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想鬨總有想鬨的辦法。
可惜他們找錯了人。
從同行者接下來的對話中,詹妮弗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輪廓。
萊克斯·盧瑟不是沒錢,也不是吝嗇,但他的個性決定他不是那種喜歡破例的人。
據說他將對方律師的要求對著媒體專訪和盤托出,並且對這種違背契約精神的獅子大開口行為表示了強烈譴責。“我一個子也不會給他。”盧瑟如是說。
詹妮弗不太了解萊克斯·盧瑟,不過從她從前聽說的傳言來看,盧瑟隻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東西,幾乎不聽從他人的勸告指點,也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就像這次,醫療組說社會上不是沒有指責他和節目組冷血的聲音,不過他對此充耳不聞。
很有趣一男人。
她閉眼繼續聽機艙內的對話,卻聽他們已經解釋到了其他人身上。
“......威爾遜先生的傷口都得到了良好的照顧,他現在還在奧斯本總部靜養,彆說耳朵回來了,一點傷疤都看不到......”
“......戴維斯小姐的傷勢很重,我們先飛回最近的一座大本營同她的經紀人會和,然後會由專門小組接手向總部轉移......”
“......至於羅德裡格斯先生,你的身體狀況不錯,生命環剛才已經給你注射了驅蟲藥和一些抗生素,回程後再接受後續的寄生蟲治療就可以了......”
雅各布好像還在問什麼,詹妮弗已經無心去聽。
她感受著液體隨著心臟泵出循環流動,瘋狂衝刷耳膜的血液變得溫和,變得馴服。
這種舒適的神遊狀態一直維持到她在大本營被抬下直升機,轉手到另一組人員手中,然後被抬上一架機身上印著“奧斯本工業”的小型私人飛機。
這些轉移小組做慣了把重傷員運回總部接受救治的事,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很友善,非常能穩定傷員的情緒。
詹妮弗一直衝他們保持著友好的微笑,直到在人群背後看到了自家黑雲滾滾的執行經紀。
瑪哈·達克希爾前一秒還在熱情地對著醫療組表達著感謝,轉身的下一秒,那張明媚的笑臉上就陰雲密布,眼刀嗖嗖嗖地朝她飛來。
詹妮弗:“......”
她有預感自己不會過得太輕鬆。
果然,等飛機起飛醫療人員退出後瑪哈就把機艙門一關。她三兩步走到病床邊坐下,猙獰地問道:“參加節目開心嗎?”
詹妮弗被她的語氣梗得一窒。
說實話《荒野挑戰》予她良多,在第一輪她學會了放手,在第二輪她學會了融入。可這些心裡話都不是能和經紀人剖析的,這些心裡話根本不能對這方世界的任何人剖析。
於是她隻是訥訥地說道:“......我很高興。”
瑪哈頓時被引/爆了:“詹妮弗·戴維斯,你是腦子不太好使了還是嫌日子太好過了?生命環放在你手上是擺設嗎,啊?!”她緩了緩,對著這個病號強壓下努氣,仿佛又想到什麼,幸災樂禍地說,“我相信你玩得很高興,不過我不太高興,最重要的是,布萊恩不太高興。”
布萊恩·洛德,詹妮弗真正意義上的經紀人,令她又愛又恨的職場暴君。
在好萊塢始終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隻要你有辦法搞到布萊恩·洛德的手機通訊錄,那什麼你就有辦法搞定任何事情。”
而詹妮弗實在是不想和一個能集齊這些電話號碼的男人打交道,尤其當這個男人是真的關心你,愛護你,同時也不妨礙給你瘋狂加壓指派工作的時候。
她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布萊恩?”
瑪哈露出笑臉:“他想和你談談接下來的職業規劃和片約。相信我,珍妮,我們都為你能從低穀裡走出來而感到欣慰,不過鑒於你在這一輪的表現太過......硬漢,他覺得本來搶下來的一個公主片好像有點燙手。”
公主片?
是她想的那個公主片嗎?
被喚醒事業心的詹妮弗頓時感覺自己錯過了一百個億。她不得不發揮自己兩世的自我安慰精神,又想了想《荒野挑戰》開出的美鈔支票,才勉強覺得不那麼心如刀割。
瑪哈好整以暇地說:“總之你彆忘了他過兩天會來看你就行,改變職業規劃從來都不輕鬆,這下你可算是自作自受了。”
詹妮弗梗著脖子嘴硬道:“大不了以後我轉型去拍動作片,什麼荒野求生、金牌特工、作戰部隊、超級英雄,統統輪一遍,先賺它幾千萬再說,難道布萊恩還能不同意?”
同意,當然同意,怎麼會不同意。
不過對於手下藝人這種臭不要臉的自戀說辭,瑪哈·達克希爾隻能翻翻白眼,發出了一記人類史上最能表達感情的語氣詞。
“嗬嗬。”
作者有話要說: 瑪哈: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當經紀人掉頭發,不知道當經紀人還會折壽。
布萊恩(看著迪爸爸公主片陷入沉思):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今日一更√
二更還在努力,有點小卡
謝謝旗魘小天使的手榴彈和卷卷小天使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