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動心了(2 / 2)

愛意隨風起 春風榴火 12517 字 4個月前

“是啊,是不至於。”林以微眼底的恨意都快壓不住了,“他在我的奶茶裡,不知道是吐了口水,還是彆的…彆的什麼,我剛剛在催吐,我他媽膽汁快吐出來了…”

謝薄起身想抱她,卻被林以微一把推開。

他沉默地想了一會兒,認真告訴她:“我不能動池家的人,以以,這是我不能夠去做的事。”

是的,謝池兩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利益關聯十分緊密。

小打小鬨無所謂,他不能真動池西城。

林以微沒有勉強,她有自知之明,但也實在沒有心情對他擺出好臉色,兀自去洗手間刷牙洗漱。

洗完澡出來時,謝薄已經離開了。

她給不了他想要的樂子,沒辦法讓他愉快,他自然去找能夠讓他愉快的人。

謝薄不是自討苦吃的家夥,更不會哄人。

林以微躺在床上,閉眼休息,卻怎麼都睡不著。

肚子餓得咕咕叫,可半點食欲沒有,隻想吐。

過了會兒,她聽到門外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因為是木質結構的客棧,很不隔音,外麵什麼動靜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她聽到池西語講電話的聲音——

“誰乾的?”

“找不到人?”

“那我哥呢?哪家醫院?”

……

林以微穿好衣服出來,拉住池西語,問道:“怎麼回事?”

池西語沒好氣地說:“剛剛酒吧裡,我哥喝的爛醉,不知道被誰拖巷子裡蒙頭揍了一頓,還挺嚴重,送醫院了。”

“誰乾的?”

“不知道,沒監控,這小鎮亂得很,不過他活該,讓他一天到晚不做人,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還囂張跋扈的…”

池西語沒有多說,匆匆下樓,打車去醫院。

林以微回房間,嘴角的笑都快壓不住了。

活該,真是活該。

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最好斷幾根骨頭,才解氣。

好巧,現世報來得這麼快嗎?

林以微從來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也不相信老天爺真的會幫她懲罰壞人。

想到付祥的事,林以微心裡有了猜測,但不敢確定,摸出手機給謝薄發消息——

微風:“你在哪裡?”

他沒回。

林以微低頭編輯了很多字,卻又都被她刪掉了。

她不是沒有感情的生物,雖然竭力抗拒著心裡那股子感動,很想沒心沒肺一點。

可她做不到。

因為剛剛對他冷言冷語,林以微問心有愧。

她給謝薄打電話,他沒接,但不太隔音的隔壁房間卻傳來了謝薄的手機鈴聲。

“……”

住隔壁呢。

小姑娘打開門,探頭探腦望了眼走廊,確定了沒人之後,扣響了隔壁房門——

“薄爺。”

“睡了。”謝薄不怎麼耐煩的嗓音傳來。

“知道你沒睡。”

“煩不煩。”

“謝薄,開門,我想看看你。”

她是個倔強的女孩,他不開門,她就一直敲一直敲——

“讓我看看,好嗎,隻看一眼。”

終於,房門拉開了,男人赤著上半身,下麵隨意套了條黑色褲子,頂燈籠罩著他,將他一雙漂亮的黑眸藏於挺拔的眉峰之下。

林以微看到他右手手背指骨處,有輕微挫傷。

“看到了。”

謝薄說完,“嘭”地一聲,不客氣地關了門。

心裡有點氣,不是氣她,是氣自己。

今晚他幫她泄了憤,可無論是出於哪方麵考慮,謝薄都不該做這件事。

風險太大了。

他偏就做了,而且非得親自動手,才算是真的泄憤。

他把池西城打得半死,打得他拳頭都出血了。

這是什麼荒唐事,讓謝思濯知道了,能有他謝薄的好果子吃?

太衝動了。

謝薄決定冷著林以微,不搭理她了。

……

林以微回了房間,莫名其妙失眠了很久,看看手機,都過了零點了。

身體很疲倦,就是睡不著。

她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說真正的失眠不是熬夜玩遊戲追劇,而是瘋狂想睡、卻難以成眠。

林以微煩躁地坐起身,拿起了手機,刷了會兒朋友圈,又刷了會兒微博。

她不知道自己這股子亂七八糟的情緒是出自於感動…還是愧疚,或兩者兼有。

愧疚…她怎麼能對謝薄這種人愧疚,感動也不行。

兩個人的關係才清晰不過了,彼此利用,相互索取,再說清新一點,相互給予彼此的歡愉,提供情緒價值,讓彼此快樂。

誰先動心,誰死無葬身之地。

她怎麼能去喜歡一個、一個將來確定無疑不會許諾未來的人。

真是瘋了才這樣。

她給自己套了件羽絨外套,去陽台吹吹風,沒成想隔壁陽台上,謝薄居然在。

他穿著一件單薄的灰色毛衣,毛衣完美地貼合著他勻稱的骨架輪廓,看起來略顯清瘦,疏冷,卻少年感十足。

他低頭點了根煙,抬眸時,對上林以微的視線。

有一瞬間的尷尬。

林以微率先向他道歉,軟綿綿的,帶著示好的意圖:“對不起,剛剛不該對你發脾氣,我氣糊塗了。”

他輕嗤,背靠著陽台欄杆:“總是這樣,幫了你,就開始裝溫柔。”

微風撩著她柔順的發絲,她淺淺一笑,嘴角掛了小酒窩:“對啊,我就是這樣的,你可以不幫我。”

謝薄滅了煙頭,轉身雙手撐陽台,手背有明顯的挫傷。

星光漫天灑落,在他漆黑的眸底揉了金:“不幫,你見了我橫眉冷眼的,跟老子欠了你百八十萬似的。”

“你也可以不搭理我,去找不對你橫眉冷眼的人,應該有很多。”

“又是這種話,煩死了。”他冷道。

“煩我也可以去找彆人。”

“我真找彆人了,你彆哭。”

“試試看啊,看我哭不哭。”

兩人站著聊了會兒,氣氛輕鬆了很多,林以微提議說:“今晚一起睡嗎?”

“不做,有什麼好睡的。”

他冷淡地揚揚手,回了房間。

林以微重新鑽進被窩,睡意漸漸濃了,剛要睡著,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打開門,謝薄走了進來。

“乾什麼啊?”她睡眼惺忪地問。

謝薄將她打橫抱起來,扔在了床上,隨即裹著被子將她卷進被窩裡,狂熱地吻著她的唇、頸子、她的每一寸肌膚。

林以微心頭一驚,慌亂招架著他:“謝薄,今晚不行!”

“知道。”他將她壓在懷裡,呼吸熾熱,“親一會兒。”

林以微感受著他灼燙的皮膚,閉上眼,輕輕吻住了他濕潤的唇。

“謝薄…”她有些動情了,貼近了他,捧著他的臉親吻著,“薄爺…”

“薄爺是外麵人叫的,你該叫我什麼?”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