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番外三(1 / 2)

司馬致並不知曉臨妃的真實性彆,他以為她這種表情,是因為怕他與臨妃會因此事產生什麼瓜葛,所以心裡頭吃醋了。

雖說臨妃長得的確美貌傾城,但他並非是那種能被美色惑住的男人,便是臨妃千萬般好,在他心中也比不上沈楚楚一根頭發絲。

他眸中含笑,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朕會與臨妃和離,你安心就是。”

沈楚楚被他這意味深長的眼神,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他跟臨妃和不和離,跟她有什麼關係?

若是他喜歡和一個男人繼續做夫妻,她也樂見其成就是了。

司馬致眸中的笑容凝固住,神色逐漸變得詭異:“你說什麼?”

沈楚楚:“???”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也沒發燒啊?是不是天氣太熱,腦袋出問題了?”

司馬致:“……”

他的薄唇顫了顫,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問太多,以她的聰明勁,若是問得多了,她怕是會生疑。

雖說不太好,但他為了多了解一些她的想法,經常會用讀心術窺一窺她的心聲。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女子,他往日沒有太多經驗,難免會不小心惹她不快,這時候讀心術就變得尤為重要。

若是讓她知道他會讀心術,往後她肯定就會刻意規避他,就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時,她也會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心意。

“楚楚,朕突然想起來,朕早上約見了大臣。”司馬致放下筆墨,抬手揉了揉她披散下來的長發:“你先午睡一會兒,朕處理完公事便回來陪你。”

臨妃怎麼會變成男人這件事,他得好好查清楚。

若真如想象中那般,那臨妃再想和離,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反正這事如果是真的,沒有五座城池作為封口費,臨妃就要和涼國女皇的寶座擦肩而過。

沈楚楚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她點點頭,放下奏折又躺回貴妃榻上。

她嫌天氣太熱,隨手將長發挽起,用玉簪子挽出一個緊實的丸子頭,而後踢掉了腳上的繡花鞋,將白皙小巧的腳丫隨意的搭在了冰絲席麵上。

司馬致什

麼都依著她來,她不想穿花盆底,嫌穿著腳疼還悶熱。

他便直接將整個皇宮,所有宮女嬤嬤們的花盆底,都給換成了繡花鞋,免得她自己一人穿太過突兀。

在永和宮裡,她也是想怎樣就怎樣,頭發可以披散著,也可以挽起來,總之就是如何舒服愜意就如何來。

沒有規矩壓著她,她倒也樂得輕鬆,除了不能隨意進出皇宮之外,似乎也沒有原先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他怕悶著她,幾乎每隔三五日,便會帶著她偷偷出宮一次,整個京城的小吃美食,他都陪著她吃遍了。

約莫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按例他就該出去微服私訪了,屆時她也可以一同隨行私訪。

說是微服私訪,其實就是帶薪旅遊,他甚至已經規劃好遊玩的路線,隻等時間一到,便帶著她出門遊玩。

她也沒什麼追求,畢竟這古代沒有網絡,更沒什麼娛樂設施。

便是出宮去自己過,也就是換個地方當米蟲,本質上和在皇宮裡待著沒太大區彆。

天氣一熱,她就很容易犯困,特彆這時候是午時,陣陣蟬鳴在耳邊響起,像是在唱催眠曲似的。

她的眼皮又沉又重,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顯得有些刺眼。

沈楚楚拿起自己上次看到一半的野史,隨手搭在了眼前,沒過多大會兒,她便沉沉的睡熟了。

她中途因為太熱而轉醒過兩三次,司馬致一直沒回來,她迷迷瞪瞪的又熟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她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然微微暗了下來。

沈楚楚揉了揉饑腸轆轆的小腹,總算是有了一絲絲饑餓感:“碧月,我餓了……”

碧月沒有回聲,殿內響起的是一個略顯低沉的嗓音:“朕給你燉了酸筍雞皮湯,你先喝兩口開開胃。”

沈楚楚愣了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司馬致接過楊海手中的食盒,笑意吟吟道:“中間回來過一次,見你睡得香甜,便先去禦膳房了。”

