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2)

暴君的寵妃 歲歲千 12246 字 4個月前

第62章

那青衫男子瞧著相貌十分的俊氣,而且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年紀瞧著也不大,與年輕公子似乎相仿的年紀,隻看起來比這略和氣的年輕公子相比較,氣質要顯得冷淡多了。

他隻是遠遠眺望過來,似乎看了柳安安一眼,隔著帷帽,什麼也看不見,很快滑到年輕公子身上,一眼過後,收回視線,牽著那高頭駿馬逆著人群離開。

“聞兄!聞兄!”

年輕公子略有無奈,喊了兩聲也不見得那男子轉過身來,對著柳安安苦笑:“說來我這友人不怎麼能聞酒氣,聞了多少會有些醉意,所以今次我來沽酒,他就離得遠。”

柳安安腦袋還有些暈。

她聽著那話,忽地想到,自己好像也是有些暈乎乎的。

難道說,她不是在發熱,不是有什麼旁的病了,而是她醉酒?

那她與那男子,倒是有兩分一樣的。

“姑娘,那人許是聞府的少主人,聞君和。”

丫鬟玲瓏在柳安安的耳邊說道。

“你說什麼?”

柳安安眯著眼,似乎聽見了她在說什麼,可聽完了就聽完了,瞬間就忘了。

丫鬟無奈,隻能先扶著柳安安離開那擁擠的人群。

說來也怪,離開那酒香四溢的鋪子後,柳安安的身體症狀就好了許多,在空曠的房屋角落下三麵都是開闊的地方,呼吸了幾次,就能站穩了。

那年輕公子提著陶瓷的酒瓶,順著她的方向過來。丫鬟攔著,他走不近。

“安姑娘,”年輕公子笑著說,“你可是來取十天前的那隻白玉簪的?”

柳安安心中一陣心虛。

她不是取,是偷。

而且那默大師難道心中篤定,她一定會來嗎?怎麼就連這個陳公子都知道?

柳安安不太敢直接接話,委婉地說道:“其實,不取也是可以的。”

對,她可以不取,但是她可以偷。

年輕公子笑了。

“那麼好的白玉簪,姑娘還真舍得?我聽默大哥說,這簪子,是姑娘給自己的兄長送的,禮物都做好了,不送當真可以?”

兄長……柳安安還真不想說是給暴君送的。

他沒名沒分的,拿不出手。

“姑娘沒見到,許是不知,默大哥對這根簪子十分上心,做工很精細,若是姑娘看見了,定然是一個意外驚喜。”

柳安安眨眨眼。

沒關係,她很快就能看到了。

等從這個酒市離開,那圓臉的小侍衛也該得手了。

“這位公子,你與我家姑娘不熟,哪裡來的這麼多話?”

丫鬟玲瓏直接攔在了柳安安的麵前,語氣很是不快。

年輕公子也了然,退後了兩步。

“是我唐突姑娘了。”

柳安安搖搖頭。倒也沒有說什麼。

年輕公子

拱了拱手,退走了去。

侍衛們終於殺出重圍,從那十斤酒中,硬生生買到了一斤。

還都是靠著這些侍衛一身的煞氣,酒肆老板娘不敢得罪,勉強勻了些出來。

買到了酒,就等著回去等那小侍衛到手了。

柳安安開心地眯著眼,自己剛接過酒壺,嗅到了那股子酒香味,腦袋一陣發暈,連忙塞給旁人,才好些。

咦,真奇怪,她還真的是聞到酒香味就醉了呀。

那個誰,聞,聞什麼,聞府的少主人,還與她一樣。

下次有機會的話,真想和他見一見,交流交流這種體質的感想。

*

十裡外山腳農舍,褚軒與聞君和分乘兩匹馬,抵達了默歸的院子。

院中,冬日裡寒冷天氣,默歸還穿著單薄的一層衣裳,站在庭院對著雞圈哈哈大笑。

笑得聲音十分的大,那麼的愉悅,甚至是從來未有過的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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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褚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而聞君和更乾脆,直接牽住韁繩,調轉馬頭就想走。

“聞兄!”

