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請醫生去看看。”
“說是…生理痛,倒沒必要請醫生。”
“那…”冷書溧頓了頓,“那讓寶珠先休息,休息好了,儀式再舉辦。”
“可是這麼多人都在等著。”
“寶珠的身體重要,還是這些人重要?”
冷斯溱沒話可說,給冷銀珠去了電話
,讓他們去給她買藥,不要催她,好好照顧她。
謝思濯也終於坐不住了,給謝薄撥了電話:“怎麼還沒出來?新娘子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抱歉,爸,是我的問題,我路上耽誤了。”
“謝薄,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你彆給我出差錯。”
“不會有任何差錯。”
謝薄一邊應付著父親,一邊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新娘房。
新娘房裡好幾位伴娘坐在沙發邊聊天等待著,臉上浮現了不太耐煩的表情。
這些伴娘大多都是冷銀珠找過來的,和林以微並不相熟,也都是港城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們。
她們見過謝薄的婚紗照,知道新郎官是一位堪比巨星頂流的超級大帥哥。
可當她們看到他本人的那一刻,還是有種心臟被攝住的感覺。
謝薄生了張勾魂奪魄的臉,那雙英氣漂亮的眸子,如漩渦般讓人淪陷…
真人比照片更好看啊!
謝薄大步流星走進新娘房,對所有人說:“我有話跟新娘子說,煩請大家先出去等候。”
“謝先生,這不合規矩。”
“狗屁規矩。”
“……”
這男人的氣場,冷銀珠完全hold不住,隻能帶著嘰嘰喳喳的女孩們先離開。
新娘房終於安靜下來。
謝薄低頭給黎渡發短信,然後關上了新娘房的門,走到洗手間門口,輕輕敲了敲:“林以微。”
“哢噠”一聲,房門打開了,女孩穿著華貴鑲鑽的白紗新娘禮裙,卻狼狽地坐在門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薄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她汗津津的蒼白臉頰:“看起來好像要死了。”
“快了。”她嘴唇泛白,有氣無力地跟他拌嘴,“再遲些,你就娶不到新娘子了。”
“那是不可能的,死也要死在我床上。”
“你在說什麼爛話。”
林以微還想伸手去撕他的嘴,軟噠噠的手被他握住,謝薄順勢將她橫抱而起,擱在鬆軟的沙發上,又給她喂了一片剛買的布洛芬就紅糖水,讓她好好緩緩。
這沙發剛剛被伴娘團占據著,這會兒L居然一個人都見不著了,林以微感到訝異。
“人呢?”
“都滾了。”
謝薄不客氣地說,“你表妹請的都是些什麼人,還有明目張膽對著新郎官放電的。”
林以微想笑,一笑就咳嗽了起來,謝薄這才注意到,其實不僅僅是因為生理期腹痛,更因為她身上這件新娘婚紗…太緊了。
她最近是長了點肉肉,沒以前看著那樣單薄,豐滿了許多,有種從枯蝶到人間富貴花的蛻變。
這件婚紗將她的胸腰腹臀緊緊收束著,強迫著將她塞進這樣一個板正的模具中,看著是很瘦但…也讓人很難受。
謝薄伸手去解她背後的縛帶,林以微驚道:“乾什麼?”
“脫了。”
“謝薄你是不是人!我都這樣了!你…”
……
▌想看春風榴火寫的《愛意隨風起》第 93 章 生理期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謝薄無語地睨她一眼,看到她滿眼驚恐,腦子裡不知道是什麼“浴血奮戰”的高/h場景。
“脫了你鬆口氣,都錮成什麼樣子了。”
聽他這樣說,林以微知道自己誤會了,老臉一紅,連忙道:“不行,我穿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它穿上的!”
“……”
謝薄根本不搭理她願不願意,沒耐心解繁複的係帶,索性上了暴力手段,“嘩啦”一聲,將這件婚紗禮裙從後麵撕了個稀巴爛。
霎時間,緊縛的身體仿佛軟成了一灘水,林以微倒在了男人的懷裡,暢快地呼吸著:“啊我又活過來了。”
謝薄:……
“你是豬嗎,這麼難受不知道拒絕?”
