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2(1 / 2)

雖然婚期趕得急,但該走的流程一個不少,要麼說有錢有權好辦事呢,乾元帝一道聖旨,禮部和內務府的官員忙成狗。

賈妧什麼都不需要做,十來個頂級繡娘徹夜趕工,給她繡嫁衣和蓋頭,她隻需要試穿就行了。

賈妧出嫁時也是十裡紅妝,史氏都快氣瘋了,老太太竟然把自己的大半私房都給賈妧這個賤丫頭當陪嫁。而且明著說了,敏兒有親娘疼愛,她這個祖母就不喧賓奪主了。

她找賈代善鬨,一個庶女憑什麼給這麼多嫁妝時,賈代善一句話把她噎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妧妧是庶女不假,可她嫁的是靖王,她是堂堂親王妃,嫁妝自然不能淺薄了。”

她現在真是後悔莫及,當初怎麼就昏了頭把賈妧那個賤丫頭的生辰八字送到慈寧宮了呢?

史氏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嫁妝再多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嫁過去就是守寡的命?等到靖王死後,太後一準兒遷怒於她,到時候這個賤丫頭絕對生不如死。

賈妧頂著蓋頭坐在轎子裡,搖搖晃晃走了很長時間,轎子終於落地。又等了許久轎簾被人掀了起來,一隻羸弱蒼白的手伸了進來,賈妧猶豫了很久,還是把自己的手搭到了上麵。

等她出了轎子,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旁邊有人小聲勸:“王爺,您彆犟了,身體要緊,要不還是先回新房休息吧?”

靖王司徒景咳了一陣,才緩過來,有些有氣無力的說:“嫁給我這個病秧子已經是委屈了王妃,這拜堂成親當然得我自己來了,跟隻公雞拜堂算怎麼回事?行禮吧。”

賈妧聽了這話忍不住給靖王點了個讚,她雖然想守寡,但也不願意跟一隻公雞拜堂成親。

為了不讓靖王在拜堂時倒下,賈妧順著兩個人交握的手,偷偷的給他渡過去一絲靈力。真的就一絲絲,多了不行,萬一把人給救好了,她守不了寡那就不妙了。

司徒景翹了翹嘴角,小姑娘果然是吃軟不吃硬,他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口是心非把人推開了。

做著當有權有錢的寡婦美夢的賈妧怎麼都沒想到,她嫁的這個司徒景是重生的。上輩子她嫁過來後,司徒景雖然一直病歪歪的,卻也活了好幾年。當然這也跟賈妧有關係,她賈妧雖然嘴上總盼著司徒景死,但照顧他卻很儘心儘力。在相處的過程中,他和賈妧漸漸互生情愫,但因為之後一些誤會。賈妧再也不肯接受他,之後一對有情人做了半輩子有名無實的夫妻。

直到他閉上眼的那一刻才知道其實賈妧也是喜歡他的,後悔的他再睜開眼竟然回到了成親前。

欣喜若狂的司徒景發誓,他一定要好好彌補上一輩子的缺憾,跟賈妧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賈妧可不知道司徒景心裡的想法,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掀了蓋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司徒景,她忍不住有點兒替他可惜。長得那麼好看,竟然是個短命鬼,哎,暴殄天物啊!

不過轉念一想他不死,自己怎麼過逍遙自在的喪夫生活啊?等靖王府徹底掌控在她手上之後,悶了也是可以養倆小奶狗解解悶嘛。咳咳......就算是不那啥,看著養養眼也是好的。

司徒景端起兩個小酒杯,兩人喝了合巹酒。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司徒景忍不住咳了起來,最後都咳出血了。

賈妧趕緊給他拍拍背,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往裡麵摻了一些靈泉水。司徒景喝完,覺得胸口好受一些了。

賈妧把床上的桂圓、花生、蓮子都給抖到地下,扶他在床上躺下,給他蓋上了被子:“王爺歇歇吧。”

司徒景看了她一眼:“那王妃也早點休息,我往裡麵挪挪,王妃就躺在外麵吧。”

賈妧看了看他給自己留的位置,隻能放棄睡在外間暖炕上的想法,讓丫鬟給自己卸妝,把喜服給換了之後,穿著寢衣睡在了他外麵。

賈妧今天天不亮就被折騰起來了,一整天都沒消停,早就累壞了,頭粘住枕頭就睡了。

司徒景等她睡著,慢慢的用胳膊攬住她,賈妧睡得正香,下意識的往溫暖的地方拱了拱。司徒景摟著她,心滿意足的歎了口氣,閉上眼慢慢的睡著了。

賈妧一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嚇得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司徒景聽見動靜睜開眼:“王妃這是怎麼了?”

賈妧尷尬的打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頭一天不習慣,一睜開眼看見王爺,沒想起來自己成親了,心裡有些慌。”

司徒景慢慢的坐了起來:“沒事,以後慢慢熟悉了就不會慌了。有王妃陪在身邊,本王睡得特彆香。”

兩個人坐在一起吃了早飯,司徒景吃的很少,倒是賈妧,吃的是大快朵頤,那模樣讓司徒景有些心疼,王妃在賈府這是遭了多受罪,吃了多少苦啊?

其實賈妧在賈府還真沒遭罪,老太太待她極好,但是換了內芯的賈妧飯量大。老太太出身世家,對養生和身材要求極為苛刻,吃什麼、吃多少都是有要求的。

原主就是個小鳥胃,她當然不敢放開了吃,隻能偷偷回空間加餐。到了靖王府她可不會委屈自己,靖王府的廚子都是太後精挑細選的最好的,一手藥膳做的特彆好吃。

至於司徒景在賈妧眼裡那就是很快就要嗝屁的工具人,她在他麵前沒有裝淑女的必要。反正這幾年史氏在外麵沒少詆毀她這個庶女被老太太養的不懂規矩。

兩人用完早飯,就坐著舒服的馬車進了宮,要麼說靖王好享受呢,馬車是特製的,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竟然不覺得顛簸。裡麵鋪了好幾層厚厚的羊毛毯子,坐上去就很舒服。

司徒景倚在大靠枕上,看著正襟危坐的賈妧:“王妃很緊張?”賈妧看了他一眼:“我第一次進宮,會緊張很正常吧?”

司徒景剛要說話,就忍不住一陣咳咳,賈妧想了想,今天她要跟著這個家夥一起去給他親媽太後磕頭。要是這個時候嗝屁了,太後就算不砍了自己,也得遷怒於自己。

賈妧起身執起水壺給他倒了半杯熱茶,偷偷摻進去一半靈泉水。司徒景接過茶喝了一口,身體僵了僵,上輩子他喝過賈妧倒的茶就是這個清甜的味道。

他喝完茶胸口憋悶想咳嗽的感覺慢慢的壓了下去,他看了看賈妧,看來自己的王妃真是了不得,上輩子他竟然沒有發現。不管她有什麼秘密,自己因為她才能活著不是嗎?上輩子如此,這輩子也是這樣。

司徒景把自己的好奇心壓了下去,他有預感,如果知道了賈妧的秘密,那他這輩子怕是會更早的就失去她。

馬車直接進了宮門,一直進了慈寧宮才停了下來。在這個宮裡也就靖王司徒景有這個特例可以在宮裡麵坐馬車,其他人哪怕你是親王妃,進了宮,都得用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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