褚軒連忙彎腰去死死拽著聞君和的韁繩,滿臉哀求:“彆留下我一個人麵對發瘋的默大哥。”

聞君和直接抖了抖韁繩,將褚軒的手抖開。

“宸世子,瘋子可遇不可求,你自己要來,就自己去麵對吧。”

說罷,聞君和調轉了馬頭,褚軒見狀連忙提高了聲音:“默大哥!聞兄來了!”

聞君和拚命揮動韁繩,偏偏褚軒混不吝地拽緊了他,硬生生拖到默歸邁著悠哉的步伐,親自來攔住了二人。

“杵外麵作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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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辦法,聞君和隻能冷著一張臉翻身下馬,與褚軒進了那農舍。

農舍裡,一群肥的胖乎乎的雞昂首抬頭咕咕咕叫著,拍打著翅膀在雞圈裡來回巡視領地。

褚軒一進來,詫異地指了指那肥了不止一圈的雞,一個個點過數去。

“這些不是你上次丟了的雞嗎?怎麼一直不少全回來了,還長得……看上去過得不錯?”

默歸撒了一把米,一群小雞爭先恐後來啄。

他嘴角一勾:“小孩子心善。”

“褚軒,你堂堂一個宸王世子,整日裡沒

事可做,就來我這兒浪時間?”

默歸一把米砸向褚軒。

褚軒連忙躲開,提起手中的酒瓶,身側的聞君和退後幾步開,嫌棄地避讓。

“不過是這個月的酒市,顧三娘的酒,專門買來給你的。默大哥不要,我拿回去和聞兄喝。”

聞君和嫌棄地皺眉:“我不要。”

他聲音有種清泉似的冷,嫌棄的感覺撲麵而來,分分毫毫都不會缺失。

默歸接了酒打開酒

塞,聞君和再次退開幾步,遠遠地那副模樣,避之不及。

“真香……”默歸深深吸了口氣,陶醉地回味了片刻,重新擰上酒塞,瞧見聞君和緊皺的眉頭,哈哈大笑,“你倒是沒福的,偏偏繼承了你娘沾酒就醉的體質,二十啷當的男人,喝過的酒少得可憐。”

聞君和冷冷瞥向那酒瓶,然後反唇相譏:“比不上默叔,酒量差還愛喝酒,每次都把自己醉到半死。”

默歸立刻不高興了:“喊我默哥。”

“輩分不可亂。”聞君和禮貌卻毒舌地,“默叔是我爹娘認得弟弟,於情於理,我都該喊一聲叔。”

默歸磨了磨牙,忽地卻想到了什麼,笑道:“行,你喊吧,反正也喊不了多久,過些日子,我總要讓你改口的。”

不等聞君和反應過來,默歸忽地拋過來一個問題。

“你還在找她?”

聞君和眼神一冷,站在那兒高高大大的年輕男子,渾身卻透露著一股孤寂。

“……嗯。”

啄米的小雞咕咕咕瞎叫喚,滿地都是吵雜的鳴叫,聞君和撚起簸箕裡的一把米,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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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找?”褚軒摸摸鼻子,麵對友人不知道該怎麼勸,張了張嘴,歎氣。

“……她還活著,我勢必要找到她。”

聞君和一字一句道:“我的妹妹,不該在外漂泊孤寂,她該享有我擁有的一切。她該是我爹娘和我的掌中寶。”

褚軒拍了拍友人的肩膀。

“我很支持你的,聞兄,畢竟你妹妹,也是我的未婚妻……”

默歸一把大米再次砸了過去。

“瞎說什麼呢。”

默歸眯著眼,很是不愉快:“還沒出生的孩子,算得上你哪門子未婚妻。沒有庚帖沒有婚書,這個未婚妻就不是你的。”

褚軒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