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施齊拿著縫針,笑嘻嘻說:“我可是方圓百裡唯一的醫生,你不讓我給她弄,你自己弄啊。”
謝薄將林以微橫抱而起:“去醫院。”
“哎哎哎,不至於,哎呀,我就是最專業的醫生嘛。”易施齊攔住了他,“開個玩笑,我給她弄點麻|藥,放心。”
說完,他從醫藥箱裡取出了針管。
謝薄放下了林以微,將她受傷的那隻手袖管卷了起來,小心翼翼用酒精擦掉了周圍皮膚的血跡,按著她的手遞給了易施齊。
林以微瑟縮著,一個勁兒往後躲,他緊緊攥著她,冷著一張臉,也沒有安慰的話。
但他眉頭緊皺,全神貫注地盯著易施齊處理傷口的動作。
“輕點。”他提醒。
“知道知道,我不會弄傷你的precious。”
謝薄沒說話,看著易施齊幫她處理,縫針,包紮…
結束後,林以微伸出另一隻手去牽謝薄的手,他冷淡地甩開,起身去了廚房,喝水冷靜一下。
易施齊給林以微處理好傷口,又喂了退燒和消炎藥,見謝薄離開了,他才偷偷告訴她:“告訴你一件事,我見到你哥了。”
林以微驀地望向他,啞著嗓子問:“你說什麼!”
“你哥,叫林斜是吧,我見到他了,前陣子薄爺讓我去給他看病來著,他的身體一直是我在調理,不過最近一周沒去了…”
林以微揪住了易施齊的衣領:“怎麼生病了?嚴重嗎?”
“你還不知道啊,他病得厲害…不過放心,我給他調理了一段時間,應該還好。”
“沒去了,是病好了嗎?”
“薄爺不讓我去了,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哎,你先放開我…你快勒死我了。”
“你幫幫他,我求你了,你治好他。”
“這不是我說了算啊。”
話音未落,島台邊,謝薄手裡的杯子被重重擲下,發出一聲“嘭”,宣泄著男人湧動的怒意。
他望向易施齊:“你可以走了。”
易施齊意識到這些不該對林以微說,連忙掙開了她:“行行,那我先走了,記得給我開工資啊謝薄。”
說完,他從醫藥箱裡挑撿出一些林以微需要用到的藥品,提著箱子離開了。
“不要走!”林以微死死揪住了他的衣角,“你告訴我,他怎麼了!”
“哎呀,沒事的,你不要這樣啊。”
“求你了易施齊。”林以微狼狽地從沙發邊跌在地上,差點給他跪了下來,“求你了,你是醫生,醫者仁心,你幫幫他好不好。”
謝薄看著女孩痛哭哀求的樣子,眼神冰冷,心如死灰。
易施齊是個憐香惜玉的性格,連忙將她扶起來帶回沙發邊:“你還生著病,好好休養,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他努努眼,覷了覷謝薄,“你想辦法求求這位爺吧,他才是決定你哥情況好壞的那個人。服個軟,認個錯,他很心軟的,我走了,拜拜。”
說完,易施齊離開了山頂彆墅,林以微轉過慘淡的臉龐,望向了謝薄——
“薄爺…”
謝薄沒理她,沉著臉色上樓了。
林以微全身無力地躺在了沙發上,一會兒感覺如墜冰窟般寒冷,一會兒又覺得身體裡有滋啦啦的火蛇在遊走著。
她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迷糊間,感覺有人撕了她的退燒貼,在她額頭上貼了一張新的。
好像,他還牽了她的手,吻了她的手。
她想睜開眼,可是連動動眼皮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林以微醒了過來,感覺身體恢複了力氣。
一向如此,她就像一棵頑強的野草,不管生什麼病,隻要休息一晚上,睡飽了,就可以恢複健康。
房間靜悄悄,狗狗也安然地趴在地板上,壁爐裡燒著旺盛的火焰,暖意融融。
她以為謝薄離開了,坐起身,身上的薄毯滑落。
抬眸,看到男人斜倚在對麵的單人躺椅上,陷入了沉睡。
壁爐的火焰跳動,照應著他清晰的眉眼,英俊的麵龐。
林以微走了過去,跨坐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迷迷糊糊地吻住了。
謝薄照顧了她一整夜,所以睡得很沉,當他有所察覺醒過來的時候,林以微已經釋放了他的愛意。
男人極度舒適地睜開眼,看到她柔美的臉龐和迷離的眸子,那顆眉心的美人朱砂,一如初見時那般殷紅奪目。
謝薄下頜微微抬起來,她熾熱地吻住了他的喉結,順延而上,封住他的唇,動情地與他接吻,糾纏。
隨即,男人掐住了她的喉嚨——
“林以微,你想都彆想。”
“我隻是很想你。”
謝薄冷笑。
“沒有騙你。”
她牽著他的手,讓他自己去感受,“隻有你,我隻對你這樣…”
謝薄稍稍用力,她立刻挺身,抬起了下頜,鼻息變得急促了許多,眼神迷離地睨著他,畫著圈。
倏而,他指尖勾勒在她臉上——
“病好了,就滾回倫敦,完成你的學業,不要再跟我提任何要求…”
說完,他欲推開她,起身離開。
林以微雙手壓住了他的肩膀,不讓他走:“你答應過我!”
“是你先失信。”謝薄眼底有幾縷血絲,扣住林以微的下頜,“林以微,你辜負了我。”
“好,我不提要求了…”
她清楚地知道,這會兒他在氣頭上,不可以再激怒了。
她攬住了他的頸子,將下頜搭在他肩上,更加嚴絲合縫地封住了他,讓他無法起身離開,“還沒結束,薄爺。”
“我們…也遠沒有結束。”她在他耳畔呼吸著。
謝薄意誌力很強,但對她,這種東西等於不存在,他仰頭靠在單椅上,享受女孩與他沒有任何遮攔的契合,幾乎快有些忍不住了。
林以微能感覺到他幾乎抵達極限:“謝薄,你沒有跟池西語,也沒有跟任何女人…”
謝薄眯著眼:“以前是,但以後不會了,林以微,我不想再愛你了。”
“不愛就不會有恨,你現在這麼恨我,我不信你放得下…”
謝薄冷嗤:“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謝薄,你知道我的計劃嗎,我打算在救出了林斜之後就報警,我要毀掉池家,毀掉池右淮,毀掉池西語。”
“天真。”
“總之我不會讓你和她結婚的,就算拉著你去死,我也不會讓你跟彆的女人在一起。”
“謝薄,我想要你。”
這句話,讓謝薄掐住了她的腰,將她狠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