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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萬快遞位於大學城附近一處名字叫做學府新城的小區裡,門麵搞得頗大,平時一早一晚上下班亦或是卸快遞什麼的,經常把門前的馬路堵了大半邊。
這會兒是上午的時間,快遞小哥兒們早就都騎著自己的座駕去送快遞了,所以顯得有些冷清,裡麵隻有成堆的快遞,和櫃台後麵泡茶聊天的兩個人。
那二人說說笑笑的聊著一些八卦日常,察覺到有人進門之後,其中一個小姑娘坐在電腦前的一邊抬頭一邊招呼道:“您好,郵件還是取件?……”
她的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顯然沒有預料到進來的幾個人當中,其中竟然有兩個還穿著警服。不知道因為什麼,一看到這身衣裳,就算明知道自己沒犯錯,也怵得慌。
“調查取證,請您配合。”項陽上前把搜查證放到了櫃台上。
小姑娘顫悠悠的拿起那張紙,急忙轉身遞給後麵靠牆站著的那個中年女人:“老板……您看看……”
這家快遞的老板倒是淡定多了,雖然也有著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在看完搜查證明之後很快就強自鎮定了下來:“好,我們一定積極配合警方工作。”
“來,看看這個是不是你們店裡的車?”項陽把手機裡的圖片給她看了一眼:“車牌號應該是nc·yw·3149,你們店裡哪個員工開的是這台三輪車?”
“快給警察同誌查查!”老板伸出手扒拉了一下坐在那裡的仿若嚇傻了一般的小姑娘。
“啊?啊!”小姑娘回過神,手忙腳亂的從抽屜裡抽出厚厚的一個本夾子,裡麵夾了好多亂七八糟的賬本之類的東西,她抽出一張紙看了一眼,遞了過去:“是,3149是咱們店裡的車,平時用著這輛車的是湯哥……”
老板急忙補充道:“叫湯成。”
“年齡呢?”項陽接著問。
“三十幾……三十?!”老板不是很確定的看了一眼小姑娘,在得到對方肯定似的點頭之後,確定的回應:“我記得前一段剛剛過了三十歲的生日,我店裡有兩個五月份生日的,我還給他們買蛋糕來的。”
“單身吧。”
“嗯,沒有女朋友呢,他自己也不著急。”
項陽在得到了答案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蔡成濟和蘇言,三個人頗有默契的都挑了挑眉。基本信息倒是能和之前的側寫對上,年齡在28-35之間,單身獨居,性格孤僻,但是表麵上看起來卻極具交際技巧,可以在短短的幾句話之內就和對方建立起基本的信任。
“有他的聯係電話吧?就說店裡有事,把人叫回來。”項陽看向了櫃台上的座機,揚起下巴示意。
小姑娘在得到了老板的首肯之後,蹭到了座機跟前,卻在要拿起話筒的時候,被項陽給按了住:“就說是你們店裡有事,懂嗎?”
她胡亂的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之後按照旁邊的電話薄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響了好久才接起來:“喂……湯哥?是這樣的……”她眼珠子轉了兩圈像是求救一般的看向了老板,說道:“老板說早上拿件好像是出了點錯誤,有三個件對不上了,這不也快到中午了,你要是沒事兒就回來一趟,正好還能混頓飯吃。”
那邊不知說了兩句什麼,然後小姑娘急忙將電話掛了,急促的喘了幾口氣之後才開口:“他說一會兒把打過電話的幾個件送完了就回來。”
項陽扭過身去走到蔡成濟身邊,商量著一會兒等湯成回來,要怎麼布控,才能爭取不讓對方發現異常的情況下,在其進門之後就把他按倒。因為屋裡畢竟還有兩個女人在,關鍵時候對方發瘋劫持人質怎麼辦。
蘇言則是踱步到了櫃台前,坐在了一個高腳椅上,與櫃台後麵的兩個人開始隨口閒聊了幾句,都是些有關於快遞業的話題,加之她是女性,所以那二人自然就稍微放鬆了一些。
這一放鬆,話就多了起來。
“誒,對了!”女老板神秘兮兮的湊近了一些,小聲問道:“這湯成是怎麼回事兒啊?他是不是犯什麼大罪了?”她看著這陣仗,就不像是小事兒,前段時間對麵的超市抓到過小偷報警,派出所的到這押人的時候可沒有這種規模。
“還在調查階段,我們警方需要他的配合。”蘇言似是不願意透露過多。
“你看,我就說吧,肯定惹了不小的事兒!”老板懊惱的拍了拍櫃台,一臉的不滿:“他這個人平時給人的感覺就是奇奇怪怪的,你說我們這種私人的小地方,雇人又不能去查什麼無犯罪證明,簡直是兩眼一抹黑!當初還不是看他乾活挺麻利的,加上我家那口子勸我說這年頭遇到個乾活實惠的人不容易,這才把他留下來。不過有一說一,自打他到我們這工作,就是最勤奮的那個,從來不把工作拖到第二天,不管多晚都是當天的件當天派完。起早貪黑的,的確能吃點苦。”
“可是你說辛苦歸辛苦,我們這開門做生意的也不惹麻煩呀!出了這種事兒,多晦氣!”
蘇言任由對方抱怨,隻是微笑著,沒有勸解也沒有出聲詢問彆的。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項陽再次走了過來,皺眉:“不對勁兒啊,你再聯係一下試試。”
小姑娘依言過去撥通電話,然而接通之後卻傳來了電子女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蘇言和項陽對視了一眼。
項陽口吐芬芳:“艸?跑了?”
這貨,挺警覺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chasca’的火箭炮!
謝謝‘思小司’、‘棋子’、‘憨憨’、‘投擲深水炸彈’、‘小爺要堅♂挺’和‘柒寶’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