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休息。”江離將她推到了麵包車前,示意她坐到駕駛位上,然後將丁凱嶽他們帶回去。蘇言木著一張臉上了車,然而在車發動的那一瞬間,江離整個人都趴在了降下來的駕駛位的玻璃窗上,將頭探了進來:“現在閆飛救下來了,劉舟也已經歸案,至於其他的你可以明天再想的。”
蘇言:“……”
“回去宿舍衝個澡再睡一覺,這是命令。”他語氣嚴肅,但是麵上卻看不出什麼特彆的表情:“蘇言,你得明白,人活在世上並不隻有工作這一件事,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像是他們這行,破了一個案子,還有無數個案子在後麵等著。全國每年刑警猝死率那麼高,不是沒有原因的,基層警力不足導致工作強度太大,上麵還對破案率抓的緊,人民群眾看不到他們工作多累,隻會說破案太慢……說到底,到頭來還是得自己心疼自己,雖然說這點也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
蘇言縮著脖子看著探進來的大腦袋,眨了眨眼,因為默默向後靠了靠,雙下巴都擠出來了。鼻間縈繞的是獨特的淡雅香味混雜著一些尼古丁的味道,那股子不自在的莫名感再次攀上了心頭。她迅速的點了點頭:“明白了江隊,我這就回去。”
的確,在經曆過生死之後她早就該明白了,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嗯。”江離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退後兩步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走。蘇言掛了檔,一腳油門悶下去,帶著車裡的幾個人先行回了市局。
蔡成濟和項陽不知什麼時候悄咪咪的站在了他的身後,看著警車開遠了,蔡成濟先捏著鼻子學道:“你需要休息,這是命令!”
項陽緊跟著怪裡怪氣的開了口:“工作,是永遠夠乾不完的!”
說完兩個人哈哈哈哈笑作一團,蔡成濟上前一把摟住了江離的脖頸,拍了拍他的胸膛:“江隊,我跟你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沒見過你給我講過什麼心靈雞湯呢?”
“就是就是,也沒見你關心過我的睡眠啊!難不成這事兒上還男女有彆啊?”項陽也跟著起哄。
江離似笑非笑的瞥了他們二人一眼,甩開了身上的手臂,回身往閆飛的轎車停在的那個方向走去。夜晚靜默的空氣中,傳來了他輕飄飄的回應:“男女之間本來就談不上平等。”
蔡成濟和項陽對視了一眼:江隊這算不算是話裡有話?你品,你細品!
……
第二天一早,蘇言提溜著兩大袋子的早餐推開了專案大隊辦公室的大門。果不其然又是橫七豎八的躺了一辦公室,聽到她進來的聲響,江離揉了揉眼睛看了過來,下巴冒出了不算短的青色胡茬,眼底布滿了紅血絲,卻莫名的讓人覺得有種頹廢的美感。
她將早餐放在了會議桌上,從裡麵拿出了四個包子和一杯豆漿,之後走到了江離的辦公桌旁邊,輕輕的放在了上麵:“工作是做不完的。”
江離伸出手摸了摸那杯還溫熱的豆漿,嘴角揚起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等到蔡成濟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來小時之後了,他們睜開眼睛就看見蘇言和江離湊在白板前不知道在研究一些什麼。幾個人在伸過懶腰之後,俱是被包子的香氣勾的走到了會議桌旁邊,坐在那裡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江隊,劉舟那邊什麼情況了?”項陽嘴裡嚼著大半個包子問道。
江離轉過身,眉眼淡漠:“死磕呢唄,沒什麼進展,對犯案原因,地點的選擇,作案手段和細節全都避而不談。”雖然警方這裡有梁然和閆飛兩名幸存的受害者日後可以作為人證,但是前期取證的充分程度直接影響其最終的量刑,所以他們還是不能放棄讓對方開口這件事。
“哦。”項陽喝了一大口豆漿,期間視線一直在蘇言和江離之間看了看去,咽下嘴裡的東西之後再次開口:“你們倆剛剛合計什麼呢?有拿不準主意的事兒,說出來讓大家幫忙參謀參謀啊!”
“不過就是劉舟突然改變作案手段的事兒,不過這也不是特彆的重要。”江離淡淡道,就劉舟案來說,他的犯罪事實清楚明了,閆飛是實打實的受害者,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至於對方和劉舟之前到底有沒有恩怨,又是出於什麼原因當天去技術學院見劉舟,最終劉舟的手段如何出現的偏差,在整件案子中都屬於是次要的。
“我一會兒打算在審訊中用閆飛作為突破口,他並沒有死,相信劉舟對於這個應該會有反應。”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閆飛已經脫離的生命危險,經過搶救輸血之後,意識恢複清醒。菜包,一會兒你帶著蘇言去做個筆錄。”
“好。”蔡成濟嘴邊帶油的應了。
蘇言聞言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不知為何,總覺得事情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chasca’、‘豬精女孩’和‘false’的打賞~~~
謝謝寶寶們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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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幾個基友在群裡討論有關營養液加更的事兒,其中一個基友表示,曾經她因為這件事欠了讀者好多更。
這是我永遠不敢玩的遊戲
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