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清晨(2 / 2)

對你見色起意 令棲 12185 字 6個月前

梁靖川視線下撤,眸色疏冷沉鬱,刻意壓低的嗓音危險至極。

“多擔待。”

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所以多擔待。

許昭意含糊地應了句,心說他綁都綁了,現在怎麼突然想起來客氣,然後就聽到他下一句。

梁靖川淡淡地,嗓音裡聽不出多少感情,“求饒我不停。”

許昭意的大腦轟地一聲*。

夜色濃稠如墨,彆墅靜靜隱沒其中,融成了副自然的背景圖。梁靖川用冰冷的手指點燃她,掀起她一陣潤和戰栗,身體溫瀾潮生,靈魂卻火燒火燎。

附近一座彆墅圍出個小花園,白色的柵欄,極簡的外觀。

一隻藏獒趴在院落裡。

生性凶殘的藏獒在入睡時依舊敏銳,偶爾發出沉悶的嘶吼聲。

車內的環境逼仄,在偏暗的光線裡,梁靖川低下頭來,貼在她耳側淡聲道,“忍著點昭昭。”

許昭意睫毛微微一顫,薄瘦脊背都繃得筆直。

深冬的月色格外蒼冷,摻雜編織著路燈光線透過車窗玻璃,他捏住她身前頂端捏控,蓄勢待發的衝動欺進時,月色在逼仄的空間內,拖出兩道影子來。

風冷識冬至,密影疏人心。

許昭意隻覺得忽然喪失意識,大腦從一片混亂變成一片空白,及時抵住上顎,也沒壓下聲音。

“才剛開始就這樣,”梁靖川低聲笑了笑,磁性的嗓音難以言說的性感,纏上她耳尖,“剩下的時間,你打算怎麼辦?”

許昭意伏在後座上,被連綿不斷的體驗刺激到話都說不出來*。

彆墅附近的藏獒似乎聽到點聲響,抖了抖身上的皮毛,銳利如刀的眼睛在黑暗中發亮,在血盆大口張開時,露出尖銳的牙齒,低低地嘶吼了聲。

像是在示警。

夜風如刀如割,白色柵欄內,溫養著不知名的花。

多擔待。

這句毫無誠意的客套,連道歉都算不上,簡直是噩夢的開端。

梁靖川這人大約不知道過分的界限在哪兒,不管她怎麼哭,他都拉著她在快意和痛苦裡,無休無止地沉淪體驗,就是不肯放過她。

寥落的星子低垂,許昭意仰躺在後座,腳踝搭在前排椅背上。凜冽的風從車窗外掠過,一半刺骨的乾冷,一半烈性的寒意。

許昭意眸底蒙了層水霧。

她纖麗的眸子微微眯起,恍惚地看著梁靖川沉鬱的五官,細腿屈起又倦乏放下,跟隨著他晃動,難以承受卻又無能為力。

車窗外正是燕京華燈初上時。

在暗色沉降的夜色裡,各色光線朦朧地氤氳開,泛起了瀲灩燈火,華燈月彩留清玩,良夜漫漫,光怪陸離。

不出片刻,許昭意便忍不住亂蹬,攀著他的後背敗在他手上。*

-

等到折回彆墅,已經是兩小時後。

梁靖川將她從後座撈起,風衣裹上她的肩膀,包得嚴嚴實實後,抱著她一路走回去。

厚重的舊雪未化,在腳下“咯吱咯吱”作響。

夜深風冷,萬家燈火漸漸寥落,整座城市歸於沉寂。許昭意先前完全沒有喊停的機會,初次體驗連綿未絕,快意伴隨痛楚紛至遝來,撒嬌討饒早在出口前支離破碎。

彆墅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虛白的水汽撲麵而來,充盈在溫池周圍。懸頂的燈光明亮而晃眼,冷熱適宜的水包抄了她,舒緩著先前的疼痛和酸楚。

“很困嗎?”梁靖川細致地撥開她鬢角的發絲,嗓音啞得嚇人。

許昭意確實很困。

她身上的倦乏感在舒適的環境裡不斷發酵,動都不想動,更懶得說話,隻含糊地應了聲,不想搭理他。

梁靖川單手撈起她,鎖著她的肩頸迫她翻身,俯在溫池邊,依舊是從身後,“乖,支起腰來。”

明晃晃的燈光從頭頂傾下,

許昭意驀地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少年沉冷而立體的五官埋進陰影裡,眼眸更深邃,輪廓更鮮明。

根本由不得她拒絕,她那點微末力氣早已散了乾淨,在他麵前根本不夠看,此刻也提不起勁來。

瘋了瘋了,死了死了。

“梁靖川你就是騙子你,”許昭意嗚嗚掙紮了兩下,眼淚都掉下來了,“你之前都是演的嗎?你根本就…啊!”

