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我前夫是四品 八月薇妮 10579 字 9個月前

良久,言雙鳳睜開雙眼,望著麵前良人眉眼,流連他潤澤泛紅的唇,竟很意猶未儘。

門外周婆子卻又拖長了語調兒,催促叫道:“小姑奶奶……有什麼話回來再說也是一樣的,老爺子那兒氣的夠嗆哪。”

言雙鳳正要再親一親,聞言隻得跟隻小狐狸似的舔了舔唇:“知道了!”

答應著她走到門口,卻又回頭看著趙襄敏:“等我回來……哪也不許去!”

趙襄敏指了指她的唇,悠悠然地笑了。

言雙鳳會意,趕緊紅著臉擦了擦嘴角蹭亂的胭脂,又整理了一番衣領衣袖,這才出門去了。

南院重歸平靜之後,原先出現的那兩個神秘人看著言雙鳳離開的方向,其中一個百思不解般搖了搖頭,另一人則向著門上輕叩了一下,又恭敬後退,垂首喚道:“殿下。”

過了片刻,室內道:“進來。”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裡間,重又將門關上。

定睛看到桌邊的趙襄敏,兩人深深吸氣,上前跪倒:“殿下,天羽營白隼,蒼鷺拜見,請殿下恕屬下等相救來遲。”

趙襄敏側身而坐,仿佛正在寫著什麼,頭也不抬地:“誰要你們來救了。”

兩人各都一震,竟不敢出聲,隻是伏底了身子:“殿下……”

趙襄敏仍是沒看他們,清冷而漠然的臉色,又過了會兒,他停了筆,隨意彈了彈信紙上的墨漬:“你們是怎麼尋來的。”

兩人如蒙大赦,其中白隼道:“殿下恕罪,自從殿下失蹤,天羽營的兄弟們全都出動了,但一直不曾發現蹤跡,半月前蒼鷺的人發現北鎮客棧那兩名死者,竟是上了暗榜的江湖殺手,這才生疑,一路偵查到此。”

蒼鷺說道:“在藥師穀那邊已經找到了十六具親衛營的屍首,大多身份已經辨認,但還有三具屍首,因毀損嚴重,無法辨清,隻靠著身上腰牌勉強可以認定……跟隨殿下前往藥師寺的弟兄,無一生還。”

“無一生還……”趙襄敏的眼中掠過一絲暗色:“屍首都好生安葬了麼?”

蒼鷺道:“因沒有找到殿下,所以目前還並未處置。”

趙襄敏道:“不必等候,去辦理妥當吧,以及他們各自家人,恤金加倍,妥善安置。”

兩人齊聲答應,白隼微微抬頭看向趙襄敏,試探道:“殿下幸而無事,是不是……該即刻啟程回龍城?屬下的意思是,軍中不可一日無殿下。”

趙襄敏冷然不語,隻望著手上的那封信。

白隼不敢再說,蒼鷺道:“不管如何,還求殿下回府,這樣才能穩定軍心。而且……殿下屈居此處,實在大為不妥,先前已經有暗榜的殺手盯上,興許很快他們也會尋到此處,為了殿下的安危跟魏王府軍,請殿下即刻回轉主持軍務。”

室內安靜的令人窒息,良久,趙襄敏才說道:“興許,是該本王急流勇退的時候了。”

兩人大驚失色,齊聲道:“殿下!”

蒼鷺更是漲紅了臉,脖子上青筋暴出:“殿下何出此言!殿下是魏王殿下血脈,魏王府軍唯一所認正統,殿下若說什麼急流勇退,府軍群龍無首,必定大亂!”

白隼也道:“天羽營九百血衛,誓死效忠的隻有殿下!請殿下勿要輕言如此。”

趙襄敏冷然道:“本王先前雖自藥師穀逃過一劫,但也是生死攸關,如今傷了雙腿,早不複從前,何況軍中也有戴監軍主理,本王隻想在此安穩養傷,你們且先回去,勿要打擾。”

白隼跟蒼鷺隻覺著匪夷所思:“殿下還請三思!”

趙襄敏抬手,把那封信推到桌邊:“把這個交給戴監軍,他自然明白。”

白隼滿麵焦急,剛要開口,趙襄敏道:“本王意思已決,不想多費口舌,明白嗎?”