她近來用膳老是沒胃口,見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他心疼的不行,卻也拿她沒法子,他總不能往她嘴裡硬塞。

為了讓她能多吃兩口飯,他又對禦膳房的禦廚下了毒手,讓他們教了他這道開胃湯。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

輕叩住瓷碗的邊沿,用精致的銀湯匙給她舀了一碗酸筍雞皮湯。

沈楚楚望著那一碗紅澄澄的金湯,有衝鼻的酸辣氣息隨著氤氳的霧氣鑽入鼻間,她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雙手捧起小碗,仰頭喝下了一小口酸筍雞皮湯。

她微微一怔,連忙接過他遞來的銀湯匙,從金湯中撈出一片白嫩的酸筍和雞皮,就著一口熱氣騰騰的湯汁,放入了齒間。

湯汁酸辣爽口,味道濃鬱綿長,酸筍又脆又嫩,還隱隱帶著一絲絲辣意,不由得令人食指大動,著實是生津開胃。

湯中的雞皮處理得當,絲毫不顯油膩感,隻覺得爽滑彈嫩,若是配著那酸酸辣辣的金湯喝下去,簡直是回味無窮。

沈楚楚一口氣喝掉了一整碗,見他還要再舀,她不禁擺了擺手,直接從他手中接過了大碗,就著大碗開喝。

沒過多大會兒,這一大碗酸筍雞皮湯,就全都落進了她的胃裡。

許是這湯開了胃,她抬手隨意擦拭兩下額頭上隱隱冒出的汗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一臉期待的看著那食盒。

司馬致忍俊不禁的打開食盒,從中拿出了一碟子香辣炒螺螄,一碟子花生毛豆,以及一小盆麻辣小龍蝦和一紮冰鎮山藥酒。

沈楚楚光是看見這些東西,便已經開始忍不住流口水了。

她夏天最愛的標配,就是擼串螺螄小龍蝦,冰啤毛豆花生米。

沈楚楚不斷吞咽著口水:“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些?”

司馬致挑唇一笑:“昨晚你說夢話了。”

沈楚楚瞥了他一眼:“不可能,我睡沒睡覺,你心裡沒點數嗎?”

他不知疲憊的按著她耕耘了一整晚,從子時之後,她的身體和靈魂就被分割成兩份。

靈魂已然沉沉睡去,但身體依舊清醒無比,她倒是想睡覺,可他不停下來,她怎麼睡得著?

司馬致被當場戳破,卻絲毫不惱。

他不緊不慢的用指尖捏住龍蝦頭,手指靈活的剝開龍蝦殼,將冒著紅油的龍蝦仁,擺放在她麵前的碟子裡。

沈楚楚見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有些納悶,往日她倒還沒覺得怎麼樣,自從他們在一起後,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想要什麼,很少會直接說出口,但他就像是鑽進她肚子

裡的蛔蟲,每每她前腳惦念了什麼,後腳他便能拿出她想要的物什。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巧合,她現在掰著手指頭都算不清楚,他到底是多少次猶如變戲法一般,給她送驚喜了。

雖然疑惑,她卻也沒好意思多問,沒準他就是跟她心有靈犀,問出口反而傷他的心。

她拿起螺螄,放在嘴邊輕輕一嗦,那螺螄肉便從殼子裡被吸吮了出來。

滑嫩鮮香的螺螄肉,極為富有彈性,那螺螄肉沾著螺螄殼裡的辣鹵汁,入齒辛辣爽口,仿佛有什麼在舌尖跳動,一嗦起來根本就停不下來。

其實她原先最愛的是養生係列,但自打她認識一個湖南的妹子,跟妹子吃過幾頓飯之後,她就被帶偏了口味,成功愛上了這些辣嗖嗖的美食。

她一連吃了小半碟子,辣的她張開小嘴,吸溜吸溜的吸著涼氣,一雙手掌不住的在一旁扇著風。

司馬致見她辣的小臉通紅,連忙放下小龍蝦,用絲帕擦拭乾淨手指上的紅油,執起通體玉白的酒壺,往酒杯裡倒了一小杯山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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