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侍寢(1 / 2)

四爺從衙門裡回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四爺也是直接去了正院,烏拉那拉氏也是伺候四爺梳洗之後,這才問道,“額娘那裡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妾身去做的?”

烏拉那拉氏也是想不到這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四爺有什麼理由會來正院,除了有事的時候會過來之外,其他時候爺也是多數隨自己心意做事的。

果然,四爺吩咐蘇培盛將德妃給的東西拿進來,這才將阿膠等上等的藥材給了福晉,說道,“額娘到底牽掛著你呢,你有時間就進宮陪陪她吧,也算是寬她的心。”

至於那個讓她好好養身子,再懷上一胎的隱晦話,不說也罷,免得她心裡又難受了。

烏拉那拉氏又怎麼會不知道要顧著自己的身體,隻不過是一時傷心,有些沮喪無力罷了,也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有勞額娘惦記我了,是我的不是,妾身有空會進宮陪額娘說說話的,今晚兒,爺打算宿在哪裡?可要妾身去安排?”

四爺這才想起來,府裡還有三個格格沒侍寢呢,沉默了一瞬,想著到底也是在皇上那邊有印象的人,也該是給幾分寬容,便說道,“就賈格格吧,好歹也得看在皇阿瑪的份上,給賈家一點麵子罷了。”

說實在的,四爺現在在戶部工作,自然知道那些勳貴人家到底欠了戶部多少的銀子,心裡惱火也是必然的。

這其他王府欠些銀子,那好歹還是皇家子弟,是屬於自己人,但這賈府也不過是仗著賈代善和皇阿瑪有些淵源,竟然也欠了那麼多的銀子,這麼多年也沒見還上一筆的。

並且一點都不上道,眼看著他在戶部坐鎮,掌管還欠銀的事,他們家姑娘也是要進他的府裡,竟然還是無動於衷,這邊還絲毫沒有要還的意思,自然是生悶氣了。

好在後來也知道是皇阿瑪那幾年南下接駕欠下的,都是花在皇上的身上,要是為了自己享樂借了這麼多的影響,四貝勒心裡就能更生氣了。

烏拉那拉氏也是為這賈格格悲哀,這也是攤上了這樣的娘家呢,這叫什麼事,雖然說這銀子沒花到彆處,但也是寫了欠條的,這隻怕這賈格格再怎麼長的好。

隻要這欠銀不還清了,四爺隻要一想起這個,心裡肯定就不大痛快了,能待見賈家出身的賈元春,那才有問題呢,想來這得寵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少了。

不過烏拉那拉氏再怎麼可憐同情元春,還是不如她來的悲哀,起碼這賈元春還能生,隻不過機會少了一些罷了,她卻是不能生了,雖然這樣想著,但也不耽誤烏拉那拉氏派人過去竹香院通知一聲賈元春侍寢的事情。

這竹香院看著正院的人過來,直接進了東廂房,武格格也是有些心酸,不過誰讓她家世低,又比不上元春貌美呢。

這樣安慰自己一番之後,武氏心情也好了許多,看著東廂房那邊熱鬨,也是眼不見心不煩將窗戶關上了。

元春也是知道這新進府的格格也就四個,怎麼輪也都能輪上的,自然心裡也是不著急的。

這知道四爺要來,底下的奴才們可都是一個個打起了精神,她也表現出歡喜的模樣。

“格格,再沐浴一番吧,奴婢剛剛沒給格格放香露呢。”石竹焦急的說道。

元春無奈的說道,“隻怕時間上來不及了,更何況我這才剛剛沐浴完畢呢,石秀過來給我梳妝才是正理。”

石秀早就開始扒拉首飾盒,務必將格格打扮的美麗動人,就連金首飾都被扒拉出來了。

元春可不想一會兒就寢的時候,被這金首飾壓在頭上,連忙阻攔的說道,“這大晚上的金首飾豈不是太晃眼了,還是那套珠花就行了。”

“格格這也太樸素一點了吧?”石秀有些遲疑的說道。

元春倒是覺得還是低調一點的好,“這珠花挺好,你們不是說忘記滴香露了嗎?回頭在頭上插幾朵鮮花就是了。”

“格格想的周到,這鮮花清新自然,格格等著,我們院子裡就有新開的紫丁香,又香又貴氣。”石秀風風火火的出去采摘去了。

務必要挑一些完美的,正好可以插一些放到格格的屋內,添點香氣,石秀總覺得一兩朵不夠香的。

四貝勒過來的時候,元春也已經打扮妥當了,穿著一身翠綠的旗袍,上麵是紫丁香的花紋,倒是和頭上的簪花相合。

“元春給四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元春上前一步,行禮的動作行雲流水,也算賞心悅目。

四貝勒大刀闊斧的進來坐在主座上,嗯了一聲,打量了賈元春一眼,沒有看到她戴貴重的首飾,這才有些滿意的說道,“你起來吧。”

“謝貝勒爺。”元春說完這才起來,這身上的旗袍是特彆貼身的那種,將元春姣好的身子輪廓勾勒出來。

石竹和石秀也是殷勤的泡了茶水,四貝勒也是打量了一下這賈氏,倒是發現這賈氏長的分外好看,身材也是珠圓玉潤。

四貝勒喝了一口茶,也是直接直奔主題,說道“天色不早了,安置吧。”

說完就進了內室,伸展著雙臂,等著人來服侍他。

元春左右看了看,石竹和石秀都退在了一邊,她也連忙上前,給四貝勒解衣扣,還好她自己練過,雖然也是動作緩慢,好在也還算順利。

看來以後得多鍛煉一下了,要不然這樣不熟練,隻怕四貝勒之後也會嫌棄她什麼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