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瞳孔微縮,目光緊緊地鎖定了站在最後排正中央位置的那名男生的臉,下一秒脫口而出:“閆飛?!”
“啥玩意?”項陽被她這一嗓子吼的,險些把手中捏著的茶杯摔在地上。
蘇言用手指點了點:“閆飛竟然也是三中的?”
程老師緊跟著伸長了脖子瞟了兩眼,‘咦’了一聲:“這個男孩子哦,我是看到了有點印象,成績很優秀的,也從不給師長找麻煩。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和那幾個皮猴兒關係也挺不錯的,當時他們班主任還因為怕影響他中考,特彆因為交朋友的事情找他談過話。好在這孩子挺爭氣,中考成績非常不錯,當年的前幾名,聽說後來還出國了?”
“十分感謝盧校長和程老師的配合。”蘇言與項陽一前一後的站起了身,項陽仍舊和盧元勳握了握手:“以後如果還有麻煩貴校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盧元勳對於兩個人這突如其來的告彆儀式有點懵逼,但是還是風度翩翩的起身將他們送到門外,並且再三表示了一定會配合公安機關的工作,畢竟死者是他們的學生,學校也是很遺憾的。
蘇言轉身走了兩步,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停了下,扭過頭看著和盧元勳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程老師:“老師,在當年劉舟出現問題之後,你有認真的問過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許是被她太過於認真的表情嚇了一跳,程老師微微一愣:“當……當然問過,但是他不肯跟我說。”
“那你有通過其餘的學生口中了解一下是怎麼一回事嗎?”
“這……”程老師似乎被問住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能經年累月的斥責彆人卻很少有人質問於她,所以蘇言這個時候的態度讓她覺得有些不爽快。“恕我直言,您是一位好老師這點毋庸置疑。但是每個學生也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們有著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模式,您若是能夠更深入的去了解他們,而不是對每一件事都擅自在心中下了定論,或許能改變更多的人。”蘇言說到這,強逼著自己咬緊了後槽牙,沒說出更多尖銳的話:“十分抱歉,冒犯了。”
說完這番話,她轉身快步走了。其實她心裡深知這整件事和這所學校的老師們或許都沒有太大的乾係,但是終究沒能忍住還是將那些話說出了口。校園暴力就算是在今天也並不罕見,更彆提十多年前各種網絡消息不發達和相關政策都還不健全的時候了,如何杜絕和製止這種現象的發生,仍舊是一個社會難題。
的確,像是劉舟這種家庭條件不好,自身又瘦又小性格又孤僻的孩子很容易成為校園暴力的對象,小孩子的惡意遠比大人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無父無母就足矣成為很多同學欺辱嘲笑你的理由,同時也會對受欺辱的對象造成極大的心裡創傷。這個時候就需要老師的正確引導來改善亦或是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劉舟的事件並不是第一例也不會是最後一例,倘若當初程老師能夠再努力一次,從學生們口中打聽一下在劉舟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不是武斷的給他安上了‘社會混混’的帽子,那麼最終的結果會有所改變嗎?或許會,或許不會。
人有時候之所以決定去做一件事,不是為了諸如去改變世界這種偉大的理想,而僅僅隻是為了未來的某一天午夜夢回,不為此事而感到後悔。
返回醫院的路上,車中的氣氛因為蘇言的情緒而有些壓抑,項陽雖然不知為什麼剛剛在學校的時候她會突然變得這麼激動,但是卻很有眼色的並未追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那個不可碰觸的‘點’,辦案的時候偶爾會摻雜一些私人情緒,也是極為正常的,警察再怎麼也是人,不是神。
二人回到醫院梁然病房外的時候,蔡成濟和丁凱嶽還守在這裡。
“江隊呢?”項陽問。
“他剛剛去和醫院談談窗台的事兒,這會兒應該直接回局裡彙報工作了吧,還要和上麵申請一下梁然這裡是否需要分撥警力過來守著。畢竟如果那嫌疑人對於他是否死亡如此執著,來了第一次,保不齊會冒險來第二次。”蔡成濟回應,然後反問:“你們那邊怎麼樣啊,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我們懷疑嫌疑人,也就是劉舟曾經在初中的時候遭遇過校園暴力,而袁慶生,梁然和薛和這三人沒準就是施暴者。”項陽解釋。
蘇言接過話茬:“而且我們還在同年級發現了閆飛的身影,經證實,閆飛或許和這三名受害者有點乾係。”
未曾想對麵兩個人聽到這話之後,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丁凱嶽伸出右手食指不知所措的在半空中劃拉了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的說道:“閆飛,是那個你的前男友嗎?!”
這話一出口,周圍空氣瞬間低了兩度,他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而這個時候蔡成濟和項陽正用一個‘你死了’的眼神看著他。丁凱嶽慌張的擺了擺手:“我前男友,行了吧?!”
“哎呀,重要的不是這個,是他剛剛來探望過梁然啊!就在你們倆回來前,剛走!”</>作者有話要說:謝謝‘α攸’和‘棋子’的地雷
謝謝寶寶們的營養液
謝謝各位寶寶對我身體的關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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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讀者寶寶真的很絕情,說養肥我就養肥我!完結上個案子眼睜睜的看著末點一天一大截的往下掉。
我生氣了哼!
這章我要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