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我帶你出去看雨怎麼樣?”秦牧則溫柔問,“我隻想多陪陪兄長。”
晏秋狐疑,“你願意帶我出去?”
除了去沐浴的時候,秦牧則從來不肯給晏秋解開那鎖。
“自然是願意的。”秦牧則握住晏秋的手輕笑一聲,“我希望兄長高興些。”
“你讓我回去我便高興了。”晏秋淡淡道。
聽見這話,秦牧則不笑了,他垂眸看著晏秋好一會兒才說,“兄長答應我在宮裡小住陪我。”
“小住?”晏秋晃了晃手上的東西,“我說的可不是這樣小住。”
“兄長恨我吧。”秦牧則喃喃著親上晏秋的唇,“恨我也沒關係,隻要兄長能陪著我,我隻要兄長陪著我。”
“我本來期望著兄長的愛意,但是兄長不願意給我。”秦牧則眸色黯淡無光,“那麼,我隻期待著兄長陪我了。”
說到這裡,他不再說話,替晏秋披上外袍然後抱進懷裡。
鑰匙打開了鎖鏈,晏秋手上一鬆,他抬眸看著秦牧則,“你……”
“兄長的身體隻能我看。”秦牧則的親吻落在晏秋的鎖骨上,“兄長,隻有在這裡,我才能真的放鬆下來。”
晏秋沒再說話了。
秦牧則替晏秋遮住了容貌,這才抱著晏秋離開了密室。
隴京下了雨,此刻也在下。
禦書房外麵的綠葉被衝刷打翻,看起來可憐至極。
晏秋靠在秦牧則懷裡,懶洋洋地問,“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東西讓我無力行動?”
“沒有。”秦牧則親昵地貼著晏秋的臉,“不過是因為兄長多日未動,又吃得少了,這才渾身無力,兄長需要多吃一點。”
晏秋哦了一聲道,“沒胃口。”
秦牧則心中難過,但是一想到不知道在何處的隋讓,他的表情又漸漸冷硬起來。
他說,“沒關係兄長,過些日子就好。”
……
日中,秦牧則例行替晏秋把鐐銬取了,輕輕地替晏秋擦拭手腕道,“我帶兄長去沐浴。”
晏秋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然後靠在秦牧則懷裡,由著他抱著自己去浴池。
浴池裡霧氣彌漫,水上花瓣的味道香甜。
晏秋靠在冰涼的池邊問秦牧則,“最近你似乎很忙?”
“是有一些。”秦牧則語氣很穩,“前些日子有個逃犯逃跑了,為了抓他,便有些忙。”
晏秋淡淡地笑了一下,“什麼逃犯還需要你親自過問?”
“兄長不必知道。”秦牧則說,“反正與兄長也沒有關係,知道了徒增煩惱。”
晏秋便也不問了。
他打了個哈欠道,“出去讓我自己泡一會兒。”
秦牧則乖順地站起來,“兄長不可以如同上一次一般在裡麵睡著了。”
晏秋嗯了一聲,緩緩地合上眼。
關門聲響起,晏秋又打了個哈欠,他的睫毛忽然顫抖了一下然後睜開眼。
水下鑽出來的男人一下子噙住他的唇。
晏秋震驚地睜大眼,他不敢大動靜地推開麵前的人,隻能等著男人自己移開唇。
“王爺,臣回來找你了。”隋讓摟著晏秋光潔的腰,低聲道。
“你瘋了?”晏秋咬牙,“這是皇宮,你不怕死嗎?”
“相比死,我更怕見不到王爺了。”隋讓低笑,“我可是在宮裡潛伏了兩日,確定皇帝每日都會在這個時常帶你來浴池沐浴才選擇在這裡等你的。”
晏秋聲音壓得更低,“你是不是真的蠢,羨之他想殺你。”
“我知道,所以我來帶王爺走,他不敢正大光明的殺我,隻要我把你帶走了,回到了軍中,他並無證明我來過皇宮。”隋讓道。
晏秋搖頭,“本王不走。”
“我早預料到王爺會這樣說了。”隋讓道,“我不是與王爺商量。”
“隋讓。”晏秋抬眸,他眼睫上覆蓋著水汽,濕潤得好像要把睫毛壓下來,“隋讓,我沒有開玩笑,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
“然後被皇帝關一輩子嗎?”
“他不會關我一輩子。”晏秋平靜回答,“隋讓,我不能走,我走了,他真的會瘋的。”
“王爺隻在意皇帝會不會瘋。”隋讓聲音低沉,“若是我回不來了,若是我回來之後王爺另嫁娶了,若是……我也會瘋的,王爺,我無法忍受一輩子不見你,或者見了你卻隻能見你。”
“我隻會瘋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