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必需品 “我是他的情人。”(1 / 2)

愛意隨風起 春風榴火 9958 字 3個月前

葉安寧看著林以微哭哭啼啼地講了五分鐘電話, 放下手機之後,一秒鐘止住了眼淚,笑著對她說:“事情解決了, 我們去看電影吧!”

葉安寧:???

她並沒有驚訝於為什麼林以微一個電話就能夠解決如此棘手的難題, 而是…這姑娘變臉速度如此之快!

她剛剛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一轉身, 笑著對她說“去看電影吧”。

林以微見她愣住,問道:“怎麼了?”

“我…我隻是覺得…你變得好快, 打電話急哭了都…結果一下子好像沒事兒了。”

“你說這個。”

林以微指尖拭了眼角的淚花兒, “我小時候住在福利院,那地方小孩多, 會哭才有糖吃, 這是我那時候練出來的,想哭就能哭出來。”

“那你不是真的傷心噢?”

林以微搖了搖頭:“我不對任何男人哭。”

準確來說,是不對任何男人敞開心扉地真哭…

當然,被嚇壞了控製不住除外,總之,眼淚不該是軟弱的證明,應該成為武器。

她知道漂亮女人的眼淚有多大的殺傷力。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不好?”

葉安寧搖頭,握住了她的手:“我隻希望你能對我敞開心扉,在我麵前不要戴麵具。”

習慣了戴麵具,有時候哪怕是親近的人, 都不一定能夠卸下偽裝。

林以微看著葉安寧真誠的表情,挽住了她的手:“當然,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不瞞你的。”

“所以…剛剛是給謝薄打電話嗎?”

“對。”

葉安寧已經猜出幾分了,除了謝薄,沒人解決如此棘手的麻煩。

她好奇地問:“微微, 你和謝薄的關係…”

葉安寧斟酌著言辭,“不是池西語讓你接近他那麼簡單吧,你們…”

林以微給了最簡單直接的答案:“我是他的情人。”

是上不了台麵、不能見光的秘密關係,也是相互索取、相互利用的卑劣關係,更是誰先動心、誰死無葬身之地的危險關係。

每一種,都無關於愛。

唯有欲望。

林以微牽起她的手:“我們去看電影吧,彆讓剛剛的意外毀了好心情。”

“嗯!”

兩人挽手去了電影院,葉安寧買了大桶爆米花,林以微則買了可樂。

即便葉安寧很有錢,林以微也不會讓她事事掏錢,她請她喝奶茶,林以微就一定要請她看電影。

葉安寧知道她性子要強,沒有勉強,很願意和她AA。唯有這樣,才是真正平等且相互尊重的友誼。

池西語那種高高在上的施舍,永遠不能交到真心的朋友。

看電影的時候,謝薄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Thin:“放心玩。”

顯然,他已經搞定了一切。

林以微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給他回了一個66的紅包——

微風:“辛苦了薄爺,犒勞。”

謝薄收了紅包:“真是一筆巨資,我謝謝你。”

“不謝。”

Thin:“再給我發個88的。”

林以微剛剛收了他那麼多紅包,這會兒自然不吝嗇,給他發了個88的紅包。

Thin:“乖女兒。”

微風:“……”

微風:“謝薄,你好無聊!”

Thin:“有事哭著喊哥哥,沒事冷冰冰叫謝薄,以以,怎麼這麼會裝?”

微風:“知道我會裝,你還上當。【豬頭】”

Thin:“再有下次,你看我還上不上當。”

微風:“【豬頭】【豬頭】【豬頭】”

Thin:“什麼時候看完,我來接你。”

微風:“不了,我自己打車。”

Thin:“。”

……

從電影院出來,葉安寧眼睛都快哭腫了。

兩人看的是一部有點兒青春疼痛的國產低分愛情片,最後結局大催淚,葉安寧紙巾用了兩三袋,但林以微一滴眼淚也沒掉,全程麵無表情地看完。

“你都沒感覺嗎?”葉安寧抽抽氣。

“有啊,我腳指頭抓了幾次地。”

“……”

“你沒有被這種遺憾惋惜的結局打動嗎?他們經曆了那麼多,還是沒能修成正果,男二最後還為女主死了。”

“女主在男主和男二之間全程搖擺,這讓我感覺有點像刻意營造衝突,就很不真實。”

“哪裡不真實?”

兩人走進電梯,林以微冷靜地分析:“如果是真的喜歡,怎麼會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又怎麼會在另一個不愛的男人身上糾結這麼久,我覺得最後的結局,純屬是三個人作出來的,要我評價,就是四個字:大可不必。”

“你未免太人間清醒了吧。”葉安寧看著她,“你就能保證自己一定不會糾結,百分之百確定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而不喜歡的…以後也不會喜歡嗎?”

“對啊,我很清楚。”

“不一定哦!人都是會變的。”

林以微平靜地說:“如果我真的愛上一個人,我願意為他死。”

葉安寧大概有點懂得了,林以微心底有一團火焰燃燒著,並不似表麵那樣的冷心冷情。

“被你愛上的,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

冬日的街道邊,冷風直往骨頭裡鑽。

葉安寧的司機在路邊接她,她邀請林以微上車一起回去,但林以微拒絕了:“學校周圍人太多了,我們最好不要一起回去。”

“也是,那你打車回去啊!太冷了外麵。”

“嗯!”

她目送了葉安寧的轎車消失在夜色裡,這才一路小跑著,去公交站台邊等車。

哆哆嗦嗦等了約莫一刻鐘,沒等到公交車,反而等來了那輛熟悉的黑色suv。

車窗緩緩落下,沒有司機,是謝薄親自開車。

他將手隨意地擱在窗台邊,冷淡地斜睨她——

“上車。”

“你怎麼來了?”

“不來接你,你能主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