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頓了幾秒,回味過來:“……你做噩夢了?”
餘奚影此時已經清醒不少,但情緒還未完全平複,想起剛才夢裡他那副冷血無情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誰知道是噩夢還是預兆!”
她扯著被子,由於生氣,雪白皮膚染上一層紅暈,烏黑的長發有些淩亂地遮住半張臉,像隻炸毛的小動物。
裴琛不由地笑了笑:“看來是被這個噩夢氣的不輕。”
廢話!餘奚影剮了他一眼。
裴琛看著她,打趣的口吻:“有點好奇,夢裡你是更氣我奪走了你的錢,還是更氣我和其他女人走了?”
“當然是……”餘奚影噎住了一下,隨即僵硬地接下去說,“當然是我的錢最重要!”
裴琛依然在笑,意味深長的:“哦,是嗎。”
餘奚影:“……”
不論怎麼聽他的語氣都像是在嘲諷她,但她卻莫名心虛,沒有回嘴。
真的是更氣他奪走了錢嗎?
夢裡裴琛頭也不回地離開,她束手無策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冷冰冰的背影,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如此清晰,以至於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餘奚影不自然地轉開視線,無意中瞥見他眼睛下方的一道淡淡抓痕。
“你眼睛怎麼了?”她忍不住問,說完又想到什麼,撇嘴:“在外麵被哪個野女人抓的?”
“……”裴琛:“你沒發現,我不但眼睛被抓了,臉還有點腫嗎?”
說著,他輕輕偏了偏頭,展示自己那張棱角分明完美無缺的側臉。
這麼一看,好像確實有點紅有點腫。
“誰甩你巴掌了?該不會是,”餘奚影猶豫了一下,“我吧?”
“除了你,誰還有這麼大膽子?”裴琛輕描淡寫,瞥她一眼,“剛才見你又哭又喊的,我好心叫醒你,你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還對我使用暴力。”
餘奚影被說的有些無地自容,但還是嘴硬一句:“誰讓你在我做噩夢的時候靠近我的,我……”
她越說越沒底氣,最後又習慣性耍賴:“那大不了作為補償,我也讓你打我一下好了。”
原本以為他會紳士地說算了,誰知他卻賤兮兮地眯了眯眼:“真的?”
“……”
什麼男人啊這是!
餘奚影隻好硬著頭皮:“廢什麼話,要打就來吧!”
她伸著脖子仰起腦袋,眼睛緊閉,一臉慷慨赴義的表情。
幾秒鐘後,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餘奚影睜開眼,整個人已經被裴琛覆身籠罩住了。
“你……你乾嘛?”她下意識脫口而出,明知故問。
裴琛勾起嘴角,有些痞氣地笑了笑,低啞嗓音澆在她耳邊:“不是說要補償我嗎?”
補償個屁哦。
餘奚影還沒完全消氣,本想賭氣推開他,可整個人被他輕車熟路撩了幾下,呼吸就又開始不穩了起來。
媽的,色令智昏啊。
餘奚影今天仿佛格外的投入,抱他抱的很緊。
或許是因為方才的那個夢,心裡始終空落落的缺失了一塊什麼似的,悵然若失,怎麼填都填不滿。
幸好此時他鬆軟的懷抱是真實的,他身上縈繞著的清冽鬆木香是真實的,還有他一次又一次落下來的滾燙溽熱的吻也統統是真實的。
她纏著他,粉色的眼眶逐漸蒙上一層濕潤。
背後忽然抵上一隻柔軟的枕頭,裴琛那雙湛亮的瞳仁染著一層炙熱的情緒,輕啄著她細嫩的小巧耳垂。
“怎麼走神了?”他聲音含糊。
餘奚影氣息有些紊亂,除了搖頭,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幾乎成不了調。
隻想將他抱的再緊一點。
“你老公就算不吃那破玩意兒,也能壯如猛虎,這你是一直知道的吧?”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戲謔地看著她。
餘奚影:“……”
他手裡使壞,說著葷話,眼神更加不正經:“還滿意你老公今晚的表現嗎?”
餘奚影:“……”
媽的哦,氣氛完全被破壞了。
進行到一半,她氣的直接抬腿踹了他一腳。
卻被他牢牢抓住那截凝白如脂的嫩滑皮膚,就著沒分離的身子,側過頭,一寸寸吻上去。
眼神又欲又撩。
餘奚影尾椎骨一酥,容易被美色蠱惑的那股饞勁兒又上來了。
整個人又再次融化成了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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