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甜蜜期(1 / 2)

愛意隨風起 春風榴火 11961 字 3個月前

新年伊始,謝薄起得很早。

對著鏡子拾掇了一番,整理額上幾根不太聽話的呆毛,剃須刀修理了下頜的青茬子,噴了點冷豔的男士淡香水。

偏頭看到女孩趴在大床上,睡得香甜美味。

“香甜美味”是對於他來說的。

家裡地暖開得足,所以她身上掛的是夏日的小吊帶睡裙。

半透明蕾絲薄紗款,謝薄的口味,他讓她穿,她卻之不恭。

此刻女孩趴在床上,雙腿纏著他的枕頭,透明紗裙之下是她流暢優美的腰線,猶抱琵琶,半遮半掩的緊致雙股。

性感到無以複加。

謝薄走了過去,坐在她的床邊,像逗弄家裡小狗一樣,指甲蓋撥弄她的眼睫毛。

林以微感覺有人對著她的臉輕輕吹氣,睫毛被吹得癢癢的。

她嘟噥了一聲,下意識地揚手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

“……”

林以微迷糊地醒了過來,看到謝薄陰沉著一張臉,沒有表情地看著她。

左邊臉頰微微泛紅。

像一頭覓食無果饑腸轆轆又踩進了獵人陷阱的困獸,憤怒的火星子在他眼底蓄積著…都快壓不住了。

“你,乾什麼。”林以微甩甩手,“嚇我一跳嘞。”

“叫你起床。”

謝薄揪著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摁進鬆軟的鴨絨枕頭裡,用另一個枕頭壓著她,恨不得捂死她:“還沒有女人敢打我的臉,你打了多少次。”

“唔!啊!”女孩尖叫了起來,用腳蹬著他,“謝薄,咳咳,不能呼吸了!”

林以微雙手驚慌地亂揮著,“你要謀殺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嗎!”

“好不容易追到手…”謝薄冷笑著,鬆開了她,在她還沒有喘過氣來的時候,又被揪過來吻住了。

他吞沒了她的呼吸,和她唇齒纏綿著,吞咽著她口中的津液,如攻城略地的將軍般掃|蕩著。

極度窒息的間隙,林以微感覺自己快被他玩兒死了。

她大口呼吸著,小臉脹得通紅,還不等新鮮空氣灌入身體,謝薄再度吻上了她。

林以微推搡著他,熨燙平整的衣領被她揪得皺巴巴的,她說自己真的不能呼吸了。

謝薄用虎口有力地掐著她的下頜,嘴角戲謔地提了提:“林以微,你是豬嗎,跟我接吻這麼多次,還是學不會用鼻子呼吸?”

林以微喘息著,下頜微抬起來,忽然捏住謝薄的鼻子,然後吻上他,讓他嘗嘗窒息的滋味。

謝薄將她反壓在床上,兩人在鬆軟的被子裡翻來滾去,又親又咬地玩了半個多小時。

類似的對抗性親密遊戲,他倆真要耗起來,能玩兒一整天。

有時候,林以微不禁在想,除了謝薄,恐怕沒有任何男人能勾起她如此強烈的挑釁、或者挑戰的欲望了,他倆就一件極度無聊的事情都能罵罵咧咧地拌嘴好半天。

她以前從來沒和林斜吵過架,林斜隻會包容地摸摸她的頭,溫柔地笑著。

可能,她和謝薄就是八字不合,命裡的死對頭。

謝薄說:“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睡得好yd,夾著我的枕頭一個勁兒蹭。”

“因為我做夢了啊,我夢到我抱住你的大腿。”

“哦?”

“對,金子做的大腿。”

“聽起來更加yd了。”

林以微絲毫不介意他這樣子說她,她甚至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需求,就是很強烈。

她要謝薄滿足她,要他淋漓儘致地給到,不給到就不可以自己先。

一個不能滿足女人的男人,跟廢物有什麼區彆。

好在這方麵,謝薄總能讓她滿意。

她從被窩裡鑽出來,望著衣服已經有點皺皺巴巴的謝薄:“乾嘛打擾我睡覺?”

“因為今天要早起。”

“早起做什麼?”

