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咬了咬唇,“我也想像娘一樣,做個好妻子,但好像搞砸了呢。”她抬起頭,可憐巴巴地說,“夫君你不要生氣,以後我、我會早些的。”
說著,視線也遊離著,不敢看他的臉。
一看就是不擅長撒謊的小姑娘。
城主大人似乎這會兒才剛意識到,他的小娘子今年芳齡十六,正好與妹妹同齡,比他還小了五歲了呢。
祝無央用指尖輕碰了碰那粉嫩的臉頰,原本斥責的話瞬間咽了回去,軟了。
“傻娘子。”
男人唇齒間不自覺溢出這個稱呼。
怕是被賣了都會給彆人數錢呢。
“我才不傻,爹娘都說寶兒很聰明的。夫君再這樣說,我可就生氣了。”小姑娘鼓著腮幫子,一臉不滿抗議道。
嘻嘻,她最喜歡扮豬吃老虎了。
夫君你才傻呢。
“好好好,寶兒不傻,快把藥喝了。”
祝無央下意識拿出哄人的架勢。
他的小夫人皺著一張風華絕代的臉蛋兒,很是嫌棄地說,“我沒病,才不要喝呢。”
她歪了歪頭,“我看夫君大人臉色不好,像是病得不輕,更需要吃藥哦。”
得,又是一尊小祖宗。
之前裝得那麼溫柔嫻靜、小意溫存都是騙鬼的吧!
祝無央不容拒絕捏開她的小嘴硬灌了進去。
她被嗆得眼淚汪汪,一臉委屈控訴他的“殘暴罪行”。
忽然,那雙琉璃眸子飛快轉了幾下。
她笑得很古怪。
祝無央瞬間有一種要倒黴的念頭。
他還沒來得及避開,對方整個人掛到身上,紅豔豔的小嘴兒貼了上來,一股藥味肆意彌漫開來。
瞬間,從頭到腳,他整個人都紅成了烤熟的蝦米。
“混、混賬!”
他生澀的蜷縮了一下腳趾頭,隻覺得身上軟綿綿的。
有點,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咦,好像不對勁?
琳琅低頭一看,男人閉著眼,臉頰滾燙得很不像話。
暈了過去?
我了個大槽!
要不要這麼脆弱?
琳琅趕緊叫人把大夫拉回來。
老大夫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紮了幾針,人醒過來了,臉上餘熱未消,活像紅彤彤的猴屁股一樣。琳琅滿是憐惜摸了摸這個接吻不懂換氣的蠢貨。
萬年老初哥呀,真傷不起。
大夫也是過來人了,像是托付自家的傻兒子,對著琳琅憂心忡忡說,“城主大人尚未破瓜,不經人事,夫人你啊,多多擔待才好。”
城主大人一臉懵。
破、破瓜是什麼鬼?
猶豫了片刻,大夫朝著她招了招手,“夫人,借一步說話。”
琳琅挑眉跟過去。
這位老司機神秘兮兮從藥箱裡抽出用黑布裹著的東西,“這本是為我那即將成親的蠢兒子準備的,不過老朽看城主大人更加急需這秘籍,因此贈與夫人,務必仔細研讀一番才好。”
琳琅接過了,摩挲了一下。
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老人家你放心,我會溫柔待他的。”
一定會很“溫柔”讓他哭出來。
琳琅送老人離開。
祝無央已經穿戴整齊了,他還偷偷運功,把臉上那團不正常的酡紅給降下去了,又恢複到平日清冷淡薄的模樣,努力維持著高冷的城主人設。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他問,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不是那麼好奇。
“絕世武功。”琳琅麵不改色。
“哦?”他擺明是懷疑的眼神,一個行醫的赤腳大夫,會有什麼武功秘籍?他若是有這麼大的秘密,他作為一城之主,怎麼會不知道?
“此功若成,雙劍合璧,天下無敵。”琳琅嚴肅地說。
還挺像樣子的。
琳琅想要唬人的時候,比誰都要正經,死的都能被說成活了。
祝無央心裡頭微微癢了。
“不知可否借來一觀?”
上鉤了。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此書有些特殊,需要在黑暗之中方能看的真切。”
“竟如此神秘?”祝無央更信了幾分。
他把四周打量了一下,最終鎖定在一隻紅木長櫃。
這櫃子是用來放一些藏書的,前些天剛清理完,還沒來得及把新書放進去,正好是空著的。
於是他拉了人躲進裡麵。
“好了,你可以拿出來了。”男人迫不及待地說。
琳琅壞笑掀開了黑布。
木櫃的縫隙中投入一縷陽光,祝無央將臉湊近去看。
嗯,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約莫是運功姿勢?
他倒是從未看過,略微彆致了一些。
“夫君你看,這是眉來眼去劍、情意綿綿刀。”
“夫君,你流鼻血了。”
“夫君,你有東西硌著我了。”
“夫君?你怎麼又暈了呐!”
琳琅輕笑。
我的傻夫君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