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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工作中收回精力的兩人: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看到微博上N的提示,點進去看著自家媽媽/未來婆婆在這一個月來乾得這些事,兩人對視一眼,無奈扶額。畢竟一個英雄救美失敗,還是被自己媽媽搶的。一個被婆婆在微博催婚,讓她替自己英勇殺敵。心中皆是無言以對。

美滋滋地單靜秋隻是走進來,告訴他們:“親,您訂購的結婚大禮包已經到達,請查閱。”

當然,單靜秋還真不是什麼催婚狂魔,在現代她可是妥妥地了解催婚的悲劇,可問題是眼前這兩人問題可大了,明明郎情妾意,水到渠成,但喊著工作第一,就天天跑去沉迷工作?

最讓她生氣的是,他倆準夫妻居然還偶爾來輪著和她抱怨,對方不肯放下工作結婚?可明明他倆就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半斤八兩,誰都彆說誰。

今天你忙,明天我忙,倒是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大和諧,隻有單靜秋這個閒人看著兩個大半年前就打算結婚的人到現在連見家長都不做。

確定了兩人心意的她,想著原故事裡,周淑怡的媽媽似乎快到了生病的時間,便也和時間賽跑,趕到了周淑怡的家鄉同她媽見麵,並慫恿她媽陪自己一起去體檢,發現了早期的胃癌,便治療完事,把當初故事裡對周淑怡打擊最大的事解決了個乾淨。

最好笑的是,就這麼半個月的功夫,她一邊發著微博一邊陪著親家母,這小兩口居然還以為是她出去旅遊,自己工作個自在,萬事不知。

頭回發現未來媳婦傻乎乎的單靜秋看著親家母打電話隨便忽悠便把淑怡忽悠得團團轉,還真信她不接電話是因為要參加個老年廣場舞比賽封閉訓練?

半個月後發現世界都變了的兩人先是接收了微博上天翻地覆的變化,然後看著各自的母親手挽手出現在麵前的樣子目瞪口呆。

發現單靜秋已經在他們忙碌的時候完成了掃蕩謠言、見親家、陪親家做手術……甚至還送淑怡的弟弟妹妹去上了個學,參觀了下人家學校。倆人再一次對她的戰鬥力五體投地。

而麵對著催婚乘二的雙簧組合,和兩人確實想結婚的心,總算,這對工作狂夫婦被順利的送上了結婚的準備殿堂。

天知道,連拍個婚紗照兩個人還要拿行程本起來對時間這種事讓單靜秋和周母一起翻了多少白眼。

還好,單靜秋作為單氏最大的股東,還是有點影響力,對公司的人下了死命令誰拿工作害小倆口結婚推遲,那她可就要不客氣了,也就是在這樣的高壓之下,兩個人總算勉強放下了工作完成了婚禮。

天知道,結婚前夜,和周母一人守著一邊想要科普些什麼兩性知識的她倆,在看到兩人拿起了筆記本一個在這頭畫設計圖,一個在那頭審文件的身影,差點給這兩個真熊孩子一人一拳頭。

萬幸,結婚順利,而婚後原本安排好的蜜月,顯而易見,工作狂們是不會去的,於是單靜秋便和周母一起滿臉黑線的拉著行李箱,去往了她們倆精心製定的蜜月之旅,讓兩個人鬆了口氣,投入那些之前積壓的工作。

當然,還有這麼一件事是小倆口控製不了的,母親二人組蜜月到一半,便接到小兩口緊張兮兮的通知。

“媽,淑怡懷孕了!”

於是為了孩子,兩個工作狂人總算知道勞逸結合,在九個多月後,瓜熟蒂落,生下了他們的兒子,單誠。

……

六年後。

單靜秋回了家,看到小孫子眼巴巴地趴在沙發上不說話往裡瞅的樣子,她過去揉了揉小腦袋,“在做什麼呀?阿誠?”

單誠看到奶奶回來了,立馬想起了爸爸的吩咐,趕忙把奶奶拉著往屋子裡跑,什麼話也不說就是埋頭跑,氣喘籲籲地總算把奶奶扯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裡,趕緊關上門,向著奶奶比了個“噓”的手勢。

“這是怎麼了小誠?”單靜秋有點懵,是周母又和小誠做了什麼捉迷藏的遊戲嗎?