“拒絕?薄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撕爛了價值八位數的婚紗禮服?”
謝薄不屑一顧地將價值八位數的破爛禮裙隨手扔腳邊,扶起她,給她喂了熱水:“儘快恢複,今天婚禮必須完成。”
以免夜長夢多。
林斜那王八蛋都回來了…
她掙開了他,離他稍遠了些,委屈巴巴地一個人坐到沙發另一邊,抱住了膝蓋:“謝薄,我覺得你不愛我,你隻愛你的事業,你怕婚禮不能如期舉行,對悅美生鮮造成影響。”
可憐兮兮又挺無助的小模樣,時不時還擠兩滴眼淚出來。
又裝。
謝薄眼尾輕挑著,知道這小姑娘演技一上來,正常人都能讓她忽悠瘸了:“你婚前玉玉症發作了?”
“婚禮當天,癡戀多年的未婚夫告訴我,他不愛我純潔的內心和高尚的品格,隻愛我的家世背景,我真是全世界最悲劇的新娘子。”
“也不全是。”
她望向他,他輕佻冷笑,“他還愛你年輕美好的身體和總是對他濕潤的…”
下一秒,林以微抓起抱枕砸他,謝薄接住了抱枕反擊,當葉安寧穿著伴娘服推門而入的時候,兩個人在新娘房裡“激戰正酣”,打得滿屋子洋洋灑灑鵝毛飛舞。
葉安寧倒抽一口涼氣——
“全世界都在猜測你們倆究竟是誰逃婚了,網上熱搜都好幾輪了,甚至還出現了什麼骨科私奔的謠言,你倆倒好,在這兒L玩著呢!還有林以微你這衣衫不整的…簡直沒眼看!”
林以微看到葉安寧,驚喜地從沙發上蹦起來,抱住了她:“啊,你來了!”
“你大喜日子姐妹當然會來啊。”
“我想讓你當伴娘來的,但是他們另有安排…”
“理解理解,不過有人讓我…”
葉安寧望了眼謝薄,謝薄一個威脅的眼神掃過去,她連忙改口,“我自己過來了,我就要給你當伴娘,怎樣,誰都攔不住!”
林以微臉上的笑容是根本藏不住的,緊緊抱住了她,這是她今天最最開心的事情了。
謝薄看她在他和閨蜜麵前,是完全不顧
自己身上隻穿了抹胸這回事,無奈地問:“肚子不疼了?”
林以微揉揉小腹,也是怪事情,剛剛好疼得死去活該跟生孩子似的,這會兒L…
一點點吧,沒那麼難受了。
可能真是那件該死的婚紗禮裙作祟。
葉安寧撿起地上這件被撕得稀巴爛的華麗婚紗裙,驚道:“你們兩個,要不要這樣激烈!”
“不是!”見閨蜜誤會,林以微趕緊辯解,“不是我啊,是謝薄!”
謝薄懶洋洋倚在化妝桌邊:“是我。”
“禽獸!”葉安寧罵他。
“禽獸也是她選的。”
“我有的選嗎?”林以微又和他拌起嘴來,“要有的選,十個八個裡麵挑,我才不會挑你。”
“可惜沒有。”
“怎麼沒有,我差點就要答應楚昂了,人家比你真誠。”
“楚昂是個傻X。”
“不許罵人!”
吵吵嚷嚷沒完,葉安寧已經能預見他們婚後的生活了。
她還在擔心婚禮進程的事情,新娘房裡四處翻找著:“微微,有沒有備用新娘禮服?”
“有一套備用,在那邊櫃子裡。”
葉安寧翻出另一套華麗的蕾絲婚紗禮裙,謝薄看了眼腰身設計,直接pass掉:“不行,這件比剛剛那件還緊。”
“我能穿得下!我又不胖…”新娘子倔強地說。
謝薄沒搭理她,回頭看到葉安寧身上的伴娘服倒是寬鬆,服服帖帖地跟著流暢的腰身,材質也舒服,索性道:“給她找件合適的伴娘服穿。”
“啊?確定嗎?”
