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管著笑,老太太就明白了,“以後走動起來,年禮要按時去送,禮單都要拿來給我過目才好,以後啊,正兒八經的親家呢。”
老太太手上戴著一串七彩碧璽手釧,顏色鮮豔亮麗,她是個有主意的人,對著那家她雖然無往來,但是心底裡是敬重的,打定主意是遵循祖訓給那三小姐娶回來履行婚約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有道理的,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現在講什麼新思想什麼自由戀愛,老太太聽聽也就算了,覺得事情不能這麼簡單的。
她仔細盤問了劉二管家,覺得那家有老爺子在家風應當歸正,且又是極為老實本分的旗人,按照旗人老規矩的那一套,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這馮家雖然不是旗人,要是旗人當年也不能背井離鄉,旗人是有規矩的輕易不得出京。但是因為家裡老祖宗的關係,老太太又得老祖宗恩惠極多,婆媳相處極為融洽合拍,所以自來老太太對著旗人是很有好感的。
劉二退下來,打算去見老爺子,卻見到自己孫子行色匆匆,不由得虎著臉,“著急忙慌的做什麼,衝撞了人不穩重。”
劉小鍋看是親爺爺,不由得陪著笑,“事兒急,我慢點慢點。”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溜走,被劉二管家一把拽住了,孫子劉小鍋是在二公子身邊伺候的,倆人年紀一般大,小時候是玩伴,後來是書童了。
也不算是正兒八經的書童,家裡規矩極大,怕帶壞了子孫貪玩,因此自打一開始就是老媽子帶著的,後來入學了去找了年紀大的來伺候筆墨。
全因著年紀大的,性子穩重而且多有勸誡,考慮周全心思純良,比倆毛孩子湊在一起作妖要強多了,再大一點的時候到了十二三歲,才換成年紀相仿的書童。
隻是二公子脾氣極大,很有主張,平日裡多使喚劉小鍋,劉小鍋又生的猴兒一樣的,很是機靈辦事靈巧,也湊在二公子身邊當半個書童了。家裡請的那一位老書童,二公子大多時候是當個擺件,放在一邊給長輩看的。
兩個皮小子在一起,當然是不太乾什麼討人喜歡的事情了,劉二的心時時刻刻的防備著,生怕劉小鍋給二公子帶壞了,因此時時多有盤問。
劉小鍋難免也就多背幾次鍋了,原來也不叫劉小鍋,隻是後來經常背鍋,當玩伴的又是伴讀的,主子有錯兒,首先領罰的就是你,由於黑鍋實在是背的太多了,因此人送外號劉小鍋。
長得黑裡俏的,又是瘦巴巴的,真跟那鍋底是一樣的,這會兒劉二管家拉著不走耽誤事,劉小鍋才吐口,“哎呦祖宗啊,您彆拉著我了,二公子心裡不順呢,要去找人陪練,您看看,這要命的事兒。”
劉二管家一聽是這個,眼睛瞪起來,巴掌到底是拍下去了,“混賬,老太太剛說了不要整日裡在練武場,你身邊伺候的,不說是勸著去讀書,還要整日裡攛掇,我打死你。”
劉小鍋臉更黑了,冤死了呢,是他鼓搗的嗎?是他攛掇的嗎?二公子這多大的主意,他哪裡能做的了二公子的主啊,一記窩心腳就夠吃的了。
“自打您進了京,二公子就心氣兒不順,這門婚事啊,二公子不稱心。就找人陪練一下,發發悶氣也就好了,您還攔著我,我都覺得委屈。”
劉小鍋能言善辯,就是長得醜了點,因此大家看他多真誠的語氣都覺得像是油嘴滑舌,劉二管家就是拉著不去,自己拎著棍子回家打,“你還有理了,二公子不滿意,這話兒是你能說的嗎?”
“你平日不勸導,還跟著瞎胡鬨,等著你爸爸回來了,我得跟你爸爸說了去,回頭讓他好好收拾你。”
劉小鍋就垂頭喪氣的,摸著一把眼淚。說了也是白說,擦了擦鼻涕,心想,你們這群人,幾時去嘗嘗看二公子的脾氣去,就知道在這裡讓他勸誡,站著說話不腰疼一樣的。二公子忒大的主意,老太太說話都是好好的答應了,扭頭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
依他看,都替著二公子覺得不合適,要是二十來歲娶了十七八歲的還可以接受,可是眼看著這一個剛出生的,一個都虛九歲了,等著二公子十七八歲了,難道還要等一個八九歲的毛丫頭長大不成,豈不是笑話,沒這樣的理兒。
心氣兒不順是應該的,但是礙於祖宗家法應下來也是應該的,到頭來,不還是我劉小鍋背鍋,恨恨的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大概是上下五千年絕無僅有的忠仆,至於能超過哪一位大家爭相傳頌的忠仆,他讀書少,也說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公子:這門婚事我不是很滿意。
老太太:日子長了就過到一起去了,沒什麼不好的,要娶。
劉小鍋:夾著我受氣
完結舊文《我在七零混社會》:俗話說,不想給大佬擋刀的混混,不是好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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