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修竹點點頭,微眯著眼,視線落在不遠處從白色林肯下來的男人身上。
朱殊看到周廷深,邁著小碎步跑過去,順勢抓住男人的衣袖,“廷深哥!我正好在電梯裡遇到閆秦哥了!”
對比女孩的熱情,男人的表現就顯得過於冷淡,隻是“嗯”了一聲,幫她拉開後座的車門,“你先到車上去。”
閆秦正和鬱修竹在講話,周廷深走近閆秦,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鬱修竹身上。
“閆秦,不介紹一下?”
“哦,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鬱修竹,”閆秦知道周廷深有意結交,互相介紹道,“這是周家的大公子,周廷深。”
鬱家也是津城的名門望族,周廷深一直明裡暗裡地想要閆秦牽線,隻不過每次都未能成功,倒是沒想到今天有意外的收獲。
兩人視線交彙。
不知為何,周廷深隱隱約約捕捉到對方的敵意,卻也隻是在一刹那,他以為是錯覺,友好地伸出手,“鬱公子,久仰大名。”
鬱修竹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隻是隔著口罩,沒有人能看到。他並沒有馬上握住對方的手,隻是與周廷深對視,一時間,氣氛有幾分尷尬。
就在周廷深覺得對方的敵意不是錯覺,準備收回手時,鬱修竹總算是回握住他的手,淡淡涼涼地回道:“彼此。”
楊泉已經將保姆車開到他們跟前,下車準備給鬱修竹開門,正好見到這一幕,於是在一旁站了一會兒。
見他們鬆開對方的手,楊泉說道:“修竹,走了。”
鬱修竹離開前,視線再度滑過周
廷深的臉,周廷深少說也有一米八,可還是比鬱修竹矮上幾公分,他垂首的那道視線壓迫感太強,讓周廷深有片刻的不爽。
見鬱修竹的身影消失在保姆車內,他問閆秦:“我以前見過鬱修竹?”
“沒有吧。”感覺這兩個人沒有什麼交集。
周廷深皺著眉,“我怎麼感覺他對我有敵意?”
“不可能,”閆秦對鬱修竹的印象是和誰交往都禮貌有加,客氣疏離,也從沒見他與誰樹敵,“他性子薄涼,你大概是錯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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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修竹是趕著去拍一場夜戲,保姆車已經開出了地下車庫,楊泉給鬱修竹遞了一瓶礦泉水,“剛剛我沒看錯的話,那人是周家的大公子?”
鬱修竹支著額,看著窗外的光怪陸離的暮景,“嗯。”
楊泉在鬱修竹身邊也好多年了,而且他手下隻有鬱修竹這個藝人,全心全意地栽培他,對他的性格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我怎麼感覺你對那人很有敵意呢?”
鬱修竹斜眼看他,輕笑,“我有這方麵的表現?”
確實沒有,這人清冷慣了,幾乎沒有在麵容上流露過任何情感,也不知道為何在演戲的時候表情倒是挺豐富的。
卻沒想鬱修竹又看向窗外,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沒感覺錯,我確實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