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以命換命(1 / 2)

剛結婚就死對象! 喬陛 12852 字 5個月前

譚熙正常入學正常生活,那副軟了吧唧的小脾氣獲得了不少人的喜歡。

但他身邊的危險卻是如影隨形。江煊原本不會算命,但是他現在簡直為了譚熙把心都操碎了,為了能夠在譚熙死的時候及時把他吃掉,江煊時時刻刻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第一次救譚熙,是譚熙被學校幾個小家夥攛掇著要去廢舊工地撿鋼筋賣錢,譚熙也想買漫畫書,雖然心裡有點害怕被爸媽打,但還是沒忍住跟著幾個孩子去了。

一根廢舊的鋼筋戳出水泥老長,頭部像是被什麼東西不小心削過般尖利無比,譚熙一個趔趄直直對著那兒撞了過去,眼看著就要穿胸而過,他突然像是被誰狠狠甩了一下,一個恍惚,人已經站在了遠遠的地方。

小夥伴們在叫他,譚熙急忙跑了過去幫他們拽地上的鋼筋,邊拽,他邊朝四周看,隱約仿佛能夠聽到有誰發出一聲輕哼,但舉目四望,卻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如果譚熙能夠繞過一側高疊的水泥板,一定會那一幕嚇呆。

江煊整個胸骨都被鋼筋穿透,殷紅的顏色染紅了他膝蓋下的草地,他勉強推了推水泥板用力將身體從上麵拔下來,倒抽一口氣靠在一旁。

捂在胸口的手指被血跡浸透,目之所及,一片灰暗。

熟悉的麻木漸漸遍布全身。

江煊忍不住想,譚熙那家夥到底有多蠢,才會一個趔趄朝著這裡趴過來。

他的身體漸漸冰冷,又漸漸溫熱,江煊從恍惚之中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他腹中饑餓無比,緩緩站起來的時候,手還不慎碰到了一側的血跡,他低頭淡淡看了一眼,皺了皺眉,起身離開了。

移神換位,這個法術還是江冥教他的,可以在一瞬間與另一個人交換位置,一百米的距離之內,對方不會有任何察覺,包括周圍的人都不會發現。

但江煊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用移神換位來做這種事,去替另一個人死亡。

不過譚熙好像是越大能力越強的樣子,江煊渾身是血的離開時陰沉的想,先養著,以後開吃的時候肯定是極其美味的。

他想到譚熙居然是為了錢來這裡差點兒掛掉,心中不禁有幾分不平。不管是做鬼前還是做鬼後,他從來都沒有為錢而發愁過,可譚熙居然因為這種事差點兒搭上命,那一點點舊鋼筋才能賣多少錢,這種事實在讓江煊感到惱怒。

譚熙太沒出息了。

沒出息的譚熙並不知道自己差點兒丟掉小命,他心大的厲害,感覺跟做夢似的就過去了,哪怕後來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也並未曾去多想。

但這樣移神換位的事情做的多了是肯定會被發現的,江煊開始試圖改變譚熙命定死亡的時間,他命裡麵注定的劫難,先一步為他經曆了,譚熙便可完全的錯過那個劫難。

江煊開始賺錢,得益於江冥傳授的技能,以及他曾經無聊時候看的各類書籍,江煊很快從中找到了生財之道。

人活在世上,似乎錢便是立足之本,江煊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的人生好像開了掛一般,隻有江煊知道,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每次譚熙的死劫即將發生的時候,江煊都會跟蹤他一段時間,好確認時間點,之後再為他承受。那許多年的時間裡麵,江煊被火燒死過,也被無意間割破過脖子,甚至在譚熙跟人去夏令營的時候,被毒蛇咬死過。

死亡對於江煊來說,漸漸成為了習以為常的事情。

痛苦可能有一些,但也隻是剛開始的時候,真正死去的時候,那種感覺便徹底消失了。

然後每次醒來,依然毫發無損。

江煊不著急,總有一天,他會把譚熙吃掉的。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譚熙要經曆溺死之劫。

江煊猶豫了,他沒有一開始便為譚熙去經曆這些,那一刻他已經下定決心,這一次,就讓譚熙去死好了,他為譚熙做了那麼多,也到了該享受的時候了。

他跟著譚熙,準備在他溺死之時將他一口吞掉。

“救命……”他被拖入水中,腦袋鼓出水麵,再被那股吸力扯下去。

這個世上,可能沒有人比江煊更明白溺死是什麼滋味了,他站在池邊,神色陰鶩地望著水裡麵沉沉浮浮的譚熙,直到他再也無力掙紮,烏發在水頂漂浮之後,漸漸沉沒下去。

他的身體在他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先一步躍了進去,他抱住那個被他從小想望到大的人,渾身被水包圍之後,他的緊張感讓他隻來得及捏住譚熙的下巴,將唇湊過去渡了唯一一口氣,然後便奮力將他托了上去。

身體被水鬼拖住,他在水中卻仿佛嬰兒一般無力掙紮。

等他從水裡麵爬出來,那水鬼已經縮在水底不敢妄動,江煊驚喘著坐在岸邊,渾身哆嗦著,麵容扭曲,他惡狠狠的凝望了那烏黑的水麵好一陣,才雙腿發軟的起身離開。

身上的水被風一吹,便激起一陣哆嗦。

那是他那麼多年來第一次那麼近距離接近譚熙,江煊那段日子時常做夢,他在水中漂浮,唇邊被一個香軟的東西貼著,他微微一睜眼,便能對上一雙澄澈的眸子,像暖泉之中沉入的溫玉。

