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2章 秘密(2 / 2)

快穿之尋道之旅 枯澤 9218 字 4個月前

師妹雖說偶爾會讓那些山獸捉弄人,但頂多引些猴子過來,那些小弟子也不過受些捉弄而已,真正受傷的倒是沒有。

陶銘睿隻笑笑,沒有反駁,道:“我這就去請師傅師娘。”

兩人正要分道,卻聽前邊傳來一聲虎嘯。

趙學愷驚道:“隻怕來不及了,師妹已經遇險了。”說罷立時便拔腿往前衝跑,而後幾個起躍便不見身影。

陶銘睿神色微妙,幾經掙紮之間,還是跟著趙學愷身後過去,隻嘴裡卻低低道:“真是的,一個炮灰,還整天給彆人添麻煩!”話語中不難聽出不滿。

伊祁此刻正躲在自己在後山裡發現的一個天然洞穴裡。

這是她幼時便發現的,每回不順心了,便會跑來玩。

伊顏慧和陶宸忖度著女兒武藝平平,以為她不敢進深山,且每回都看她安然無事的回去,便也沒深究她到底都去山裡哪些地方玩了。

實則伊祁早就進過深山了。

而想到這一點,伊祁既得意又生氣。

得意是因為她憑借自己的本事進的山,沒靠任何人,且還瞞住了滿門上下,生氣是從這裡也可看出,伊顏慧和陶宸平日裡對她有多敷衍。

這夫妻兩個,幼時便覺得她一個女孩子必然支撐不了門派。

伊顏慧看似嚴厲,其實根本沒怎麼好好教導過伊祁,她平日裡最看中的弟子便是行事穩重的趙學愷。

而陶宸表麵對伊祁放任疼愛,實則內心裡偏愛自家內侄陶銘睿,一個武林中人,還信奉無知百姓那套留後香火之說。

他們自小便對伊祁沒怎麼管束,顯然是並不覺得她會有多大出息。若一直如此也便罷了,雖得不到父母之愛,但伊祁沒有責任一身輕鬆,結果近兩年大了,反而開始嫌棄她不學無術不如其他人了。

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本來吧,伊祁對於父母也沒有這麼大的不滿。

畢竟從出生起她便習慣了滿山上下的弟子存在,根本沒有獨生子女的自覺,且也習慣了父母平時忙於教導弟子,她從小便是跟在師兄們身後自己長大的。

但是三年前,伊祁自山林裡玩的晚了,回來卻發現後山裡還有彆人。

是陶宸和一名陌生女子。

那女子便是陶銘睿生母,原來陶銘睿根本不是陶宸什麼已故兄長留下的侄兒,他就是個跟陶宸毫無血緣關係,隻是他曾經心上人的孩子。

可笑的是,他寧肯培養跟自己一丁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孩子,也不願意好好教導伊祁。

伊祁之前就覺得奇怪,即便因為上任掌門的原因,陶宸更像是入贅,所以伊祁隨母姓,但從血緣上來說,她還是跟陶銘睿是堂兄妹呀。

陶宸怎麼就會異想天開的把他們兩個湊在一塊呢?!

古代雖然可以表親聯姻,但隻限於表兄妹,因為古人覺得男子血脈是血脈,外嫁女的血脈更遠。

待聽到陶宸深夜和那女子相談,伊祁才知道真相,原來陶銘睿和陶宸毫無關係。

那女子神經有些不正常,一會兒哭哭鬨鬨的說舍不得兒子,說陶銘睿有多苦,一會兒有癲狂至極,逼著陶宸快讓陶銘睿繼承山門,說這原就是他該得的。

伊祁也不知道,自上山以來便被陶宸單獨開小灶的陶銘睿怎麼個苦了,更不明白,憑什麼她外祖傳下的門派就成了陶銘睿該得的東西。

但當時伊祁沒有衝動,因為她武力值低位,乾不過那兩人。

能做出跟這女子在這深夜裡相會,且還安慰那癲狂女子的行為,伊祁不覺得陶宸自己有多正常。

誰知道陶宸對她的父女之情真正能有多少呢,她不敢拿自己性命去賭。

伊祁原本想等這兩人離開後,找機會悄悄去告訴伊顏慧。

沒想到,待陶宸跟那女子離開後,那地方又冒出了一個人,赫然就是她生母伊顏慧。

而伊顏慧看到陶宸和那女子相攜離開的背影,神色莫測,待伊祁跑出來想安慰她是,卻隻森冷的瞪著伊祁,道了句:“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僅憑這一句話,便能聯想無數狗血了。

伊祁自那以後,便不願意再跟陶宸伊顏慧夫妻扮演什麼父慈子孝的人設,她也不強求父母的愛護和關注了。

他們夫妻愛怎麼樣怎麼樣,是血海深仇也好,是狗血誤會也罷,隻彆把她也扯進這螺旋之中便好。

但即便自小就學會了安慰自己,勸解自己,想要想通這事,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呢?

哪個孩子能夠一下子接受,母親對於自己隻有利用,隻把自己當做綁定父親的工具,而父親更是對旁人比自己要好百倍。

伊祁覺得自己能夠冷靜下來,而沒有癲狂發瘋,已經足夠理智,讓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山門裡,讓她每天看著那對夫妻假模假式的,她真的做不到。

所以,她便時常跑來後山裡。

這後山裡最凶猛的野獸,最陰險的毒蛇,都比那對夫妻要溫柔。

伊祁在山洞裡待了沒多久,便聽到遠處有人喊自己。

這聲音一聽便知道是大師兄趙學愷,她正想出去,就聽另一個聲音傳來。

“大師兄,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或許小師妹已經回去了也說不定。”

伊祁又重新坐下,這聲音一聽就是討人厭的陶銘睿。

這山上的弟子中,趙學愷雖然古板囉嗦,但心底是好的,那些小弟子們雖然會看不慣她得天獨厚的身份卻不知勤學苦練白白浪費,但也頂多背後嘴欠,尚且能忍。

唯有這個陶銘睿,從見麵起,他對滿門上下包括伊祁在內,都是溫和有禮但很疏離的狀態。

這倒是無所謂,伊祁也沒有跟他親近的意思。

隻陶銘睿總是用一種帶著憐憫的高高在上的目光打量她,還老自以為是的以為她察覺不到,之前伊祁不知道他這份優越感從哪裡來的。

後來伊祁知道了,這人多半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是個外來的掠奪者,竟然還敢用同情的態度對她這個受害者。

真是虛偽,和陶宸一般無二的虛偽。

伊祁不願意麵對陶銘睿,對伊顏慧和陶宸她是沒辦法,對陶銘睿她總能夠完全躲避開的吧。

外邊,趙學愷又不死心的喊了兩句,實在得不到回應,這才在陶銘睿勸說之下離開。

伊祁鬆了鬆蹲了許久的腿腳,正要離開,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她手上觸碰到一塊冰冷黏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