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2 / 2)

暴君的寵妃 歲歲千 18493 字 4個月前

柳安安羞得直接轉頭埋在褚餘的脖頸。

“彆教了……我學不會。”

柳安安才聽了三言兩句,就不敢再往下聽。

以往從來沒人教過她,睡個覺,還能睡出這麼多花樣來。

那她以往……和陛下同眠時,算不算,算不算是敷衍他呀?

柳安安連忙給自己鼓氣。

教的是新婚之夜,她和陛下又沒有新婚之夜,自然不算了。

和她無關!

柳安安想走,偏生被褚餘抱在懷中掙紮不脫。

“陛下我不學了,”柳安安努力說道,“這些沒有用,是新婚的人才學的,我不是,我不學。”

褚餘笑著鬆開第四幅畫。

以他的眼光來看,雖然形態都畫了出來,但是怕她羞,畫的粗糙又朦朧,隻那麼一點點的內容。

就這樣都讓她看不下去。

“不學?那當初徐女官給你的冊子,你怎麼就能看?”

褚餘捏著她的下巴,逼她轉頭來看。

“為夫給你畫的,可比那個冊子含蓄的多。”

柳安安傻了眼。

半響,她才想起來當初徐女官塞給她的冊子。

原來,原來那個冊子是這種內容!

難怪當初陛下看見那個冊子時,是那副表情。

柳安安結結巴巴說:“……我,我不知道。”

“嗯,諒你也不知道,”褚餘慢悠悠說,“後來我給你畫的冊子,你也沒看。”

柳安安閉著嘴不說話了。

前麵才說她用心學習,後麵就讓褚餘直接戳破了。

她的確沒看,那本冊子的後麵,肯定也是這種的畫。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畫這種東西。

柳安安簡直無言以對。

“陛下,算了吧,這個不學了。”

柳安安顧不上彆的了,連忙說,“今夜是要守歲的,我,我去繡個帕子,時間剛剛好。”

“不許。”

褚餘攔著人不讓她動。

“今夜,為夫隻給你一個任務,老老實實把這前麵的四幅畫學完。”

“沒必要……”柳安安才說了幾個字,就讓褚餘打斷了,“誰說沒必要?”

柳安安鼓起勇氣說:“陛下說了,這是新婚之夜的。我,我又沒有婚嫁,不用學這個。”

又是這句話。

褚餘都要被她逗樂了。

算了,這樣也好。

“行啊,如果你不學,那我就直接身體力行教你,讓你過個新婚之夜?”

柳安安瞪圓了眼,眼裡都是對褚餘這句話的震驚。

這……還能這樣?

褚餘微微一笑,笑得讓柳安安頭皮發麻。

“學不學?”

柳安安癟著嘴,半響,勉勉強強委委屈屈:“……學。”

她害怕。

褚餘忍著笑。

見她委屈,也不打算放過她。

日後新婚,總是要過這一步的。提前知道了對她是好事,懂了,就不會害怕。

現在縱容她,以後還是要由他來教,還不如早早教了,多給她足夠的時間接受。

燭火在燈罩下搖曳。

長案上的四幅畫折疊起

《暴君的寵妃》,:

太……不要命了點?”

他撞見了什麼?

宮妃紅杏出牆?

同僚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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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哭出來了。

紙張上複習她學過的知識,一次又一次刺激著她,柳安安恨不得扔開筆,時間倒流到守歲的前一刻。

她保證,絕對絕對不會提半句守歲的話。

早早睡了不好嗎?

為什麼要這麼為難她自己?

柳安安癟著嘴放下筆,將答案遞交給夫子過眼。

半夜的學習還算是有所收獲。

褚餘覺著,差不多了。

再往深裡教,怕是要羞得小姑娘甩筆不乾了。

逼急了可不好。

“做得不錯。”

褚餘摸了摸柳安安的頭,誇獎她,“學得很快,有天賦。”

這種誇人的話,落在柳安安的耳中十分刺耳了。

她捂著耳朵沒好氣瞪了褚餘一樣。

這種知識上誇她有天賦?

過分。

暴君果然是暴君,就會欺負人!

天明十分,柳安安靠在褚餘的肩頭,迷迷糊糊睜開眼。

“陛下。”

“新年大吉。”

褚餘握著她的手,蠟燭燃儘最後一滴,燈芯一晃,熄滅掉。

“新年大吉。”

*

正月初五前,柳安安幾乎都見不到褚餘的麵。

守著元晨殿的薛靜都沒有回家,天天在她殿門外,一看見柳安安想要出門,就立刻整裝,要跟在她的身後。

柳安安想著到底不能讓他們這麼操心她這裡的事情,就不出門,整日裡在殿中,靠著薛靜得到外邊的消息。

平西王謀反不是小事,短短幾天的時間,好像朝野上下都知道了。

天子腳下的京城,都鬨得人心惶惶。

平西王是先帝的兄弟,算得上是褚餘的叔叔,平西王直接打出了家事的名頭,表示要為了天下蒼生,大義滅親,將這惹怒了蒼天的不孝侄兒送上斬首台,以慰死去災民們的在天之靈。

這種荒誕的說話,偏偏還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最先和平西王相迎合的,就是鎮南王。

聽聞鎮南王郡主親赴平西王府,願與平西王府共進退。

柳安安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沉默了許久。

果然,果然是如此嗎?