單誠虎頭虎腦,但說話邏輯清晰:“奶奶可不能出去被看到,那個壞人又來了,等等要凶奶奶的!奶奶和阿誠一起躲起來,咱們不給他看到!”然後拿著自己的玩具槍像個小衛兵一樣緊張地貼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單靜秋一聽到單誠說的壞人,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是何向前。

在好幾年前,何氏集團便破產了,當時破產甚至引發滿城風雨,畢竟集團提供的工作崗位並非一個兩個,最後在政府的牽頭之下,拆分拍賣,部分收歸國有。

那時,初到這個世界便找係統點亮了經營管理初級技能的單靜秋,通過關係看了看何氏集團幾年來的財報,為這空殼下荒唐的狂歡感到了徹底的無語。

她完全無法理解,一個年年虧損的公司,怎麼還會有每年高達一個億的總裁支出項,哪怕賬目做得花團錦簇,可隻要稍微會看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漏洞百出,虧空甚大。

一個公司已經不盈利了,還能做到公司從上到下齊心協力的掏空公司,也真是不容易。

彆人不知道,何向前還能不知道?他居然能做出拿公司的錢養情人的事情。

那時單靜秋隻能搖搖頭,認識到了這個人的無能和無恥。

可沒一會,她便被打臉了,她這才知道,原來一山還有一山高,人居然還能更無恥。

何向前赤紅著眼闖進單淮為何老太爺租的家,告訴何老太爺他一無所有,問他有沒有想過他要怎麼辦?他這一番質問之下,本就垂垂欲墜的何老太爺身體,總算走向了儘頭。

在他憤怒離開的當晚,何老太爺便沒了。

唯一能作為憑證的,是何老太爺當年立下的那份遺囑,遺囑上寫的清清楚楚,他的財產交由兒子何向前。

當然,誰也不知道,癱瘓在那時,何老太爺有沒有後悔過,有沒有想過更改這份遺囑,但那時他已經無能為力,不過也有可能,他會希望這份財產救救他的兒子。

何向前一輩子都怕單淮和他搶,終於搶到財產的他彆提有多快意。

可他才不知道,單靜秋根本一點也不希望何老太爺留錢給單淮,單氏發展很好,對單淮來說,這個公司已經足夠他受益無窮,何必為了那點錢,沾染上何向前這個連自己父親都不管不顧的男人呢?

單淮也確實不想要,他對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已經失望透頂。

拿著這份絕對可以稱得上豐厚的遺產,何向前像是半點沒有吃到教訓一樣,又開始了作天作地,拿著錢揮霍人生,過著奢靡的生活。

可這些哪裡經得起他的造?

才過了沒兩年,何老太爺留下的這些東西,便被變賣了個精光,不去調查市場、不去問問價格的他,甚至把許多價格頗高的東西完全賤賣了。

但他毫無所謂。

敗光了何氏的百年基業,用儘了何老太爺留下的遺產,這輩子靠著祖業,靠著父親活著的他,又厚著眼皮找上了自己的兒子。

單靜秋拿出當年的那張協議書,上麵明明白白寫的切割關係讓何向前啞口無言,可不要臉的他才不會放棄,如果拒絕他,他就能作出天天上門,日日鬨事的事情。

最後單淮根本沒留情,直接把他告上了法庭,每個月給他發一千塊贍養費便打發了事。

對有的人來說,這一千塊可不少,可對何向前來說,這些卻什麼也做不了。

於是曾經是意氣風發的何大少,現在一事無成,全靠“乞討”過日。

單淮自從做了父親後心稍微軟了點,偶爾如果可憐他會忍不住放他進來,然後多打發他五百讓他走,隻是有一次他不知是哪根筋搭錯,凶了單靜秋一聲,從那以後他一來,單誠就會緊張地把奶奶保護起來。

沒一會,外麵傳來了聲音,單靜秋抱著單誠,開門就往外。

才過了多久,似乎剛到這世界這人意氣風發、吊兒郎當的樣子還在眼前,現在已經是滿頭白發,不成樣子。單靜秋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過得再苦再累,都不肯憑借自己的手去努力。

何向前抬起眼看了看抱著孩子遠遠看著他的人,這回不敢罵了,兒子,不對,單總說了,如果再被聽到一句罵,連原本的一千就都停了。

他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和錢過不去,才不會罵。

不過,嘿,這女人保養得真好,說出去誰會信呢?她曾是他的妻子。

算了算了,還是走了吧,於是何向前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單靜秋抱著孫子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想起了在自己世界時電影裡的一句話。

“這人好像一條狗啊。”

似乎說的正是這時,也不知道,何向前是死了會更痛苦,還是就這樣活著,更讓他痛苦?

