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民國替身前女友(15)(2 / 2)

陌生人:“……”

他的存在感難道這麼弱?

再一次回到紀府,紀澤的心境卻已經大不相同了。

紀母又在門口逮住了“失蹤上癮”的兒子。

“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讓你好好陪陪慧心嗎?怎麼我聽慧心說,你一天都沒有去過她那邊?再這樣下去,你讓娘如何去跟秦家交代?”她又轉頭瞪琳琅,“是不是你做的好事?一個婦道人家,整天妄想爬到爺的頭上作威作福,還要不要點臉了?”

“爺樂意。”

紀澤牽住了琳琅的手,直視紀母瞠目結舌的表情。

“你……你說什麼?”

男人神態冷峻,語句清晰,“我是她男人,她拈酸吃醋的性子與脾氣也是我寵出來的,娘要是看不慣,儘管衝著兒子來便是,彆找我妻子麻煩。”

比起前兩次的各種不自然,紀澤這回的應對堅決果斷多了。

“娘,我希望您記住,我的妻子才是紀府的女主人,唯一的當家主母,以後也請你對她客氣些。”

紀母沒見過這樣的兒子,竟覺得有些陌生,呐呐地說,“可是慧心是你……”

“我現在,隻想好好珍惜琳琅。”紀澤轉頭看身邊的女人,“經過一些事,我才發現,有些人更值得我守護。”

說著,他也沒給紀母反應的時間,帶著琳琅走了。

一進門,紀澤站在琳琅的身後,自然替她解開了身上的外衣紐扣,掛到木質衣帽架上,仔細撫平了皺角。

“你先坐一會,我讓人燒點熱水,讓你驅驅寒。”紀澤又走出去。

琳琅含笑看他離開。

等他回來時,他看見床上攤開一個箱子,琳琅正將東西往裡頭放。他走近看了,是一些皮鞭、手銬、紅燭等小玩意兒。

一股熱氣熏上了紀澤的薄薄麵皮,他不自在扭開了頭,啞聲道,“你……又想玩遊戲了嗎?”

琳琅卻說,“夫君不是不喜歡這些嗎?妾身打算收拾完了,直接往火裡一燒,省得夫君看著心煩。”

紀澤一愣,溫暖湧上心頭。

女人折腰回眸,衝著他一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要重新開始,相互包容,坦誠以待,再也不分彼此。妾身也想為夫君做些什麼,哪怕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改變。”

他不自覺摩挲了下西褲的口袋,裡邊藏著一隻懷表。

那是伯特留給他最後的機會。

琳琅合了箱子,上了銅鎖,提起來放在床腳邊。做完這件事後,她又卷起了床上沾染了血跡的被單,重新從櫃子裡拿了新的錦被,抬手抖開,紀澤窺見了那一角繡著纏繞的並蒂蓮。

她彎下腰,扯平被子的皺痕。

猝不及防的,她腰上一緊,被一股大力扯了上去,整個人踉蹌著跌倒在他的胸口前。

“對不起,我有一件事瞞著你!”

“夫君?”她仰起頭,疑惑對上他的雙眼。

銅金的懷表在她眼前抖落,邊沿塗染墨藍之色。

“這是?”

紀澤沉默了一會兒,“伯特贈與我的信物,他與潘大帥有過命的交情,可以憑借此物,讓對方完成自己的心願。”

琳琅聽了,有些吃驚。

她是真沒想到,男主竟然藏了後招。琳琅心底嘖了一聲,男主不愧是天命之子,都被她弄成這樣了,還是有貴人相助。

要不是他主動坦白,她也發現不了這條重要線索。

這麼說來,這個精明的男人是真信了她的謊?

“夫君,是想要除掉妾身嗎?”

琳琅低下了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的情緒比較低落,“也是,妾身對夫君做了這麼多不應該的事,夫君想要妾身的命那是正常的。”

“如果可以,妾身死之前還有一個要求。”

她語氣有了哽咽,“夫君,最後的壽衣,夫君能不能替妾身親手換上?”

紀澤見不得她這種含著眼淚的模樣,連忙將人摟進懷裡,手掌不住撫摸那柔軟的頭發,“你在說什麼傻話呢?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就算要死,也是等百年之後,我們兒孫繞膝,壽終正寢!”

“真的?”

琳琅感動眨眼,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驟然滾落,劃過腮邊。

“真的,我說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他的手背輕輕擦拭她臉頰,又像是哄小孩一樣,那隻懷表掛到了琳琅的脖子上,“你看,我把它都給你了,你不用害怕了吧?”

“這樣好嗎?”琳琅手指挑起銀色鏈子,故意說,“這是伯特老師特意送給夫君防身的,你給了妾身這個無惡不作的壞女人,說不定以後會後悔。”

紀澤聽她這一番“尖酸”的“賭氣發言”,禁不住大笑起來。

他的牙齒長得不太齊整,虎牙微微翹著,平常微笑時都是矜持的,旁人也看不出異樣。這是琳琅從他的臉上第一次看見這種笑容,露著一口白牙,爽朗的,毫無芥蒂,與其說是男人,反而更像十七八歲質樸而沒有城府的少年。

“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夫人若是殺人放火,為夫就當那個在門口放風的。”

“夫君當真不後悔?”

“不後悔。”

他探過身來,熟練索吻。

琳琅反折過手腕,正打算勾住男人的脖子,豈料對方比她更主動,不用她說,自己就貼了上來,身體緊緊靠著她,纏得人無法呼吸,仿佛才情竇初開,一刻也不舍得離開。

乖孩子。

你的命,現在歸我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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