兩名血衛隻能噤聲,麵麵相覷,蒼鷺卻終於按捺不住道:“屬下等不敢妄言,但是殿下至少要留幾個親信在身邊,一來伺候殿下,二來,也免生不測。”

趙襄敏冷笑,手一抖,那封信刷地從桌上飛起,竟直直地自蒼鷺麵上擦過。

蒼鷺渾身繃緊,隻覺著臉頰上一陣刺痛,他卻不敢造次,隻忙伸手將信接了個正著。

信封邊沿,已經多了一點血染之色,蒼鷺的臉頰上也慢慢地有血下滑。

趙襄敏淡聲而不容分說地:“你們都是跟了本王多年的,彆叫本王再說第二遍。”

血衛各自俯身磕了頭,悄然無聲退了出去。

兩個人出了屋子卻不舍得即刻離開,在屋簷下徘徊了會兒,聽到外頭有腳步聲,這才縱身躍起,隱住了身形。

卻是周婆子提著個食盒走來,隔著門先叫道:“吉祥,吉祥,我給你送甜點來了。”

這婆子毫無忌諱地把門推開,嘴裡還念叨著:“哎喲,這屋裡也不暖和啊,你沒加炭?我說……你那腿可不能再受涼了!”

趙襄敏的聲音道:“周大娘,費心了。”

一通放食盒,拿火筷子,撥弄炭火的聲音傳出來,周婆子還不住口地說道:“我就喜你這講禮的樣兒,年紀雖不大,遇事兒又很穩得住,今兒滿院子的人都跟炸了鍋似的,咱們小姑奶奶更幾乎要跟人拚命啦!怎麼那兩個人一到了你這兒,就跟鬥敗了的公雞似的呢?你這孩子可叫大娘開了眼了!”

趙襄敏仿佛笑了聲:“也沒什麼,就同他們說了幾句話。”

“我看你這話呀,可比皇帝的聖旨還管用。”周婆子笑著誇讚,又道:“怪不得姑奶奶喜歡你呢!”

趙襄敏聽前麵一句,還是淡淡地,聽到後一句,卻不由露出笑容:“是麼,可她當著我的麵兒可不是這麼說的,還總嫌我呢。”

周婆子一聽,忙道:“這你可是不懂了,也難怪,你年紀小,哪兒知道女人心呢?大娘跟你說……”她開始了諄諄教導,而小魏王仿佛也在虛心求教。

屋外,兩名血衛越聽,越是匪夷所思。

蒼鷺的臉色變了又變,簡直不能相信,一貫冷若冰霜喜怒不形於色的小魏王,怎麼在這個莊子裡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如今竟還跟一個碎嘴平庸俗氣無知的老婆子,相談甚歡。

白隼顯然也是同樣的感受,他摸了摸懷中的信,臉色怪異:“我先回去,你……小心些彆露了身形。”

蒼鷺一驚:“你要違抗小王爺的旨意?他明明不許我們跟著的。”

白隼道:“就算小王爺不肯,難道我們就這麼甩手走了?好不容易把殿下找回,豈容他再有任何閃失?你隻記得彆叫他發覺就是了!”

蒼鷺愁眉苦臉的:“隼哥,你怕是高看我了!我哪裡就那麼能耐了?萬一惹惱小王爺,我可不是掛點彩這麼簡單了……”他心有餘悸地。

白隼看著他臉上新添的那道血痕:“罷了,也不用過於擔心,小王爺其實未必就真的生咱們的氣,這趟藥師穀之行,擺明是有人對殿下下了殺招,事兒做的又狠辣又利落,找不到幕後之人,彆說殿下,我心裡都窩著火,小王爺一時不回去也未必是壞事,到底要想個法子找出奸人,除去後患。”

蒼鷺的眼神也跟著淩厲起來:“到底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又如此手眼通天的,跟去的人全軍覆沒,這次若非殿下命大,後果簡直……我真想把那奸賊找到,抽筋剝皮!”

白隼製止了他:“彆急,小王爺行事最有章法,你看他事先已經寫好了這封信,可見心中有數。如今當務之急,是保證小王爺的安危,這莊子裡的人雖說粗魯冒犯的很,但既然小王爺願意留,必然也有計較。”

蒼鷺卻有些著急:“什麼計較!我看小王爺是給那個婦人不知用什麼法兒媚惑住了,小王爺何其矜貴的身份,怎麼竟跟一個下堂了的婦人攪在一起?先前看她對殿下那樣無禮,我簡直要忍不住……”

白隼想到言雙鳳踩住那支梅花的情形,跟著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可你最好莫要輕舉妄動,一切看殿下的意思行事。這言家二姑奶奶,是兵部方守恒的前妻,萬一小王爺是有什麼圖謀呢?”

蒼鷺一驚,卻百思不解地嘀咕道:“不至於吧?區區一個兵部侍郎,難道需要殿下受儘委屈出賣色相?”

作者有話要說:小吉祥:兩個蠢東西,明明是本王費儘心機才把人媚惑住的~

鳳兒:你應該跟元夕多學學

小吉祥:偏要自學!自學成才!

鳳兒:好好,給你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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