江冥告訴他,對譚熙應該適可而止,因為譚熙本身就是為了他而出生的,他越強大,譚熙便也越強大。

他生來克他。

當他發現自己隻剩下最後一條命的時候,江煊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傅直本身就一直以為自己是直的,江煊略施小計就輕而易舉的挑撥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個傅直也是可笑的很,發現自己做錯事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解釋,而是:反正譚熙生氣了也隻是一時的。

跟傅直分手的連續三天,江煊都在暗中觀察著譚熙,出乎他的意料,從小就喜歡哭哭啼啼的譚熙這一次居然沒有哭,他像往常一樣正常下班正常上班,晚上給自己做的飯依然十分養生,半點兒不見對生活失去信心的樣子。

這種狀態讓江煊感到古怪。

然後三天後的一個晚上,譚熙終於不正常了,他跑去了某知名彎男酒吧。

進去似乎並非為了買醉,他點了一杯雞尾酒,賊一樣的眼神偷偷摸摸的打量過往的男人,然後他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磨磨唧唧的朝著酒櫃前一個男人蹭了過去。

那綿羊一樣的眼神軟了吧唧的,他有些害羞,小心翼翼的按著那椅子緩緩坐上去,有心想說什麼,但能夠坐到椅子上已經把他的勇氣和羞恥心全部耗費光了,隻好抿唇淺淺笑了笑,又垂下眼睫毛朝嘴裡倒酒。

那男人饒有興味的望著他,他明顯比譚熙要老道的多:“一個人?”

譚熙微熏著臉,點了點頭。

他看上去對那男人十分滿意,對方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朝他碰了碰:“今晚準備怎麼過?”

譚熙沒想到他上來就那麼露骨,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江煊湊得近了一點兒,聽到他小聲說:“都聽你的。”

江煊:“……”

他的臉頓時青了。

那男人似乎也十分意外,他的眸子裡麵很快出現一抹玩味,但未來得及說什麼,整個人的身體突然不知為何被換到了彆的地方。

移神換位,江煊旁若無人的端起那杯酒推開,讓酒保重新換了一杯,目光落在譚熙的臉上,道:“聽我的?”

這聲音和臉似乎與剛才不同,譚熙眨了眨眼睛,但是並未覺得哪裡出現問題……畢竟,這男人也好帥啊,像是按著他心思長得似的。

他又緩緩把腦袋垂下去,軟軟的嗯了一聲,有些害羞,又有些局促。

江煊將重新倒來的酒與譚熙交換,淡淡道:“乾一杯。”

江煊端著他喝過的雞尾酒,輕輕碰了碰遞給他的那杯酒,譚熙不明所以,但他覺得江煊長成這樣,好像不是壞人,便乖乖喝掉了。

他不勝酒力,腦袋有點兒暈乎乎,天旋地轉似的朝著江煊倒過來,被他抱住之後又好像被燙到一樣起來:“對、對不起……我酒力太差……”

江煊的眼睛卻仿佛一瞬間被點燃,他口乾舌燥的將譚熙微微扶起,聲音低啞:“沒關係。”

譚熙略紅著臉勉強站穩,腰還在他手上圈著,他有些緊張和手足無措,茫然的望著圈著自己的男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江煊側了側頭,道:“出去嗎?”

譚熙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之後,慢慢點了點頭,臉頰上的顏色讓江煊眸色更沉。

他將人帶到車上,譚熙乖乖的坐在一旁垂著腦袋,頭腦漸漸昏沉,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有點兒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江煊將他抱到了訂好的房間,放在床上,順勢壓下去,慢慢吻了吻他透紅的臉:“譚熙?”

“唔?”譚熙有點兒回神,“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剛才告訴我的。”江煊麵不改色,譚熙認認真真的想了一會兒,事實上腦子轉動的速度卻極為緩慢,好幾分鐘也沒想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告訴他的。

江煊的手將他側過去的臉轉過來,道:“你知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嗎?”

譚熙看了他一會兒,小聲說:“知、知道啊。”

江煊挑眉。

譚熙心裡緊張極了,吞了吞口口,理直氣壯:“上-床啊,我又不是小孩。”

“那我開始了。”

這種話就沒必要說了啊……譚熙一邊想一邊十分配合地在江煊身子底下開始脫毛衣,然後因為江煊胸下空間有限,他半天都沒供出來,悶聲悶氣的說:“你能不能讓一讓呀。”

江煊退了退。

羊毛衫下是一件灰色的襯衫,譚熙的臉被毛衣刮得更紅,眼睛卻像是比剛才清亮了一點兒。

“你怎麼不月兌啊?”譚熙正要解扣子的手頓了頓,然後又把毛衣重新抱在胸前,道:“你不月兌我也不月兌了。”

江煊:“??”

譚熙道:“我月兌一件,你也要月兌一件,這樣才公平。”

江煊將西裝外套丟到了一邊兒。

譚熙丟了毛衣,又捏著自己的領子不鬆手:“那,那毛衣是我先月兌得,襯衫得你先月兌。”

江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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