“出國前,把駕照考了。”謝薄輕描淡寫說,“帶你去練車。”

“啊?”林以微有點懵,“學車啊。”

“嗯,想學嗎?”

“想啊!你怎麼說不早說,還耽誤什麼啊。”林以微從床上一躍而起,光著腳丫子踩在羊毛地毯上,邊走邊脫掉了睡裙去衛生間衝澡洗漱。

倒也不是對車多感興趣,對於林以微來說,能在謝薄身上多蹭一項技能,多占一點便宜,都是賺到。

她像海綿一樣,不知饜足地吸收著所有的資源,拚命薅羊毛,出國留學是這樣,學車也是…

林以微渴望抵達遙遠的雪山風景,才不在乎一步一個腳印自己走、還是路上搭個順風車。

她去淋浴間洗漱完畢,廚房裡隨便弄了點簡單的三明治早餐,煎蛋的時候,大發慈悲地幫謝薄煎了個溏心蛋。

謝薄喜歡吃溏心蛋,前幾天她煎蛋,總煎得又焦又糊,還推說技術不行、要吃自己煎。

顯然,她是會的,就是不樂意。唯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給他一點甜頭吃。

偏他對她這麼上頭。

……

謝薄帶林以微去駕校報名,提交了資料,並且報考了科目一。

林以微在家裡學習了兩天,以滿分成績順利通過筆試。接下來科目二和科目三的訓練,在駕校的練車場進行,由專業教練帶著她學車。

謝薄給她選了距離拉蒙公寓最近的駕校,縱然如此,林以微每天早上還是起得比狗早,天沒亮,手機鬨鐘就響了起來。

她的練車熱情高漲,謝薄卻很煩躁,迷糊地抓起她的手機扔出去。

林以微驚呼一聲,忙不迭下床撿手機。

之前來店裡鬨事的小混混弄碎了她手機,花了將近小一千多,才修複了屏幕。

再被謝薄搞壞,真的要氣死了。

好在,手機屏幕上貼了鋼化膜,摔在地毯上沒有大礙。

林以微光著腳丫子踩上

床,狠踹了謝薄一腳,又被男人捏住腳踝,拉進被窩一頓“收拾”,親得嘴巴都腫了。

今天可不能跟他在床上磨磨唧唧,出國的日子定下來不到一個月了,她必須拿到駕照。

她推開了謝薄,兀自去洗手間拾掇自己。

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謝薄也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幾縷短發散漫地垂在額前,眸子還帶著沒睡醒的倦冷。

“你起來做什麼。”

“送你過去。”謝薄從架子上隨手挑了一枚車鑰匙。

“再睡會兒啊,昨天折騰那麼久,我坐公交車直達駕校的。”

“少廢話。”

謝薄穿好鞋子出了門,林以微連忙將一根熱乎乎還裹著青葉子的玉米遞給他:“吃點早餐吧。”

“不餓。”

“那怎麼行,早飯必須吃的,不然傷胃。”

“煩不煩。”謝薄還帶著起床氣。

大清早的鬨鐘惹到他了。

林以微甚至想獨自睡一個房間,這樣就不會打擾他睡覺了,但他又不允許,每晚結束都要抱著她睡。

她懶得再管他,愛吃不吃,她拎著熱乎乎的玉米,在公寓大樓前等著他開車出來接她。

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從地下車庫開出來,冬日裡,小姑娘穿著厚重短款白羽絨服,一雙筆直纖長的腿讓她看起來像個棍子撐了團毛茸茸的棉花糖,兔毛領子繞著她的頸子。

她捧著熱乎乎的玉米取暖,傻乎乎的,讓謝薄有種開車送女兒去上學的感覺。

如果將來他會擁有一隻跟她一模一樣的小崽子,謝薄大概會疼到命裡去。

鬼使神差地,這個念頭一起來就收不住了。

謝薄一整個早上都在腦子裡勾畫跟她一起養孩子的劇情,起床氣徹底消融了。

上車前,林以微將玉米棒子快速啃了個精光,扔進垃圾桶,坐進副駕駛裡,又拆開一根堅果巧克力棒。

謝薄睨她一眼。

叭叭叭的,她這張嘴一早上就沒停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