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就在西湖旁邊買了一處宅子,每天都要去蘇堤上走一走,尤其是下雨時,執一把油紙傘慢慢的走在斷橋上,聽著雨聲滴滴答答的落在水麵上,讓人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黛玉現在已經習慣了著男裝,一襲青色長袍,簡單又舒服。為了不讓人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她把自己的耳洞堵了,貼上喉結,衣服隻穿寬鬆的。在彆人眼裡活脫脫的俏書生,她很少跟人來往,做事又低調,還真沒有被識破。
她並沒有買丫鬟,而是另辟蹊徑招了兩個女鬼,給她們倆一鬼一張聚陰符,一個看家護院順便打掃衛生,另一個洗衣做飯。既方便了自己,又省了銀子,關鍵是聽話。
廢話,她就算是菜鳥,那也是地府官方承認的陰差,對於鬼那是有天然的壓製。那倆女鬼在她麵前特彆乖,勤快的不得了。
她們倆挺樂意被黛玉驅使的,畢竟聚陰符對於她們這樣的鬼來說,那可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有了這張符篆,她們就像暫時有了身體一樣,可以接觸陽間的東西。
這天吃過午飯,又下起了蒙蒙細雨,黛玉撐著油紙傘慢慢的在蘇堤上溜達。剛走沒多遠,迎麵走過來了一個青衣書生,他抱著兩本書,急匆匆的從黛玉身邊經過。
黛玉往旁邊躲了躲,結果他走到黛玉身邊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了。黛玉趕緊在往旁邊退了幾步,她可是連碰到這個書生都沒有,彆想碰瓷自己。
那書生捂著腿哎呦哎呦的叫,黛玉若無其事的走了幾步,最終還是忍不住折了回去:“這位兄台,你的腿怎麼樣?”
顧昀的腿鑽心的疼,他好不容易抄好的書也給淋濕了,真是禍不單行,想到躺在床上病重的父親,他忍不住紅了眼圈。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顧昀真想嚎啕大哭一場,他真是太沒用了,熬了幾夜抄的書,想著換了銀子給父親治病的,被自己給弄濕了。
黛玉不知為何,看到顧昀哭,自己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她趕緊擦擦眼淚,把顧昀扶起來:“兄長家住哪裡?我把你送回去。”
顧昀左腿疼的很,把手搭在黛玉肩膀上,隻敢用右腿使勁兒,兩人慢慢的往家走。
黛玉把顧昀扶到家裡才發現,原來自家後院跟顧昀家正對著。黛玉把顧昀扶到屋子裡,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這聲音她太熟了,原主就經常這樣咳嗽,這是肺部問題。
黛玉想著反正已經做了好事了,也不差這一點兒,再說她看見顧昀那麼慘,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疼。索性就幫著給請了大夫,大夫來了之後,給顧昀的左腿打了夾板。
又給顧昀他爹顧遠診了脈,開了藥。黛玉非常自覺的給付了銀子,去熬藥。從他們家廚房裡扒拉出來一個臟兮兮的藥罐子,黛玉刷洗了好幾遍才刷乾淨。把廚房的火升起來,然後開始熬藥。
顧昀忍著腿疼,把濕衣服換下來。他看著躺在床上的顧遠,忍不住頭疼。父親病的起不來,他又摔斷了腿,這日子怎麼過呀?
黛玉熬好了藥,倒到碗裡,端到了顧昀身邊。顧昀有些過意不去:“給你添麻煩真是不好意思,那個,我叫顧昀,三顧茅廬的顧,昀,日光也。”
黛玉笑了笑:“我叫林鈺,雙木林,金玉鈺,我父親曾說過,我是他一生最驕傲的珍寶。我就住在你家對麵呢,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兄長摔了腿,伯父又病著,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弟我。”
顧昀一臉感激:“賢弟的大恩大德,昀沒齒難忘。日後林賢弟但凡有差遣,我都萬死不辭。”
黛玉把藥遞給他:“彆文縐縐的了,趕緊把藥喝了,什麼呢就萬死不辭了?你得好好活著,我跟你說,我在這杭州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往後就靠老哥你罩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有點短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