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惡毒繼母前女友(22)(1 / 2)

“什麼買賣?你這是乾什麼?你是瘋了不成!”

琳琅上前就想將畫卷拿走銷毀。

“啪——”

一隻手背上有刀痕的掌心蓋住了紙張, 他眼珠漆黑如夜, 譏笑道, “真不容易啊,終於肯搭理我了?怎麼, 害怕啊?你跟那和尚私通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狠下心腸,跟他斷絕關係?”

琳琅聽見他又提到那個禁忌的名字,容色有一瞬間的蒼白, 她咬了咬嘴唇, 壓出一道梅紅的誘惑痕跡,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現在隻想好好跟你父親過日子, 旁的都不想了。”

“過去?可在我這裡, 這事永遠都彆想過去!”

燕昭烈的英挺眉目驟然扭曲,頭皮發麻的, 有一種惡鬼即將爬出地獄的森然感,“憑什麼是他殺的人,你不怨他, 反而怨我?現在你還他娘的跟我說, 你要跟他好好過, 那我呢, 我算得了什麼東西?你的玩具嗎?”

他聲勢奪人, 那如林中猛禽野獸般的駭人目光幾乎要將她拆骨入腹, 琳琅不自在地彆過臉, 瑪瑙耳墜子垂在頸側,隨著她的動作風情萬種地晃動起來,色澤嫣紅而瑰麗。

雪白脖頸上是被血紅耳墜疊印出來的妖嬈光影,女性的幽微蠱惑讓燕昭烈整個人的頭皮都緊得生疼,尾椎骨酥酥麻麻的。

然而下一刻他聽見她的聲音,半截身子都沒入了冰寒中,旖旎的妄想消失得無影無蹤。

琳琅道,“你是世子,我丈夫原配生的兒子,也就是我的繼子,僅此而已。如果之前的行為讓你產生誤解,我很抱歉,因為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跟你發展一段不倫之戀。當然,我承認,自己確實一度存有利用你的心思——”

他突然粗暴打斷了她。

“那你為什麼不徹底利用我?”

冷風襲來,琳琅的手腕立刻被他捏在了掌心裡,疼痛的腕骨好像碎裂了一般。

青年的瞳孔深處燃燒起炙熱的焰火,要將眼裡的倩麗人影焚燒殆儘,“有始有終的,把我的所有價值都榨乾,再狠狠丟棄。這樣對心狠手辣的你而言,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琳琅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訝異極了。

她是不是聽錯了?

這位世子可是十分的剛烈倔強,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城府深沉、搬弄是非、心口不一的蛇蠍女子,不然也不會聽到李琳琅那番對待妾室的話之後,第二天就利落上門退親。

從這件事能看出來,男主睚眥必報,是一個眼裡揉不得任何沙子的人,大有一種寧我負天下人、不許天下人負我的偏執個性。

琳琅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她琢磨著這頭牲口最近進化太成功,對她說這些與本人性格背離的話,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她這一停滯,燕昭烈卻以為她是聽進了自己的話,一時間心潮翻湧,歡喜無限,竟是顧不得外頭有沒有人進來,膽大包天的,一把摟了琳琅過來,似乎要將這副嬌小纖弱的身子骨絞進他的血肉裡。

琳琅本能掙紮了幾下,他結實的雙臂收得更緊,讓人完全喘不過氣來。青年指骨修長的大掌托著她粉膩的後頸,掠過耳後的紅痣,極其溫柔又深情摩挲著,啞聲道,“我給你利用,正的,反的,怎麼利用都行。”

“昭烈,你……”

他見人終於卸下了那副母親的麵具,用驚慌不已的神色看他,情難自禁抓住她的手往胸膛上放,“我的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刀也是你的,你讓我殺誰我便殺誰。隻要你彆……不理我。”

雁翎刀是代表金衛營的特殊標誌。

金衛營處理錯綜複雜的政治暗鬥,是一支監察百官貪贓枉法的隊伍。自然,執行者的生命更容易受到威脅與報複。有些官員們千方百計探聽到他們家人的信息,策反妻兒來逼迫就範。見識了人心的複雜與黑暗,侍衛們反而更願意信賴始終陪伴他們的老夥計,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燕昭烈說要把刀給她,從某種程度而言,他是把性命交付給她。

琳琅半晌沒說話。

世子爺怕自己纏得太緊,壓壞了人,連忙把她放開,雙手仍舊握住她的肩膀,滿含希冀等著答案。

而他血淋淋把一整副心肝剖出來的情意,主人卻不想珍惜,垂下了細長的睫毛,輕聲道,“世子厚愛,妾身真的無福消受。不過這世間多得是鐘靈毓秀的妙人兒,世子大可不必將一腔深情付與無情之徒。”

這話直白到這個份上,燕昭烈哪裡還不明白她的決絕,麵皮不由得抽搐起來,幾乎要壓製不住從胸口裡狂溢而出的煞氣。

他突然甩開了琳琅,自己往後站了幾步,手指按在刀鞘之上,威脅之意尤甚,森冷開口,“母親大人,你確定要這樣答複昭烈嗎?”

為難之時,外頭隱隱傳來一陣喧嘩。

眨眼的時間,有人從外頭進來了,燕國公透過水晶簾詫異看著妻子與兒子,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古怪,似乎在相互對峙。等他走進,視線落到那副還未來得及收起的畫軸之上,臉色微變。

“這是怎麼回事?”

燕國公抬起眼。

琳琅去看燕昭烈,對方陰寒著一張俊臉。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她微微皺眉,這家夥是不要命了?

從燕國公血洗白馬寺的事就可以看出來,這男人很難容忍背叛一事。她如今的籌碼不夠,可沒太大把握賭燕國公對她的憐惜是否勝過對燕昭烈這個兒子的愛護。

這張牌打得太早的話,可能會造成反效果。

於是她在燕昭烈出聲的前一刻截住了他的話頭,“夫君,這畫像上的女子,是李家的小姐,回門的那天你不是見著她了麼?妾身剛才與昭烈鬨得很不愉快,就是因為妾身這個二妹妹是個庶出的,與國公府世子妃的身份差得太遠了,因此一直沒有答應他,昭烈這才惱了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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