義兄騙了她,不單單隻是她的事情,陛下的事情,還有天下蒼生的大事。

謀逆啊。

那可是謀逆。

為了一己私欲,致天下百姓於不顧,這就是手握大權的一方藩王?

柳安安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哭了一場後,不想再聽到鎮南王府的有關消息。可是這個確實不行。隻要提及這一場謀逆,必然有鎮南王府,平西王府。

平西王,鎮南王,兩個手握大軍的藩王聯手,這個消息可以說是直接顛覆了百姓們的想象。

一旦開戰,京城的禁軍當真能抵擋得住藩王駐軍?

那可都是在戰場活下來的真正的軍人。

唱衰的還不是一個兩個。從各個渠道得到的消息,無論是朝臣還是百姓,對這件事都極度不看好。

京中甚至已經有百姓,不顧新春正月裡的時間,駕上馬車偷偷朝良北王的藩地而去。

所有人都在猜測,下一個起義而反的,就是早先雪災導致流民起義的良北王。

四方藩王三處謀反,這可能直接就是改朝換代的大事了。

在這種信號下,所有人的年都過不踏實,出了正月十五,街頭巷尾幾乎都空了,無人有心做生意,擺攤生活。

柳安安在宮中都聽聞了這些傳言,她猜著,想必外麵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得多。

正月十八,出了年,平西王鎮南王一起宣布,將對朝廷宣戰。

停戰唯一的要求,就是暴君褚餘主動退位。

開戰?

柳安安聽到這個消息都緊張了。

一旦開戰,那就是傷亡無數。

明明不是對外族對藩國,僅僅是因為想要逼退陛下,身為一方藩王,就直接要對自己的臣民下手?

局勢越來越緊張了。

短短時間內,平西王和鎮南王已經聯合起來,兵分四路,朝著內城池開戰。

柳安安還記得當初義父曾經說,重軍幾乎都在各地藩王手中,為的就是守著國家領土的邊境,防止外族來犯。

被守護的內城池,駐軍較少,平時也沒有可以演練的機會,對上真刀實槍廝殺出

《暴君的寵妃》,:

。如果要問這些,不妨等聞將軍入宮的時候,屬下幫美人問問聞將軍。”

柳安安一愣,然後眼睛亮了。

“聞……他回來了?!”

阿兄在除夕前就奔赴了北方,平定雪災流民。如今已經月餘,終於返回京城了。

“回稟美人,的確回來了。”薛靜那一日在鎮南王的話語中已經猜到了一些。對於當初對柳美人和聞將軍關係揣摩的事情十分汗顏,現在就在柳安安麵前誇聞君和,“美人有所不知,聞將軍著實厲害。他率領軍隊一路北上,所到之處,全部都是納頭就拜。輕輕鬆鬆將北亂平定。如今回朝,陛下可能要重賞聞將軍呢!”

柳安安聽了心中歡喜,然後追問道:“那你可知。聞……他可有受傷?”

薛靜說道:“這個還請美人放心,屬下的同僚在聞將軍回來的當天就去見過,聞將軍毫發無損。”

柳安安這才安下心來。

安心後,她就盼著想見一見聞君和了。

尤其是在上一次見過義兄後。

柳安安更迫切的想要見到聞君和。

義兄謀逆,義兄做了這麼錯的事情,她唯一能得到安慰的,就是從親阿兄這裡。

前些日子柳安安不敢去勤政殿打擾,這一次聽了薛靜的話,提早等候在勤政殿外。

薛靜說了,今日聞君和會入宮來。

她裹著厚厚的鬥篷,守在殿外伸著脖子盼望。

不多時,一輛輦車停在長巷。

青衫白鬥篷的青年從車內跳下來,遠遠看見了她,眸光一柔。

柳安安笑彎了眼,疾步迎了上去。

兄妹倆不約而同伸出了手,相握在一起。

聞君和在自己的妹妹跟前,維持不了那個淡漠,嘴角也勾了起來,露出淺笑。

“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柳安安笑得歡快,聲音更是清脆。

“那個……”

兄妹倆傻笑時,聞君和的身後,剛從輦車內下來,震驚到眼珠子快要掉下來的白庭,顫巍巍著說:“聞將軍,柳美人,二位……二位在勤政殿的麵前,是不是……是不是太……不要命了點?”

他撞見了什麼?

宮妃紅杏出牆?

同僚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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