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前女友(17)(2 / 2)

懷中的女人試圖掰開他的手。

“你剛才不是說,就算是死,也不會喜歡我嗎?”沈先生說,“這裡一到夜晚,便很少有人來了,除了一些想不開的人。”

琳琅迎上了他低頭的視線,深黯的,宛若吞噬的黑洞。

“所以,你可以儘管試試。”

“你瘋了!”

女人瞪大了眼。

“殺人是要犯法的!你放開我!”

對方沒有說話,繼續朝著大海走去。琳琅聽見了晃動的水聲,他雙腳踩進了一個淺坑裡,海水沒過了腳背。

驟然的痛楚從胳臂上傳來,沈先生腳步一滯。

琳琅掙脫開了他的束縛,跌跌撞撞往回跑。豈料她穿了一雙高跟鞋,顏色雖美,卻限製了她的行動,剛跑幾步鞋跟一歪,隱隱刺痛。

有人從後麵輕輕推了她一把。

本就站立不穩的人失了平衡,狼狽跌進了軟沙裡。

隨後,高大身影覆了下來,宛如一座欲要傾頹的磅礴山嶽,定的她半分不敢動彈。

琳琅撐著陷入沙堆裡的手肘,驚慌回頭。

沈先生雙腿微分,跪在她的腰側。

對方背著光,輪廓線條顯得晦暗難明,隻見人抬起手腕,雙指擰著金絲眼鏡的細框,優雅至極取了下來,隨後妥帖放到一旁。他餘光似有所覺,視線直視著琳琅的眼睛,避也不避,單手解著西裝外套中間的一粒紐扣,摩挲著衣料時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這人的手細瘦纖長,猶如一節節漂亮的竹骨,秀挺有力。哪怕是在做壞事,也讓人生不起褻瀆的心思。

斯文敗類。

她腦海裡浮現四個字。

“啪——”

外套被主人隨意丟棄在一邊,他雙手抬起,慢條斯理解著襯衣最上方的扣子,動作儒雅而斯文。

身為女主角的琳琅覺得自己應該有點表示。

“你、你脫衣服乾嘛?”

她瞪圓了眼。

“上你。”

他乾淨利落地回,眉眼卻是冷靜至極。

對方呆了呆,隨即劇烈掙紮起來。

沈先生摁住了她,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漸漸的,琳琅沒了抵抗的力氣。

隻餘下微微的喘息聲。

意識逐漸迷離。

“唰——”

捏著鏈頭往下一劃,大片姣好的雪色展露無遺。

他俯下身體,襯衣肆意敞開,人魚線顯露出來。灼熱岩漿的體溫毫無遮掩碰觸著琳琅的肌膚,點燃一簇簇暗火。他舌尖輕挑,輕輕啃咬著蝴蝶般優美的肩胛骨,另一邊則是順著腰身纏綿滑落,探入長裙。揉著她,像是一株隨風搖擺的桃夭,巍巍顫顫,無法自拔。

他將人翻了個麵,正對著他,掌心沾了些細碎的砂礫。

琳琅往後仰著,腰身彎出了月牙兒的弧度,長發如黑藻般鬆散開來,形成了極致的誘惑。

“嗚……”

低泣聲響起。

沈先生大掌撐著她的腰背中央,讓人不至於從旁滑落下去。

“哭什麼。”

他的神色自始自終處於一種理智又克製的狀態,半分沒變。

“這是你自找的。”

琳琅抬手要打他。

半空被抓住了。

“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跑到酒吧裡買醉,喝得不省人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一個二十六歲的成年人,會不懂嗎?就像現在這樣,你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隻能由著我為所欲為,上下其手。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沈先生淡淡地說,“你應該慶幸,你今天遇到的是我。我前天做完體檢,身體狀況正常,沒病,就算我們真做了,你也不會得什麼傳染。可是其他人呢?你怎麼能保證他們的身體是乾淨的,健康的,不會給你留下隱患?萬一撿屍的,是個滿肚子肥腸的中年男人,你又怎麼辦?”

“你在陌生的娛樂場所裡喝醉,睡著,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惡意會扭曲成什麼樣——也許,看上你的是販賣器官的團夥,你一醒來渾身是血,身體摘除了重要的器官。也許,你被數個陌生男人一起撿屍,他們拍下跟你歡好的照片,威脅你要錢要色,否則就公之於眾。”

琳琅的雙眼濕漉漉看他,好像被嚇著了。

沈先生軟了心腸,忍不住摸了摸她濕透的發。

對方瑟縮著往後退。

他視線掠過琳琅躲閃的眼,很快收回了手,並從她身上移開。

迅速恢複成之前的彬彬有禮。

沈先生撿了西裝,輕輕一拋,蓋住女人裸露的美背。

“今晚,就當做是個噩夢。”他隨意撥弄了下潮濕的額發,連同發尾,都濡濕了大片,這讓男人看起來格外性感。“無論你把我想成魔鬼也好,變態也罷,我都希望你能記住今晚的教訓。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再怎樣的痛苦,你可以找人傾訴、發泄、摔東西。”

“唯獨——”

沈先生的唇邊嗬出熱氣,在風中驟然變涼。

他長指係著紐扣,側過臉看她。

“彆做傷害自己的事。”

你為他買醉,可有人會為你心疼到夜不成寐。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沈先生背過身去,讓琳琅穿好衣裙。

他忽然想抽煙,習慣性摸了摸西裝口袋,空蕩得寂寞。

汽車在公路上平緩行駛,男人沒再開口,隻是在快到琳琅住所的時候替她開了車門,然後冷漠走了。

淩晨六點,沈先生去了機場。

空氣稍稍濕冷,機場裡人流喧囂,眼前掠過一張張陌生的麵孔。

沈先生攏了攏薄款的棕色風衣,平日打理得整齊的頭發淩亂遮著清雋眼眉,鼻尖微紅,鏡片下是一雙平靜無瀾的眼睛,冷淡的,像是一潭死水。他右手隻提了一個黑色皮箱,裡麵裝了幾件換洗的春夏襯褲,旁的多餘也沒有。

辦理登機手續時,櫃台工作人員不禁看了他好幾眼,男人的氣質鶴立雞群,輕易被人識彆。

“沈不舟先生是嗎?”

沈先生輕輕嗯了聲。

不舟,不走。

小琳琅,老師要食言了呢。

沈先生低嘲,人類終究是一種俗氣又可笑的生物,嘴上說著沒關係,卻始終渴求著有一個人至死都暴烈地愛著自己。

他就是這樣的俗氣生物,渴望她偶爾能看看他,抱抱他,親親他。再貪心點,綁了她去結婚,生幾個小孩,掙點吃米飯的小錢,早晨在一張擠滿軟軟小胳膊小腿兒甚至小腳丫的床上醒來。

沈先生拿出手機,給那個人發了登機前最後一條短信。

‘早餐是小米粥,放你家門口了,冷就熱熱。還有罐蜂蜜,泡溫水喝,緩解頭疼。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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