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琳還在桌前做題。
因為做的理科的卷子,所以精力特彆集中。
素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不斷默寫著公式,還有函數之間的轉換。
夜威緩步而入,她全然沒有察覺。
關了門,他走到她的床邊,忽而覺得床上有一股很好聞地沁香,就好像她發間的味道。
夜威悄無聲息地打了個嗬欠,也沒脫鞋,身子往後一趟就睡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
易琳將題全部寫完,從抽屜裡取出答案,伸了個懶腰,準備上個洗手間,回來再自己用紅筆批一下。
結果她洗完手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大床上躺著一個人。
易琳走上前,望著他英俊的容顏,雙眼下麵還有淡淡的烏青,明顯是黑眼圈。
這樣不設防的一張臉,她能看見,應該算是榮幸的事情吧。
易琳彎腰給他脫鞋,然後拉過半邊被子幫他蓋上。
她轉身回去,對著答案批閱自己做過的題。
全部搞定之後,她自己也累得不行了,於是也脫了鞋子,爬上床。
隻是,她跟夜威之間隔了個被子。
夜威睡了半張被子,蓋了半張被子,一整張被子把他向老北京雞肉卷一樣卷起來了。
而易琳就睡在床單上,睡在老北京雞肉卷的旁邊。
時間悄然流逝。
管家不是不知道樓上還有人,隻是夜威跟易琳都在,就沒有上來打攪。
不知不覺,大半個小時過去。
夜威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猛然睜眼,卻發現自己躺在小丫頭的房間裡。
輕緩地坐起身,看見她那張純潔的不諳世事的小臉就在眼前,睡在他不遠處。
可是她將被子全給他了,還將他捂得嚴嚴實實的,他身上都是汗。
夜威哭笑不得。
起身抓著被子的一角,想給她搭在肚子上,可是動作還未做,他整個人就僵硬住了。
因為……
他還記得自己之前看過易琳的小身子,那時候她穿著禮服,裡麵沒穿內衣。
不過是小孩子的身子而已,沒什麼看頭,卻讓他驚得內心波浪起伏,莫名久久不忘。
而現在,一眨眼,三年過去了。
小丫頭越長越大,女大十八變了。
她就這樣平躺著,凹凸有致的身子赫然在目。
她某個地方,長起來了。
夜威不敢再看。
珍惜地幫她蓋好被子,然後進了洗手間。
淅瀝瀝的水花聲終於讓易琳醒過來了,再說她本就是小憩,上午九點多,本就不是正常生物鐘該休眠的時間。
坐起身,望著洗手間裡走出來的夜威,她揉揉眼睛:“三哥,我可以出去玩了。”
夜威望著她,有些心疼:“困了就睡覺,沒關係,好好睡。”
明天周一,她又要開始早起晚歸的學生黨的苦逼生活了。
易琳搖頭,不過想了想,又道:“要不然咱們去秋閣吧!
我記得三哥的房間裡,有個大大的投影幕,還有家庭影院呢,看電影超級讚的!”
夜威笑著道:“好。”
牽著她的手,夜威帶著她下去了。
兩人走出了夏閣院子,她不肯坐車:“我想跟你走走嘛!”
剛好夏閣跟秋閣是在湖的對角線的位置,走過去等於要繞著湖泊走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