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避開了(2 / 2)

愛意隨風起 春風榴火 9658 字 4個月前

聯姻告吹?_[(,池家父女倒台,這些年對林斜之事一無所知、且並未參與的池西城,反而得以保全。

池家的全部基業,全都落到了池西城手裡。

謝思濯想要吞並池家的計劃的中道崩阻,不僅如此,賠了夫人又折兵,兩家投入了大量資金打造的悅美生鮮,也因為池家父女鋃鐺入獄、股價跳水,口碑聲譽暴跌。

池氏集團單方麵宣布撤股,謝氏集團麵臨著進退維穀的兩難局麵——

如果追加投資,接下池氏集團的那部分股權,眼看著悅美生鮮現在的口碑名譽如此糟糕,將來會不會好起來還是未知數,這絕對是一筆虧本的買賣,且風險巨大。

可如果現在宣布悅美生鮮破產,之前投入的百億資金,就全都打水漂了。

怎麼算,都是虧。

為此,謝思濯氣得一夜間多出了好幾根白發,最讓他憤怒的不是虧損的百億資金,而是從小規矩聽話的謝薄、他都準備托付江山的三兒子,這時候,給他來一波巨大“驚喜”。

這跟從背後捅他一刀有什麼區彆!

訂婚禮鬨成了那個樣子,丟的是池家的臉嗎?丟的是謝家的人!

“說說,你是怎麼想的。”辦公室裡,謝思濯的臉色低沉得可怕。

“林斜這件事,遲早會被曝光。”謝薄平靜地說,“法網恢恢,沒有人能一手遮天。”

“在你查清此事的第一時間,就應該告訴我,由我來出手解決,不可能鬨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謝思濯站了起來,望著麵前這個看似順從、骨子裡卻帶著叛逆的男人,“事情演變到如今的地步,我們損失的不僅僅是百個億的資產,損失的是謝氏集團這麼多年一步步建立起來的聲譽!而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為你舍棄不了冷寶珠,你怕我傷害她,所以隱瞞至今!”

謝薄緘口不言,默認了這件事的全部責任。

謝思濯緩緩坐在真皮椅子上上,冷冷看著他,失望地看著。

事已至此,發脾氣沒有任何作用了。

“謝薄,你需要為此付出代價。這你應該想清楚了。”

“是的,父親。”

人這一生都在不斷地做選擇,謝薄謹慎地走出每一步,都是在為自己的未來增添籌碼。

直至此刻,他推翻苦心修建多年的城牆營壘,也失去了他一直想要留住、留不住就拚命奪取的那個人。

愛得越深,輸的越慘。

謝思濯注意到,謝薄不再叫他“爸”,而是叫回了父親。

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爸”這個奢侈的稱呼,就沒有真正屬於過他。

“這麼些年,看來我也是委屈你了,既然你的心不在謝家,那就離開吧。沒有了謝家三少爺的身份,我看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謝思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悅美生鮮我會接手,所有的損失將由你一手承擔,賠上你這些年賺到的所有資產存款,謝薄,成

年人應該學會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謝薄低頭,輕笑了下?[(,壓住了眸底的自嘲:“如果是兩位兄長犯了錯,您會輕易舍棄嗎?”

“謝薄,彆把一切都歸咎於你的身份和我的偏心,彆忘了,你也是我的繼承人選之一,我曾認真考慮過你。但現在,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謝思濯嚴厲地說,“是你,背棄了你的家族。”

……

斐格藝院,包括麥教授在內的幾位教授,都因為參與了幫池家隱瞞囚|禁林斜一事而被學院處理。

將林斜介紹給池右淮的麥教授,也將麵臨嚴重的刑事懲罰,被警方緝拿歸案。

因為此事的曝光和媒體公眾的持續關注,林斜名聲大噪,那些曾經署名池西語的作品,重新回到了他的名下,並且得到了藝術圈的高度評價。

斐格藝院時常邀請他參加交流講座,他的畫作被無數人爭相競購,那副獲得國際藝術金獎的《秘密》,甚至拍出了七位數高價。

某種程度上來說,林斜也算用另一種痛苦而曲折的方式,實現了夢想。

他和林以微住在香山彆墅,那是一段溫柔寧靜的時光。

一樓露台的陽光房做成了兩個人的畫室,他們常常呆在畫室裡一起作畫。有時候,林斜會指導林以微幾句,但她如今已有了自己的風格,林斜可以教她的東西不多了。

更多的時候,兩人默默地完成自己的作品。

不過林以微事情也很多,除了學業和畢設,冷知韞也常常來找她,帶她參加珠寶設計大會。

外公冷書溧希望她將來畢業之後能走珠寶設計這條路,所以叮囑冷知韞好好帶她,林以微對此不排斥,很願意跟著小姨學習這方麵的知識。

夜間,林斜聽到樓下傳來動靜,知道林以微和閨蜜聚餐回來了。

她想讓他陪她去,不要總待在家裡,多出去接觸社會,對他的精神恢複有好處。

但林斜更不喜歡太多人的熱鬨,因此婉拒了。

林以微沒有勉強,深夜回了家,隻喝了幾杯紅酒,但她不勝酒力,醉意微醺,黑色高跟鞋胡亂踢開,一隻在沙發邊,另一隻還穿在腳上。

林斜下樓時看到女孩醉臥沙發上的模樣,黑色長裙勾勒著她性感的腰身線條,領口狹長,風光綽約…

她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眼神微眯,不知道睡著了還是醒著。

林斜恍然發現,他記憶中的小女孩已經逐漸變成極具誘惑力的成熟女人了。

他去島台邊接了一杯溫水,扶著女孩坐起來,照顧著她喝下。

“喝不了酒,就少喝幾杯。”

“下次要喝酒,提前告訴我,我來接你。”

女孩如同小貓般,就著他的手輕輕啜飲了杯中的水。

他放下杯子,而她順勢倒在了他懷中。

她身上有淡淡的小蒼蘭清香,配合著微醺的酒意,連日來的忍耐和克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血液加快了流速,他捧起了她潮紅的臉蛋:“我可以吻你嗎?”

女孩豐潤的唇勾起了笑意,攬住了他的頸子,狐狸眼挑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禮貌了?”

林斜也覺得自己有點蠢,即將觸碰她的刹那間,聽到她喃喃念出兩個字——

“哥哥。”

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唇瓣,林斜嘴角勾了勾:“叫我什麼,再叫一聲”

“哥哥…”女孩捧著他的臉,略帶醉意的狐狸眼勾著他,“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你不戴眼鏡更好看,謝薄,不適合林斜的風格…做回自己吧。”

說完,她伸手去摘他的眼鏡,摘下之後,便想吻他。

林斜側過臉,避開了。

一盆冷水澆透了他熾熱的心。

……

冬日裡衝了個冷水澡,林斜擦拭著濕潤的頭發走出來,女孩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點燃了壁爐裡的柴火,輕輕為她覆上了毛毯子,看著火光影子跳躍在她柔美的臉蛋上。

林斜眼底一片冰涼。

他指尖勾勒著她的下頜,柔聲說——

“以以,陪在你身邊的人,隻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