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這群人也就離開了酒吧,本來商量著是去KTV續攤兒的,其餘的人卻表示沒有什麼心情,最終隻剩下了他和熊向明兩個人。二人在去KTV的路上就發生了口角,李勇軍覺得熊向明在酒吧裡忒慫,熊向明覺得他不知輕重,於是二人罵著罵著就糾纏到一起去了。李勇軍平時乾保安,所以身體素質還可以,將熊向明壓在地上一頓胖揍,等到揍完了酒也醒了,一看熊向明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登時就慌了。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報警,而是逃跑。
今天早些時候他接到警方的電話就有點心裡犯嘀咕,想著是不是熊向明這小子報警了?不過他倒也沒有太害怕,兩個人的關係怎麼說也這麼多年了,就算是警方介入,到時候他誠懇的認錯,拿醫藥費就是了,想來對方也能諒解他。沒想到江離他們一去,給他看的那張照片明顯就是死人啊,他都把人給打死了,他能不害怕嗎?所以當時下意識的就撒丫子跑了。
總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弄清楚了,蔡成濟和蘇言便一起回到了專案大隊的辦公室。一進去,蔡成濟就把手裡的東西‘啪’的一下往桌子上一扔,然後用十分神奇的表情看著蘇言:“嘿,我說你這丫頭腦子轉的真夠快的啊,你是怎麼想到的?”
“白天我不是和項哥一起去法醫室來著嘛……張哥正好在那處理熊向明的屍體呢,隨口念叨了一句他臉上和身上有多處淤傷,係生前造成的,還說會不會是和凶手搏鬥反抗的時候造成的。當時我也沒太在意,後來聽江隊梳理過去幾起案子的案情,我就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了,因為那麼多起案子的受害者的驗屍報告,都沒有提及他們有這種生前的淤傷,那就說明這是唯一一個特例。”蘇言說道這裡抿了抿唇:“聯想到李勇軍的態度,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感情這孫子是覺得自己殺人了。”蔡成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你還是很棒的,大妹子。”
蘇言摸了摸自己的馬尾辮,笑得有點靦腆:“當時要是項哥在,他也會察覺的,因為就隻有我們兩個去了法醫室,這些信息你們無從得知。”
蔡成濟聞言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二人相顧無言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閉眼睛休息,蘇言隻覺得自己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似睡非睡的。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裡有了聲響,她睜開了眸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牆上的掛鐘,上麵顯示的時間是淩晨四點多。
“江隊?項哥?”她回過神,看著站在那裡好像在研究什麼的兩個人。
蔡成濟也清醒了過來,撓了兩把頭發,睡意濃濃:“啥情況?受害者背景調查清楚了?”
見他們兩個都醒了,江離先是用一種不是特彆讚同的目光看了蘇言一眼,然後才開口道:“查清了,熊向明,34歲,戶籍是本地的。自己開了一家不大的汽修店,有父母,有妻子還有兩個孩子。”
“我們剛剛已經聯係了他的妻子,估計一會兒就會過來進行屍體辨認了。”項陽跟著開了口。
蘇言點了點頭。
不到一個小時之後,熊向明的妻子果然過來了,看著長相雖然普普通通,但是卻讓人感覺很舒服,一眼望去腦袋裡隻剩下四個字兒:賢妻良母。這種女人,大抵男人都會喜歡,居家過日子的一把好手。
在進行屍體辨認的時候,女人的情緒顯然有些失控,不過也順利的完成了辨認的工作,等到出了法醫室的時候,站在走廊裡無助的抹著眼淚,看的蔡成濟和項陽兩個老爺們都有些不忍心。
“嗚……嗚……”女人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還時不時的抽抽鼻子。
蔡成濟摸了摸兜,掏出一塊皺皺巴巴的麵巾紙,有些不好意思的遞了過去:“大姐還請節哀,雖然現在說這些話不合適,但是我們警方後續還有一些工作需要你們家屬的配合。”
魏冉接過紙巾,點了點頭:“我一定配合……”說著竟又悲從中來,再次掩麵哭泣。
三個大老爺們直接僵直了手腳,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蘇言見狀歎了一口氣,上前輕聲細語的安慰了好一陣子,等到對方發泄完了,情緒終於趨於平穩,她便斟酌的開了口:“您丈夫已經兩天沒回家了,電話也不通,您就沒想過報警嗎?”
“報警?報什麼警?”魏冉眼眶裡依舊蓄著淚水,說起話來有些委委屈屈的:“他不回家是常事,我都已經習慣了,怎麼會想到偏偏這次……”說著抬起頭再次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兒。
就在她抬起手的那一瞬間,蘇言看向她的目光定在了她那領子下細嫩的肌膚上,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糜’和‘α攸’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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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寶寶們晚安哈,你們的關心我都收到,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