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山間破落的木屋之中,一個穿著打扮有些隨意的男子正在咳嗽不停。而叫他如此的正是他麵前的那一壺酒,他原本的心頭愛,現在倒是叫他咳個不停。
風四娘上前狠狠地拍了一下蕭十一郎的後背,嘲笑道:“堂堂的大盜蕭十一郎,怎麼,連一壺酒都能夠嗆成這個樣子?”
好半晌,蕭十一郎才緩了過來,“我隻是一時大意。”
“好吧。”風四娘笑笑,顯然並沒有要在這件事情上爭執不下的意思。“東西呢?”
“在那裡。”蕭十一郎抬了抬下巴。
風四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地上看見了一個檀木盒子。她趕緊將檀木盒子拿了起來,“這樣的好東西你怎麼就隨手放在地上了?”
“對你而言是好東西,對我不是。”蕭十一郎很順手地拿起酒壺想要再喝一口,但是想到剛才咳到肺都要咳出來的那種感覺,又遲疑了。算了,今日就暫且不喝酒了。
風四娘將檀木盒子打開了一個縫,從縫裡麵泄出了一絲的珠光寶氣。她將整個檀木盒子打開,裡麵的翠玉珍珠冠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那些珍珠瑩白如雪,圓潤飽滿,一顆都難得了,更遑論是上百顆。還有那些點綴其中的翠玉,幽幽動人。
這樣的發冠,美的驚人,沒有一個女人會不為之動心的。風四娘是女妖怪,但她也是女人,她自然是為此動心不已的。
她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上頭的翠玉和珍珠,目光滿是癡迷,“你懂什麼,這是女人的珍寶。”
蕭十一郎搖搖頭,“在我看來,它足夠值錢,卻不是珍寶。”
“你懂什麼,”風四娘橫了蕭十一郎一眼,“這就是珍寶。聽說這原本是為了後宮嬪妃所做,可惜當今皇上沒有妃子,又因為刑部尚書立了功,所以賜予他的。”
蕭十一郎問道:“既然是賜給自己臣子的,難道不應該是男子會用的東西?例如文房四寶之類的。為什麼要送一頂女人用的發冠?這是胡吹出來的吧。”
“聽說那個夏尚書最喜愛自己的小女兒了,所以特意向皇上求來的。”風四娘看著發冠的眼神越發地熱切了,“我就是探聽到這個,才讓你幫忙偷來的。”
這個發冠實在是太美了,美得叫人心醉。她沒有錯過它,實在是太好了。
“夏尚書的小女兒?”蕭十一郎疑惑,“她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無垢山莊夫人的嫁妝之中?”
風四娘奇怪地看著蕭十一郎,“你最近是去哪裡廝混了,居然連這麼大的消息都不知道?”
“咳咳,”蕭十一郎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什麼消息,你說給我聽聽。”他這段時間的確過得很是頹唐,江湖上的消息也大多都不知道。
風四娘心想,這個人大概是去哪裡醉生夢死了吧。“無垢山莊的莊主連城璧娶了夏尚書的小女兒,沒有娶沈家莊的沈璧君。所以沈家莊才會辦什麼賞刀大會,為的就是重新給沈璧君選一個夫婿。”
蕭十一郎的手不由得握緊了,喉嚨也有些乾澀,“沈璧君,沒有和連城璧成親?”
“是啊。”風四娘點點頭,“聽說那個割鹿刀乃是神兵利器,我想要拿來看看。怎麼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濟南?”
蕭十一郎站了起來,“自然是要去的,沈家莊,一定要去!”他要去問問,如今沒有了苦衷,她又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