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吧,其實是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在幔帳之中的時候,她還能夠放肆一二,若是換了個地方,她就慫了。
說起來,她夢到的那不就是性轉版本的牛郎與織女嗎?奇了怪了,她到底為什麼會夢到這個啊,她分明一直都覺著牛郎與織女就是一個流氓仗著不要臉娶到了仙女的故事,從來都不喜歡的。
難道,其實她的內心深處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流氓,而連城璧是一個仙女來著?
“不不不,這一定不是真的,這個夢可太恐怖了。”什麼狗屁夢,她才不是流氓呢,她自己就是仙女來著的,哼!
“什麼夢很恐怖?”幔帳被掀開來,連城璧坐在了床邊,“阿琬,你做噩夢了?”
夏琬琰的雙眼定定地看著連城璧,想到夢中的他,突然之間有了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阿琬?”連城璧的眉宇之間微微帶著訝異,輕聲地詢問,“可是被嚇壞了?”所以才沒有回過神來?
“哈!”夏琬琰突然伸出雙手拍在了連城璧的臉上,力道可不輕,一點都不怕把她的男人給拍扁了。
連城璧被夏琬琰突然的動作給弄得一臉懵,什麼?
“嘻嘻嘻……哈哈哈……”夏琬琰被連城璧的表情都逗樂了,笑得不可自已,笑聲還越來越大聲。她笑得整個人東倒西歪的,最後乾脆就笑倒在了他的懷中。
連城璧抱著她,滿眼都是無奈。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做這個動作,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就笑了起來。有的時候他是真的非常確信她前世所在的世界和自己完全不同,否則他也不會這樣難以理解她有時候的奇怪了。
隻是,不管是奇怪的她,還是有趣的她,在連城璧的眼中都是可愛的。他其實更不知道的是,自己為什麼就這樣在乎她了,看她什麼都覺得好。
情人眼裡出西施,原本是叫他很是不屑的一句話,結果卻是真實地應驗在了他的身上。
“夫君。”夏琬琰終於笑夠了,在他的懷中仰起頭來看著他,“我不喜歡你。”
連城璧嘴角的弧度掉了下來,眼神似乎都黯淡了許多。
夏琬琰跪坐在床上,雙手扒著他的肩膀,虔誠地吻了一下連城璧的眉心。“如白,我愛你。”
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個奇怪的夢中清醒過來以後,夏琬琰的心中湧動著滿滿的愛意。她發現她好愛他,所以就開口告訴他。
連城璧的眼眸又開始變得晶亮了起來,他看著她的眼神帶著無限的溫柔。他微微仰著頭吻上了夏琬琰的雙唇,雙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
他輕輕地舔咬著她的唇瓣,而後方才鑽進了她的口中。試探著碰觸她的舌尖,示威一樣地纏繞著她,掠奪一樣地吞噬掉她的所有。
夏琬琰忍不住發出小小的聲響,像是在附和,也像是在求饒。她隻覺得自己舌尖發麻,整個人也在發麻,渾身酥酥軟軟的,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連城璧將人壓在了床上,細碎的吻從唇一路往下,小巧的下巴,修長的脖頸,精巧的鎖骨。他用吻描繪著她的一切。
她隻穿了一身褻衣,很容易就被他將整個人展開在他的麵前。夏琬琰急促地呼吸著,覺得鼻間的木樨香似乎變得濃鬱了些。奇怪,難道是之前抹的香脂抹得多了嗎?為什麼這般濃鬱。
連城璧微微抬起了身子,居高臨下一般看著他的阿琬。她容顏俏麗,如今因為他的緣故,變得更為美豔惑人了。而這副樣子,隻有他看得到,也隻有他才能看。
“阿琬。”連城璧將自己沉進了她之中,目光凝在她的身上,須臾不離,“我也愛你。”
夏琬琰的雙手緊緊地掐著他的手臂,指甲微微地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她快要窒息了,因為今天的他太溫柔了,溫柔到她都想要落淚了。
以往的他也溫柔過,可是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就好像,他要用溫柔將她整個人都溺斃了一般。可是這樣的溫柔太叫人心動了,即便知道前方會讓人沉下去,她也依舊舍不得後退。
“如白。夫君,夫君,夫君。如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喊一些什麼,隻知道自己在喊的人是他。
窗外忽然開始下雨了,滴滴答答地打在瓦片上,打在樹上,打在泥土裡,打出了一曲動聽的樂曲。
夏琬琰聽著外麵的雨聲,聽著他輕聲呼喚的聲音,如夢如幻,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夢中,還是在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