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2)

西澤爾那句話說完,會議室裡便變得有些沉默,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報告。”

羅斯抬眼看了一下,道:“進來。”

那人走到羅斯身邊,彎腰向著他附耳低語了幾句,隻見羅斯的臉色漸漸沉寂下來,等那人說完,他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那人出了門去,羅斯無聲的掃視了眾人一眼,這才慢慢開口道:“軍部剛剛收到的消息,波爾多城也受到了獸潮的攻擊。”

在座的眾人立刻齊齊的看著羅斯,隻聽得他繼續道:“波爾多城主立刻派遣了護衛隊前去驅逐,元帥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同時致電與波爾多最靠近的沃特城派人前去支援,具體情況現在暫時還不得而知。”

聽完這話的眾人神色各異。

波爾多就是早上剛被伊克王國侵略過的帝國南部小城,之前是遠加城受到伊克王國的騷擾,然後爆發了小規模的獸潮,如今波爾多也是如此,實在是無法讓人不多想。

難不成伊克王國有什麼特彆的吸引力不成,不然怎麼一次兩次對彆的城進行攻擊之後,獸潮就隨之而來?

這時羅斯忽然站起身來,向著他下方的一個人吩咐:“通知下去,讓應急部隨時待命,以便隨時做好救援準備。”

“是。”那人立刻站起來行了個禮軍禮,鏗鏘有力的應道。

羅斯又陸續向其他幾人吩咐了幾句,大意也是讓各部做好準備,然後說了句“散會”,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會議室。

西澤爾從會議室出來之後,正好看見外麵站著的曼德,以及一直對著曼德說話的格林。

曼德任由旁邊聒噪的某人說著,不動如山,見西澤爾出來立刻行了個禮,向著他道了一聲:“少將。”

他旁邊的格林也收起了剛才懶洋洋的樣子,直起身來,喊了一句:“老大。”

西澤爾點點頭:“回去再說。”

等到了辦公室,西澤爾便將波爾多發生的事情大致交代了一番,他沉思了片刻,隨即吩咐道:“曼德,加大下麵一個階段的訓練量,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所有人都達到五級。”

“是。”曼德應聲答道。

西澤爾這時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格林:“還有,我聽曼德說格林你最近進步的很快,看來回歸訓練果然是有好處的,這麼些天你應該也已經適應了吧?從明天開始訓練量加倍。”

聽到這話的格林神色有一瞬間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但下一秒他又立刻從一本正經的樣子變成了苦瓜臉,“老大,從寒假開始我簡直是不分晝夜夜以繼日拚死拚活的訓練啊!留下的汗水足以灑滿訓練室的每一個角落,你就讓我歇兩天吧,求您了!”

“行啊……”西澤爾聽完,嘴角一彎著應了聲。

格林剛剛還垮著的臉立刻神采飛揚起來,歡呼道:“哦也!老大你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堅定的跟隨著您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等格林說完,西澤爾慢條斯理的補充道:“今天上午休息一下,下午開始訓練。”

格林默默地看了窗外一眼,隻見此時太陽已經高懸在天空,顯然很快就到午餐的時候了。

看了兩秒之後,他又默默的將頭轉向旁邊的曼德,抓著他的袖子用如泣如訴的聲音道:“曼德,我忽然感覺到了來自整個賽亞大陸的惡意,我覺得我還是不太適合這個世界,你願意跟我離開這裡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嗎……”

曼德淡定的將自己的袖子從他的手中解放出來,這樣說道:“那你去吧。”

格林:“……你都不挽留我一下嗎?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都被狗吃了嗎!”

說完,他又上前一步撰住曼德的肩膀,晃了晃道:“你還記得是誰每天給你做三餐、幫你整理家務、在被野獸圍攻時拚了命救你,最後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嗎!”

曼德依舊淡定的將格林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說道:“我記得三餐一般都是我幫你做的,家務也是我自己整理的,救過我的也隻有少將。另外,把我拉扯大的是我姆父,不是你。”

格林瞬間蔫了,控訴道:“你真是太不解風情了!你這根木頭!”

西澤爾見格林已經有離正常的軌道越來越遠的趨勢,當即眉頭一挑,沉聲道:“格林少校——”

聽到這聲的格林反射性地挺直了脊背,臉色一正回了一聲:“到!”

格林十分了解,當西澤爾連著軍銜一起喊他的時候,就表明他已經不允許自己再胡扯下去了,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訓練,他早已形成了條件反射。

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問格林,你到底怕西澤爾什麼?他脾氣多好啊?

格林會立刻用血與淚的教訓告訴你——兄弟,看人光看表麵是不對的!

想當初他剛入軍營的時候,也是十幾歲血氣方剛的年紀,那時西澤爾是他們小隊選拔出的隊長,但麵對這麼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隊長,他自然是不能夠服氣的。

他出生世家,從小便接受各種各樣的專業訓練,自認能力雖然比不上那些軍部打滾很多年的老兵,但比起那些新手卻是綽綽有餘。

西澤爾與他同時入隊,憑什麼就能當上隊長?

格林自然知道這人是拉克西斯家族的人,但拉克西斯家的人了不起嗎?當年帝國成立之時,拉克西斯的家主親自立下的規矩,不允許任何走後門的情況在軍部出現。

想往上升?那就拿真本事出來!

此時不但格林不服,與他同批的新兵就沒有一個是服氣的。大家都是新人,憑什麼你進來就比我們高一級了?

況且那時候站在隊伍前麵的西澤爾看起來一副溫和好脾氣的樣子,這更讓眾人心裡不滿,不會是繡花枕頭吧?

西澤爾當上隊長的那一天下午,他隻做了一件事。

不知道他是怎麼跟當時負責新兵的長官說的,隻見那個長官點了點頭批準了什麼,然後西澤爾就將他們帶去了軍部後方的練習室。

到了練習室之後,西澤爾喊了一句口令,但大家都懶懶散散的隨意站著,一副“我就是這樣了怎麼著吧”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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