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喉嚨間溢出低低的喘息聲,撩人至極。
“媳、媳婦,那、那裡不要……”
他有些難為情央求著,一雙眼睛盈滿了水光。
“唔……真不要?那我,可就撤了哦。”琳琅作勢要離開,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大掌給按住了。
他咬了咬唇,猶猶豫豫地說,“那你、你輕點,疼著呢。”
“好,那我輕輕的,你不要亂動,好好趴在窗上。”某隻大灰狼又在蠱惑純情的小綿羊了。
“媳、媳婦,能商量個事麼……”
室內的男聲有些破碎,含糊著聽不清楚。
“嗯?商量什麼?”
內個,能、能換一個姿勢嗎?
被壓在窗上乾這個,有點羞恥啊腫麼破?
少爺做賊一樣瞅著對麵的居民樓,不禁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人看見。
不然他的一世雄風就沒了。
“小薛子,你不專心哦,我要罰你。”她壞笑著說。
“什、什麼?”
少爺回過頭來,白皙的臉龐湧動著春光,優美的嘴唇更是被咬出一道深紅的印記,怎麼看都是秀色可餐的模樣。
琳琅心想,這可是你自己撩撥我的。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可不負責哦。
“媳、媳婦 ……”
“嗯?”
“為啥要拉窗簾?”他弱弱地說。
“外麵冷。”
她將人推倒在床上,手指一挑,解開對方的皮帶。
“那、那為啥要關燈?”
伏在他上麵的人微微一笑。
“小傻瓜,自然是為了方便乾壞事呀。”
於是,那一下子,他從脖子紅到了腳趾。
乾、乾壞事的話,乾嘛把他的手給綁起來?
他怎麼老感覺這姿勢不太妙?
少爺有些不對勁想著,隱約捉到一點兒頭緒,又被對方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不知所措,隻好乖乖聽著主人發號施令。
窗紗攏著一簾的月色,在風中輕柔拂動著。
“乖,哭一個給我看看,讓我憐惜一下。”她親了親他的額頭。
少爺眼淚汪汪。
那什麼,媳婦,你喜歡掐人屁股的毛病真的要改改啊!
“真乖。”
她舔了舔他的眼淚。
夜,還很長呢。
東方漸漸漫開一片光。
天際微亮。
床上的少年緩緩轉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
“醒了?”
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撥開他臉上的碎發,輕輕摸著腦袋,動作溫柔得令人心醉。
薛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側過一邊的臉頰,愣愣看著坐在身邊的人。她烏發慵懶披散在肩頭,身上隨意套了一件襯衣,隻係了兩粒,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
他的視線落到她胸口的紅痕上。
一排的牙印。
是自己的傑作。
腦子裡“轟”地一聲,他整個臉發起燒來。
好、好狂野。
琳琅一手拿著書,低下頭看他一眼,“怎麼,臉這麼紅,發燒了?”
“沒有。”他臉紅著,下意識將薄被子往上提一下,遮住他胸前的紅梅,活像新婚之夜過後的小媳婦似的,怯生生。
琳琅挑了挑眉。
怎麼,看都看光了,這個時候又害羞起來了?
少爺屁股東挪挪,西移移,把自己裹成毛毛蟲後,立即往琳琅身邊靠去,腦袋枕著她的肩膀,蹭了又蹭,帶著起床的濃濃鼻音,撒嬌道,“你在看什麼呢?”
“一本詩集。”
然後他探過頭一看,頓時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我看不懂QAQ。”少爺哭唧唧。
“沒事,我念給你聽。”
她摸了摸他的臉,細長的手指掠過少年的黑發,梳理著。清潤的音色流淌開來,一如窗邊輕輕攀折著花瓣的美好晨光。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個小鎮,共享無儘的黃昏和綿綿不絕的鐘聲。”
“有時候,在黃昏,自頂樓某個房間傳來笛聲,吹笛者倚著窗牖,而窗口大朵鬱金香。”
“此刻你若不愛我,我也不會在意。”
聽到這一句話,少年突然坐直了身體。
“不會的。”
琳琅詫異揚眉,“不會什麼?”
他連忙說,“我當然是愛你的呀!”說著還有一點兒委屈,“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琳琅被他這一番表白弄得猝不及防,先前醞釀的情緒一下子破功了。
她捂著額頭笑了起來。
明媚如豔陽。
他也跟著傻傻笑了起來。
“傻瓜。”
她點了點他的鼻頭,滿臉寵溺。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少爺把腦袋瓜伸過去,乖乖給她摸頭。
清蒸也好,紅燒也罷。
隻要是你,我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