“我以為你敢招惹我,就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梁靖川箍住她的腰身,語氣溫和的同時,跟著著力頂過去,“繼續?”

梁靖川背對著光線,半垂著視線,喉結上下一滾。微潤的額發下,是一雙漆黑沉冷的眼,輪廓線條利落分明,麵色雖平靜,卻也暗流湧動。

他這人太狠,也太壞。

他半垂著視線時,不耐的意味尤甚,攢著和陰鬱的戾氣而來,不太會體諒她,反而要她更狠。

“我困了哥,我真的不行了。”許昭意靠著他的肩膀,聲音婉轉又甜膩,帶著軟軟的哭腔,“我們去睡覺了好不好?”

實在是太他媽難捱了,許昭意從罵他到愉悅他,往日裡羞於啟齒的話,在此刻幾乎說了個遍。骨氣早已被撞散,什麼“哥哥”、“老公”她都喊了,該說的軟話一句不落。

然後她發覺根本不管用。無論他怎麼弄,她都得生受著。

她真是日天日地的服氣*。

鵝毛般輕盈的雪花簌簌下落,鋪天蓋地覆蓋在未化的積雪上,雪地泛著微光,映得院落漸亮,是一種奇特的青灰色。

外麵又下雪了。

早已不知道是第幾輪,隻記得從溫池到牆麵再到落地窗,書桌到鏡子再到地毯,到處留著情濃意蜜時的痕跡。

他讓她生,又要她死。

許昭意看著他低冷深邃的眸,利落流暢的下頜線條和微凸優越的喉結,看著他為自己情動,也看著他將自己點燃。

他眼底沉冷的暗色化為周身烈火,直燒到她身上。

“昭昭,彆咬自己的手。”梁靖川低頭靠近她,拉開了她的手,溫和的語氣和狠戾的動作相左。

似乎隻有情濃時,他才喜歡這麼喚她,平時一口一個“許昭意”叫得生冷無比,總之不親昵,全然沒有狠進時那種難以抑製的迷戀。

梁靖川似乎不太喜歡中規中矩的方式,也沒打算給她休息時間。他手段實在太刁鑽,也實在太能折騰。

等陣地總算轉移回去,許昭意早已語不成調,揪著枕頭低啜。

“你是想我死嗎?”許昭意喉嚨有點痛,幾乎說不出話。

“放心,死不了人。”梁靖川單手箍住她,低沉著嗓音在她身後欺進,眸底暗色沉降,“我們還有一整夜。”

許昭意攥緊的手心稍稍用力,因他意識模糊,又因他驟然清醒。

恍若是欺詐一樣的技巧。

她的靈魂隨著他浮蕩,時而送上雲端,時而跌落地獄。過往的歲月緩緩揭開畫麵,她沒什麼意識思考,卻隻知道,此刻的所有體驗,此刻的痛楚和快意,此刻的情與愛,皆與他有關。

也許,今夜注定不眠。

不知何時暗火終於退卻,梁靖川終於放過她時,許昭意已經熬不住,沉沉地睡過去了。他伸手一撈,拉著厚重的毯子,蓋過她的肩頸。

新雪清而凜冽,寂靜無聲。

天地間雪清月明,四九城在冰堆雪砌後銀裝素裹。沉黑如墨的夜色裡,北風凜冽而乾冷,掃過樹梢和屋頂,卷著雪花冰粒回旋,漫天都是朦朧而迷瀅的盛景。

雪落了一整個聖誕夜。

這山川星河風情萬千,都不及你值得蓄謀掠奪,覬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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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寫《嬌癮》,**型校園文《過分癡迷》(有個超好玩的梗,文名文案開文再改),走過路過,收藏一個!棲崽給你們筆芯=W=。

阿斯頓馬丁當然要在阿斯頓馬丁裡進行,還有*代替的省略部分,周末送給全訂讀者。另安全期未必安全,請采取措施。另另外,作者本人其實不支持婚前那啥,美好不代表現實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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