狗皇帝。

就算她不去戳破狗皇帝綠油油的事實,她也要找出那個通奸的嬪妃,這樣往後她便可以對那人多加防範。

步輦停在殿外,沈楚楚直接坐步輦去了慈寧宮,今日的皇宮似乎格外的寧靜,宮人們做事都小心翼翼,比往日還要安靜幾分。

慈寧宮挨著養心殿不遠,但離永和宮卻有一段距離,約莫是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步輦停在了慈寧宮外。

沈楚楚算是到的比較晚的了,大部分嬪妃都已經聚集在慈寧宮的院子裡,她們兩三人湊在一起,似乎是在談論常嬤嬤的死因。

她直直的朝著嘉嬪走去,嘉嬪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虛弱的很,估計是這兩日沒少往茅房折騰。

嘉嬪看到她的一瞬間,眼神下意識的閃躲開來。

沈楚楚眯起眸子,果不其然,昨日的事絕對和嘉嬪脫不了乾係!

嘉嬪原本正在和皖嬪說話,見沈楚楚走過來,她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彆處。

“嘉嬪妹妹,你身子可好些了?”沈楚楚挑了挑眉。

嘉嬪見沈楚楚跟自己說話了,她也不好當著旁人的麵不搭理沈楚楚,她扯了扯嘴角:“嬪妾身子無礙,多謝娘娘關心。”

沈楚楚點點頭:“想來嘉嬪也是無礙,若不然怎還能分出閒心來布這一大盤棋。”

嘉嬪一怔,而後柔柔笑道:“娘娘此話怎講?嬪妾並不精通棋道,不過若是娘娘感興趣,嬪妾倒也可以指點一二。”

沈楚楚聽出了嘉嬪話中有話,雖然嘉嬪沒有直接承認昨晚上的事是自己做的,但從嘉嬪各方麵反常的表現來看,這事就是嘉嬪乾的。

特彆是那句‘指點一二’,嘉嬪仿佛是要借此話向她正式宣戰了。

她頗為無奈,那狗皇帝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也根本不喜歡狗皇帝。

嘉嬪若是將陷害她的時間,全都用在攻克狗皇帝身上,隻怕他們兩人的孩子都已經會打醬油了。

沈楚楚吸了吸鼻子,鼻間卻吸進去了一股濃鬱的中藥味,她又輕輕嗅了嗅,才發覺這味道是從皖嬪身上傳來的。

皖嬪麵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身上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湯藥味?

沈楚楚側過身,對著皖嬪笑了笑:“皖嬪妹妹可是病了?這身上好大的湯藥味,若不然待會兒本宮給你請個太醫瞧瞧?”

皖嬪臉色一白,神色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聲音有些嘶啞:“多謝貴妃娘娘掛念,嬪妾沒病,隻是近來身子不爽利,便喝些補身子的湯藥。”

皖嬪口中的不爽利,借指的便是葵水。

沈楚楚將皖嬪的神色儘收眼底,她意味深長道:“看皖嬪妹妹氣色不錯,想來這藥方子很是管用,不如妹妹將藥方子寫給本宮,屆時本宮也照著方子試一試。”

說罷,她又添了一句:“想來妹妹不會不舍得將藥方子給本宮吧?”

皖嬪遲疑片刻,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怎麼會,待到嬪妾回去,便將藥方子寫下來,給娘娘送去。”

她這邊話音剛落,慈寧宮的殿門便打開了,眾嬪妾一擁而上,皖嬪也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連忙跟著眾人一起湧了上去。

嘉嬪跟在皖嬪身後,沈楚楚卻一動不動,眯起眸子盯著皖嬪的背影。

昨晚上因為太過緊張,那對男女的聲音,她早已經忘了個乾淨,是以她不能通過聲音,來辨彆是誰給狗皇帝帶了綠帽子。

而方才她不過是對皖嬪隨口試探一番,一聽到她問起藥方子的是,皖嬪神色好像就變得莫名的慌張起來。

莫非那藥方子裡,藏有什麼玄機?

說起來皖嬪的嫌疑的確很大,在原文中皖嬪便是在齋宴上,被人發現和一個侍衛行苟且之事,最後皖嬪被施以千刀萬剮之刑,以儆效尤。

沈楚楚自然不會相信皖嬪會蠢到在齋宴上偷歡,她感覺皖嬪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可原文中在這裡埋了伏筆,後麵卻爛尾了,也沒說清楚到底是誰乾的。

待她拿到皖嬪的藥方子,還是去查一查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