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毒婦人心?”蔡成濟和項陽被她這個突如其來的猜測弄得有點心驚。
“那為何到這個魏冉這裡,她就不能像之前那些女人一樣保持沉默。反正熊向明也死了,她多此一舉的反而被咱們盯上,不合算吧。”
“可能因為她覺得自己足夠聰明吧。”蘇言撇開眼,看向了窗外,最近天氣有些微涼,要入冬了。
法律力有不逮,是是非非最終還是在人心。
他們這些後來者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堅守自己的工作崗位,在前進的路上不斷修補漏洞。隻希望隨著法律的一步一步完善,終有一天,再不會出現這些悲劇。
……
一天午後,陽光從幾扇窗戶照進來,襯的整間辦公室都暖洋洋的。專案大隊這兩日算是比較清閒的,所以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懶懶的。江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難得有時間空下腦子,從一個小時前就開始發呆,手中捏著一張紙,似乎是在盯著看,又好像在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
蘇言此時照常在窗台邊侍弄著那幾盆花花草草,所以無意間瞟見了他手裡紙張上的字:慶哥、唐英樂。兩個人的名字中間有雙向箭頭,周圍畫滿了淩亂的線條。
唐英樂當年被拐賣,拐賣他的那個人販子,業內大家都稱他為慶哥。
蘇言神色一動,不過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一副專心致誌低頭澆花拔草的模樣。那邊的江離有所察覺,在她扭過身的那一瞬間也回了頭,看著她的背影大概有四五秒鐘的時間,隨即垂眸掩去了情緒,又恢複那幅深不可測的模樣。
鈴鈴鈴……
十分刺耳的座機鈴聲瞬間打破了這讓眾人都十分享受的安寧,蔡成濟許是剛剛休了幾天長假才從老家回來,這會兒還沉浸在家的美夢當中,所以聽到這聲音不由得發出了一陣哀嚎。
項陽站起來接了電話,沒說兩句就神色放鬆了下來,並且對眾人擺了擺手。撂下了電話之後,他語氣輕鬆:“是辦公室,說局裡要統一采購一批新的飲水器,問問咱們隊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
“純屬廢話。”蔡成濟癱回了椅子上:“不過這麼一說我才正式了一下咱們辦公室這台兢兢業業的飲水器,歲數怕是比我都大了……”
就在他們兩個嘟嘟囔囔這會兒,江離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瞟了一眼來電顯示,拿過來接通:“徐副支隊……是……好的,我這就帶人過去。”
蔡成濟和項陽輕鬆愉悅的神色登時就好比被封印住了,蘇言見狀抿唇笑了笑:“這叫什麼?新的案子或許會遲到,但是永不會缺席。”
“準備出發,興立區人民醫院。”
警車呼嘯著到達了興立區人民醫院,這家醫院規模不算大,更是和南城市中心醫院沒法比。一共也就前後兩棟樓,一棟門診,一棟住院部。
江離帶著人直接奔向了後院的住院部,在到達四樓之後左右看了看,一間病房前站著的人見狀就急忙迎了上來:“江老弟,許久不見了啊!”
“莊隊。”他頷首問好。迎上來的人正是興立區分局刑偵大隊的副隊長,莊賀。
“本來呢我覺得倒不是什麼大事,這閨女當時被市民發現的時候,是在街邊的長椅上坐著的,所以熱心的市民就報了警。當時派出所先出的警,看到了她身上的傷痕且發現其精神恍惚,按道理已經構成刑事犯罪,所以就移交到了我的手裡。”莊賀帶著幾人走到了病房前,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看見房間不大,有兩張病床,靠窗的那張床上,一個瘦小的人影正蜷縮在那裡,神態看起來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我和局領導報告了,上麵研究一下,覺得可能還是由你們專案大隊接手比較穩妥。”他長歎一口氣:“雖然我覺得她大抵是在說胡話,主治醫生也建議讓神經科的醫生過來進行會診……要不要進去看看?”說著,他就要推開門。
江離卻按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搖了搖頭:“一會兒等到大夫過來,先問問情況再說,我們一群人貿然出現,很容易對她造成精神上的二次傷害。莊隊,您要不先和我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在醫院裡清醒過來之後,我們的人總要過來給他做筆錄吧,誰曾想人一進去,對方就和發了瘋一樣的嚎叫,還不停的撕扯自己的頭發及麵部、頸部等裸露在外的皮膚。嘴裡還不停的喊著什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在喊一會兒之後又突然縮了回去,同樣仍舊在嘀咕,不過因為聲音太小,我們也沒太聽清楚,隱約的是什麼不乖、其他人……”莊賀無奈攤手:“局領導懷疑這個案子有受害人群體性的嫌疑,畢竟根據這名受害者的傷情鑒定,可能被強迫賣、yin的幾率非常大。”
江離複又將目光放在了病房裡那縮成一團的人影上,屋中之人似乎有所察覺,微微動了動,露出了埋在手臂裡的半張臉,上麵血痕遍布,觸目驚心!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Echo.’、‘十月’和‘棋子’的打賞~~~
謝謝寶寶們的營養液~
——————————————————————
魏冉的事情會有後續
這章有主線伏筆
最後
牙疼嗚嗚嗚嗚嗚嗚,真是要命連帶著偏頭疼,我需要你們軟軟糯糯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