周淑怡在趕回家的路上,今天又加了班,知道回去肯定要被母親和婆婆修理一頓的她決定買個東西賄賂賄賂,於是便進了一家超市,迅速地選了家裡幾個愛吃的東西,小跑到了收銀台付錢。

收銀的女人看起來有點年紀,可能是新來的,有點笨手笨腳,慢吞吞地口裡不斷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周淑怡有點可憐她,這年紀了還出來做工,真的很不容易,隻是說著沒事,您慢點,然後等著她慢慢地把錢結了,便離開趕回家。

她走後,卻不知道那個人抬起頭來看了她很久,那是於慧。

於慧曾把自己人生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何向前的身上,可她哪裡知道,何向前是最最靠不住的。

女人一個接一個,從沒停過不說,甚至動不動地對她的生活費說減就減,那時於越隻是勸她忍一忍,忍一忍,畢竟他可是何向前的兒子。

可等來等去,沒等到讓於越認祖歸宗,卻隻等到了何向前破產。

她如遭雷劈,多年來存的錢不多,隻有那些個奢侈品,她想到以後便恨不得死了了事。

聽說何向前繼承了他父親的財產,她忙趕著於越去找他,可於越居然被他父親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她這才明白,她跟的這個男人,能對彆人絕情,能對單靜秋、單淮絕情,能對他自己的父親絕情,怎麼還不能對他們倆絕情呢?

她得活下去,不然於越怎麼辦呢?

於是便賣光了那些買回來的奢侈品,哪怕一折,半折都給它賣了個精光。

可是一開始的於越,乾不了活,他嬌氣慣了,本專業的東西丟得乾乾淨淨,又拉不下臉,吃不得苦,工作找一份丟一份。

等到日子的艱辛把他們倆都磨平了棱角的時候,當初存的那些個錢,也全都花光了。

她聽說何向前也又破產了,該,可真該。

現在她就這樣日複一日地,和兒子找著些活乾,兒子的履曆不太好看,離職太多了,但最近剛找到了一份穩定點的工作,她呢,讀書的東西早就不知道丟到哪了,隻能先找個收銀員做著。

她看她的同事,比她苦的不是一個兩個,可咬咬牙,苦著苦著也就過去了。

隻要她努力,沒準日子,還會好起來的。

有時她也想笑,她跟了彆人半輩子,做了人家的情人,沒名沒分,也享受過奢侈的貴太太生活,結果現在成了這樣,明明最開始,她也是個山窩裡飛出的金鳳凰,她也是十裡八鄉唯一一個大學生啊。

要是那時候,她靠自己活著,該有多好啊……

周淑怡趕回了家,帶著的東西還算討好了幾人,便也被輕輕放過,一家子熱熱鬨鬨地吃了頓飯。

自從有了孩子,兩個工作狂都多少選擇了分配點工作給彆人,每天雖然不能總是準時,但也會不太晚地回家陪陪母親們和孩子。

日子便也這樣美滿地過著。

入了夜。

躺在了單淮臂彎中的周淑怡突然驚醒了,她眼睛被淚水打得濕潤。

她做了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噩夢,夢裡單淮沒了,婆婆沒了,媽媽沒了,小誠也沒了……

她隻知道,她就像一隻母牛一樣,不知疲憊地一直一直努力拖著火車,幫著一個看不太清臉的人,不過她一點也不想回想。

看著眼前酣睡著的男人,她擦乾眼淚繼續靠上溫暖的胸膛,單淮感受到重量下意識地,安撫地拍了拍懷裡的人,嘴裡輕輕地念叨著,睡吧睡吧。

這是在她懷著小誠時睡不好養出的習慣,隻要她動彈一下,單淮便會下意識地安撫著她。

真好,這是現實不是那個夢,可真好。

還好,她不是被用五百萬試圖趕走的女人。

她是婆婆用五百萬買回來的那個,兒媳婦。

……

“任務已經全部完成。”008的聲音準點響起。

“請做好準備,進入下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