林以微堅決反對:“什麼啊!我是新娘子!我肯定要盛裝出席,我必須驚豔全世界!”
“你是生病的新娘子。”謝薄打斷了她,“如果你等會兒L口吐白沫暈倒婚禮現場,那就真的驚豔全世界了。”
“……”
暈倒是有可能,但絕不口吐白沫!她一定會暈得千嬌百媚、閉月羞花。
很快,林以微穿上了伴娘服,站在鏡子前,左右打量著自己。
儘管伴娘服沒有婚紗那般華美,但在謝薄看來,眼前的女人也是獨一無二、閃閃發光的。
剛剛出去那幫貨色,跟她沒得比。
他親自替她戴上了桌上那串獨特的珍珠項鏈。
林以微看著鏡子裡立於身後的男人,輕輕為她撩起頭發,認真地為她扣好項鏈鎖扣。
英俊,挺拔,專注。
不知道婚後兩人會相濡以沫或爭吵不休、永無寧日,但這一刻…
她是他的新娘了。
……
化妝團隊得到謝薄的允許重新進入了化妝間,替林以微上好了完美的新娘妝。
一開始新娘子眉頭緊皺,還總出汗導致化妝沒辦法進行,還以為新娘子不樂意這門豪門婚事,故意拖延。
但新郎官在場的時候,她時不時拿眼睛去瞥瞥
她那位英俊帥氣的新郎官,跟他拌嘴幾句。
謝薄一邊跟她說話?_[(,一邊拿手機各種角度拍她。林以微擋開手機,讓他彆影響化妝師操作。
倆人相處就跟小情侶似的,親昵自然而然,讓化妝師難得地在豪門聯姻裡磕到了糖。
出門時,謝薄怕她冷,把自己的黑色西裝脫下來,搭在她身上,她還是抱怨穿上伴娘裝不像新娘,謝薄說我在你身邊,你就是新娘。
林以微冷笑,說你算個什麼東西。
一個化妝師小姐姐剛喝進去的水噴了一鏡子。
這是什麼二人轉夫妻?
化好妝之後,確定林以微什麼沒有大礙,謝薄才帶著她走出新娘房。
耽誤了將近兩個小時,鬼曉得外麵的世界混亂成什麼樣了。
兩人也顧不得婚禮的流程,謝薄攥著她的手腕大步流星朝著婚禮的筵席廳跑去,林以微跑不了,他索性將她抱起來,一路狂奔來到了禮堂。
新郎官抱著新娘子出場,恐怕是任何豪門世家乃至普通老百姓婚禮儀式上的“難得一見”的景觀了。
即便進了宴會廳,謝薄也沒有放開她,那一條鋪滿了玫瑰花瓣的長長花道,本應由新娘子一步一步走到新郎官麵前。
現在謝薄抱著她,朝著花道儘頭的終點走去。
奏樂團見狀,立刻奏響了浪漫的婚禮曲。
伴隨著美好莊重的婚禮交響旋律,林以微情不自禁地摟住了謝薄。
感受到懷中少女的依偎,他抱她更緊了。
眾人看到新娘身上還披著新郎官的外套,大概也猜出新娘子身體不舒服,連照片裡的婚紗裙都換成了更舒適的伴娘裙。
這絲毫不影響她成為整個宴會廳最美麗的女人。
在司儀的主持下,婚禮正式開始。
按照彩排過的流程,新郎和新娘相互宣告了誓言,交換了結婚戒指。
最終,司儀宣布,新郎官可以親吻美麗的新娘子了。
謝薄的視線精準地投射到了親友貴賓席最後一排麵無表情的林斜身上。
他嘴角冰冷的提了提,捧著林以微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住了她。
並不是淺嘗輒止的親吻,他撬開了她的齒,和她濕潤地深吻了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