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七十四條鹹魚(2 / 2)

旁人見過李鶯鶯,但沈楚楚卻沒見過,她毫不知情的將一千兩銀票遞了過去:“剩下的先欠著,待到擊鞠比賽結束後,本宮命人將剩下的銀票給你送去。”

李鶯鶯將銀票接過來,神色略顯嫌棄:“哪有賴賬一說,您可是娘娘,怎麼能像貧民百姓一般上不了台麵?”

便是沈楚楚有天大的耐心,也被李鶯鶯給耗完了。

原本就是不小心踩了一下,她的腳幾乎都沒挨到那雙繡花鞋,連灰塵都看不見。

這女子罵也罵了,她也答應賠錢了,不過就是遲一點送過去,至於說的這麼難聽嗎?

以她的身份,這女子不反過來給她道歉便不錯了,她給了這女子台階下,還沒完沒了了。

李鶯鶯見沈楚楚沉默不語,以為是被自己戳到了痛處,她揚了揚下巴,有些得意:“進皇宮當娘娘的竟這般寒酸,還不如我一個武安將軍的妾室。”

旁邊圍觀的女子們,聽到這話,紛紛笑了出來。

李鶯鶯是妾,而楚貴妃呢,說白了也是妾,隻有皇後才是皇上的正妻,後宮之中其他的嬪妃便是再得寵,也隻是個妾室。

沈楚楚麵無表情的看著李鶯鶯,她就說貴族中怎麼出了這樣一個蠢貨,原來是內閣大學士的嫡女。

給個屁的銀子,她一分都不給李鶯鶯。

不光不給,她還要責罰李鶯鶯,讓李鶯鶯長長教訓。

她們都是妾沒錯,但她揮揮手就可以掌嘴李鶯鶯,李鶯鶯卻不能。

沈楚楚剛要開口,臨妃就從荷包裡掏出了兩張麵額為一萬兩的銀票,甩在了李鶯鶯的臉上:“本宮賠你兩千金,夠不夠?”

李鶯鶯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被侮辱,她蹲下身子,將兩萬兩銀票撿了起來:“夠了,夠了。還是這位娘娘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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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臨妃打斷了:“把鞋脫下來。”

李鶯鶯一愣:“啊?”

臨妃美眸微轉,眸光中滿是不耐,她對著自己的婢子揮了揮手:“把她的鞋扒下來。”

雖然臨妃隻帶了一個婢子,但這個婢子十分強壯,一把揪起了李鶯鶯的脖領子,一隻腳踩在李鶯鶯的鞋麵上,另一隻腳踩向她的後腳跟,用兩隻腳將她的繡花鞋褪了下來。

李鶯鶯像是小雞崽子一樣,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能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

臨妃見沈楚楚蹙了蹙眉,麵上的神色越發的冰冷:“堵住她的嘴,吵死了!”

婢子心領神會,她彎腰撿起地上被踩得漆黑的繡花鞋,一把塞進了李鶯鶯的嘴裡。

李鶯鶯嘴角被繡花鞋撐大,鹹鹹的泥土味竄在舌尖,她驚愕的瞪大了眼睛,試圖將嘴裡的繡花鞋吐出來。

最後還是李鶯鶯身旁的婢女幫忙,兩隻手一塊使勁,才將鞋子從她嘴裡拽了出來。

李鶯鶯乾嘔了兩聲,將舌頭吐得老長,她眼中含著淚水,抬起來的手指微微發顫:“你,你們欺人太甚!”

臨妃歪了歪腦袋,一雙罥煙眉微微挑起:“還有更過分的,你想試試?”

李鶯鶯已經嘗過一次臨妃的手段,自然不敢再招惹臨妃,柿子要挑軟的捏,她將目光投向了沈楚楚。

她瞪了一眼沈楚楚,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你等著,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

不提武安將軍還好,李鶯鶯一提他,沈楚楚就覺得渾身難受。

先不說武安將軍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這樣翩翩如玉的君子,便猶如天上高不可攀的明月,清冷又高貴,豈容得李鶯鶯這種無品無德的女人染指?

武安將軍納了李鶯鶯為妾,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沒錯,李鶯鶯就是那一坨隔夜韭菜味的牛糞。

沈楚楚冷笑一聲:“你若是再廢話一句,本宮割了你的舌頭!”

李鶯鶯顯然沒想到沈楚楚看著文文靜靜,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硬氣起來竟然比臨妃還可怕。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捏緊了手中的銀票,低哼一聲,腳步匆忙的鑽進了人群之中。

經過這一茬,沈楚楚原本不錯的心情,一下降到了冰點。

都怪狗皇帝亂指婚,她隻聽說李鶯鶯的名聲不好,卻沒想到李鶯鶯為人處世這般令人作嘔。

原來李鶯鶯那些傳到她耳朵裡的事跡,還都隻是經過美化的冰山一角,李鶯鶯本人簡直就是一朵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葩。

臨妃見她臉色不太好,緊張的問道:“貴妃娘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楚楚搖搖頭:“你不該給她銀票,這種人打一頓就老實了,平白浪費了這麼多銀子。待本宮回去,湊夠了兩萬兩便還給你。”

臨妃彎了彎眸子,笑容狡黠:“她拿不走的。”

沈楚楚愣了愣,沒聽懂臨妃的話,她剛想追問,臨妃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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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著痕跡的轉移開了話題。

“臣妾好像看到武安將軍了。”臨妃指了指馬棚外。

沈楚楚順著臨妃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馬棚外不遠處,武安將軍背對著她們,微微俯下身子,似乎是在與人交談。

