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獸肉,再加上采集隊帶回來的果子植物,隻怕也就能堅持十天,狩獵隊就必須再次進山了。
洛素皺著眉頭,想了想原主的記憶,很多事情記的不清楚,因為她隻是在部落外圍生活,就是年少的記憶,大部分集中在吃的上,但記憶之中,部落裡曾經叫猙的戰士,確實是死了,那段時間,狩獵隊帶回來的獵物也很少,連果腹都做不到,整個部落都很艱難。
如果猙的傷勢治不好,那麼之後部落的處境可不太妙。
但問題是,就算她曾經跟師父三碗道人學習了些微的道醫,但原始世界的藥草都不一樣,自己連西醫也不是,有什麼能夠拯救猙的性命?
她抱著石板上著石階,洛素的五感一向都十分的靈敏,還沒到石屋,已經聽到了內裡的聲音。
“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猙如果,如果腿不能保住,那以後就不能狩獵,狩獵隊直接少了副隊長,二隊由誰來帶?”
“那就讓綠芝來狩獵隊帶二隊?”這是酋長山的聲音。
“不行,綠芝必須在采集隊,不然采集隊遇上危險怎麼辦?”烈強烈反對,采集隊同樣深入山林,就算是采摘,遇見危險同樣不低,更彆說有時候需要和那些荒獸們爭奪藥草了。
“巫,黑藥呢?以前,以前我阿父用過的黑藥,阿父的傷可比猙還嚴重。”這是綠芝的聲音。
“黑藥早就用光了,給你阿父當初用過的,是部落裡最後的黑藥。”巫蒼老的聲音傳來,瞬間讓爭吵停了下來。
“黑藥是大巫留給我的,是大巫的大巫留給他的,部落裡,已經沒有存留了。”
巫的言語苦澀,先祖和族人們留下的東西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黑藥需要蕨根草來做,但從幾十年前的大巫還在的時候,采集隊就已經很久沒有找到過蕨根草了。”
“蕨根草生長在哪完全不知,從前都是陰差陽錯采摘回來的。”
巧巫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原材料,無法做出藥來,無法救命。
“巫,我明日就帶采集隊出發,去找蕨根草,肯定能找到的。”
“狩獵隊也去,巫,沒有了黑藥,隻怕部落日後的傷亡會更多。”
如果猙不能恢複,那狩獵二隊就不能深入太遠的山林,而山外圍的幾乎沒有什麼獵物,帶來的後果是可以想象的,獵物減少,全部落的人吃不飽,沒有充足的獸皮,那麼今年極寒,要怎麼熬?
烈和綠芝站起身來,一定要找到蕨根草,必須,必須要找到。
救了猙,就是救了全部落。
巫拿出了一個獸皮卷,上麵是蕨根草的圖畫,讓綠芝和烈看著,之後帶走給隊員辨認。
洛素敲了敲石屋,她抬著石板進門,“巫,這是剩下的麻麻草。”
她把石板放在石桌的一旁,目光瞥見桌麵上的獸皮卷,根莖短立,線形長葉,看起來十分的寬大,有著很多的羽片。
這在這裡叫蕨根草?
這些人口中的蕨根草,不就是中藥裡的長葉鐵角蕨?或者叫倒生蓮?
雖然圖畫中有著些微的變異,但從根本形態上來說,就是長葉鐵角蕨沒錯!
長葉鐵角蕨,生長於還把中高處樹乾或陰暗潮濕的岩石處。
部落裡的采集隊幾乎找不到就對了,巫說以前采摘到都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根本不了解。
因為素聽柳講過,她們基本上都是在樹林間采集,山林溫暖炎熱,就算采集隊爬到高處的樹上,也是為了辨認方向或者采摘成熟果子,鳥蛋。
以前並不知道它的生長習性,又怎麼摘得到呢?
隻是,洛素現在自己隻是一個幫著分離藥草的小孩,眼前的這群人,誰又會聽她的話,而不是當作胡言亂語呢?
她現在也沒有覺醒成為部落戰士,加入不進采集隊,隻能想想彆的辦法了。
洛素走了出去,綠芝和烈也帶著獸皮卷匆匆離去,看樣子他們要召集戰士們,一起記下蕨根草。
洛素路過受傷的猙所居住的石屋,他的兩個孩子在身邊陪著,猙笑著說著什麼,大腿時不時的抽動兩下,顯然,他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輕鬆。
洛素回到了“女生寢室”,因為猙的受傷,雖然部落今天照例分割獸肉,連她們也有加餐,但氣氛明顯比往日僵硬很多,沒有多少歡騰。
平時戰士們結束狩獵就會回到家放鬆,但今天,不但是狩獵隊,連采集隊的人都被召集齊全商議著什麼,這異常讓部落敏感的老人有些憂心。
晚飯是新鮮烤好的肉,因為屋裡的孩子都小,部落都是做熟了送過來的。
洛素看著眼前的烤肉,思緒卻在飄搖,她應該是去提醒綠芝,還是柳?
綠芝和她是上下級關係,平時就是叫她去分離藥草,沒有什麼私人關係,也說不上什麼話。
而柳是和她從小一起在石屋裡長大的,柳對她多多少少還有一些信任,柳在采集隊也有著自己的好友,隻能讓柳試一試了。
決定了人選,洛素緩過神來,卻看著眼前的月,蒲草,葉都沒有吃,顯然是等著她分著烤肉。
她心下一軟,找出石刀將烤肉分成四份,“吃吧。”
吃完她就去找柳,狩獵隊和采集隊明早就會大早出發,要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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