他身邊除了姬六將軍和一個仆人以外,便沒有旁人了。

沈楚楚咬了咬唇,今日的擊鞠比賽,來的人實在太多了。人多眼雜,她冒然上前,若是被人看到了,怕是會落人口舌。

可如果她再不將姬七將軍的陰謀告訴武安將軍,擊鞠比賽便馬上要開始了,她心中實在不安。

正當她焦慮之時,武安將軍轉過了身子,他漫不經心的眯起眸子,朝著四周環顧一圈,在茫茫人海之中,將眸光定格在了她的臉上。

他蒼白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令馬棚中一眾待嫁少女春心萌動。

沈楚楚的心跳,不著痕跡的漏了一拍。

她對他眨了眨眼睛,而後看了一眼馬球場茅房的位置,心中默默期盼他能看懂她的示意。

整個馬球場,如今隻有茅房那裡冷冷清清沒有人,旁的地方都擠滿了人。

沈楚楚重複了兩遍這個動作,在看到他挑起的唇角時,她猜測他應該是看懂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臨妃,‘哎喲’一聲捂住了小腹:“你們先去看馬,本宮有些腹痛,要去小解。”

臨妃倒也沒死纏亂打,非要跟著一起去,她乖巧的點了點頭:“臣妾等著貴妃娘娘回來。”

沈楚楚帶著碧月不太方便,畢竟兩個人目標總歸是比一個人要大。

她跟碧月打了個眼色,碧月一下便看懂了,留在了臨妃身邊,沒有跟在沈楚楚身後。

沈楚楚從人群中擠過,她朝著四周環顧一圈,咖妃還在馬棚裡站著跟人說笑,嘉答應不知道去了哪裡,似乎已經離開馬棚了。

她趁著沒人注意她,悄無聲息的出了馬棚,從犄角旮旯往馬球場的茅房繞去。

整個馬球場,一共設有四個茅房。

她去的那一個在最西邊,西邊的茅房因為離馬球場比較遠,去著不太方便,因此很少有人舍近求遠往西邊茅房裡跑。

當她走到茅房外,她不禁有些驚歎,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馬球場的茅房,沒想到一個茅房都搞得這麼高檔大氣。

皇宮裡頭就是講究,這茅房是用紫檀木建造而成的,從外表來看就像是一間書房似的,雕花格子的圓窗詩情畫意,門口放著一隻雙耳鎏金小香爐,從中隱隱泛出的沉木香很是好聞。

茅房四周被幾座重重疊疊的假山圍住,假山旁種著十幾株寒梅與一大片綠竹,與其說是茅房,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小型的花園。

沈楚楚小心翼翼的站在假山裡,左等右等卻不見武安將軍的身影。

正當她以為武安將軍不會來了,準備離開此地之時,假山外傳來姬七將軍的聲音:“你把玉佩給她了嗎?”

沈楚楚微微一怔,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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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將耳朵貼近了假山。

“給了,她看見玉佩,似乎沒什麼反應。”嘉答應微啞的嗓音響起。

“沒反應?”姬七將軍沉吟片刻,眉頭直皺:“不可能,我在玉佩上熏了解藥,她聞見應該會想起來一部分往事才對。”

嘉答應沉默了一陣:“她真的失憶了?妾看她什麼都知道。”

“行了,不說這個了。還有時間,我再想想法子,許是解藥的量放的少了。”

姬七將軍像是想起了什麼:“你確定你把她安神香給換了?今日成敗,在此一舉,你莫要耽誤了我的大事!”

嘉答應笑了笑:“爺放心,不光是安神香,妾做了兩手的準備。”

沈楚楚聽到這裡,忍不住咬了咬牙根,合著那安神香還真是被做了手腳,她就說味道怎麼不對勁。

可嘉答應口中所說的兩手準備,還有姬七將軍說的失憶,這都是什麼意思?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安靜了一瞬的空氣中,響起了姬七將軍的邪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做點什麼多虧?”

嘉答應怎會聽不懂姬七將軍的言外之意,她麵上一驚:“不行!萬一有人來了……”

姬七將軍打斷了她的話,抬手便朝著她的衣襟上覆去:“那不是有假山擋著,你怕什麼?”

見她不配合,他又添了一句安慰:“沒人來這裡,若是有人看見了,我殺了那人便是。”

嘉答應還是覺得不妥,她感覺到姬七將軍貼上來的火熱,心中知曉他火氣上來了,便是她再多說也不會改變什麼。

她指了指假山,做了妥協:“去那假山裡,這光天化日的,還是小心些為妙。”

姬七將軍不耐煩的應了一聲,拖著嘉答應便朝著假山裡走去。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沈楚楚像是踩在蒸鍋上的螞蟻,急的後背冒出層層冷汗。

嘉答應是跟她多心有靈犀?

她跟武安將軍約見在這裡,嘉答應就和姬七將軍也約見在這裡。

茅房周圍五六座假山,嘉答應哪個都不去,就朝著她藏身的假山裡走。

這要是被姬七將軍發現了她在這裡,還不得將她當場扒了皮?

真是個瘋子,大白天的敢在馬球場裡公然偷歡,也不怕被狗皇帝發現了,將他的腦袋當馬球打。

沈楚楚越急越亂,這裡安靜的像是墳地一樣,連風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但凡她走路發出一點聲音,姬七將軍都會發現她。

可若是不出去,他們走進來假山,還是會發現她。

就在沈楚楚看到姬七將軍黑皂靴的一刹那,有一隻冰冷的大掌覆在了她的嘴上,將她的身子猛地向後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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