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萬人迷前女友(24)(2 / 2)

然而,這群亡命之徒低估了凶手的狠毒心腸。

對方非但沒有減速,還將油門踩到了最大,驟然一閃,出現在他們的眼皮子底。

“臥槽這個瘋子!”

大家夥心臟狠狠被嚇了一跳,慌不擇路往旁邊滾。

“嗤——”

輕不可聞的嗤聲淹沒在空氣的硝煙裡,那是一種微冷又漫不經心的譏笑。

他們眼神殘留著驚恐,一摸額頭,全是冷汗。

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視線之中,那車降落了車窗,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伸出來,上頭還拿著一大捆殷紅的鈔票。輕輕一揚,紙幣如雪花般,發出嘩啦啦的聲響,順著隧道湧來的風瘋狂往回吹。

紙幣的卷角如同鋒刃,刮得他們臉頰生疼。

“喏,葬禮費。”

輕飄飄的,宣告了遊戲的結束。

琳琅是在中途醒過來的,褐色的車窗遮掩了刺眼的陽光,她不知何時被綁了起來,雙手跟手腳都係著粗硬的麻繩,勒得發紫。

“醒了?這一覺睡得還好嗎?”

主駕駛位置上的少年對著後視鏡裡的人笑了。

琳琅的視線是血紅的,因為除了手腳,她的眼睛同樣蒙上了一層紅紗。

“……阿魚?”

她遲疑地問。

“答對了,姐姐要什麼獎勵呢?”少年笑意加深。

琳琅微微皺眉,“你綁著我做什麼?快解開,婚禮要開始了。”

按照不知情被拐的新娘角色,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席家大宅,被伴娘藏進了酒櫃裡。

林羨魚一聽見“婚禮”暗了暗眼神,嗓音低沉地說,“那不成,我一鬆手,姐姐就要跑了。姐姐聽話,現在外麵的世界很危險,不能亂跑呢。”

“危險?你在說什麼——”

琳琅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頭尖銳的警笛聲,慌亂的人群喊聲湧進了耳朵裡。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警笛聲?”

她試圖坐起來,然而束縛的身體限製了行動。

“很簡單,席家、沈家、尤家、陸家四大名門通緝我了呢。”他輕描淡寫地說。外頭響著一片恐怖密集的鳴笛聲,車裡卻放著悠揚的古典樂,八音盒的童話在浪漫旋轉著。

“通緝?你、你究竟在說什麼?”

少年穿著最得體的燕尾服,袖口嵌著絞金翡翠,偶爾折射出一線瑰麗光澤。他嘴角微勾,按下了藍牙耳機的外放鍵,車內頓時充斥渾厚的男音,“林先生,現在回頭,一切為時不晚,隻要你能把席小姐送回來,席家不再追究責任,撤銷上訴……”

“那麻煩警官轉告伯父伯母,羨魚會將他們的女兒平安送回去的。隻不過,不是現在。”他手指輕敲著方向盤,笑得從容恣意,“到時候,興許是一家五口也說不定呢。”

警方被他的囂張氣歪了鼻子。

“時間到了。”

危險分子突然說了一句。

警方也聽見了,立馬警覺起來,“林先生……”

“方警官。”少年準確叫出了那位喊話警察的名字,“聽說你父親也去國際酒店參加席家的婚禮了?”

毫無相關的人物聯係讓警方精神高度緊繃,這嫌疑人到底想說什麼?而方警官在他提起自己父親的時候,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豎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那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也沒什麼,就是提醒警官,老人年紀大了,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尤其是□□這類的危險品,很容易就炸得屍骨無存的,您說是不是?”

職業敏銳度讓方警官一下子脫口而出,“你在國際酒店埋□□了?”

少年繼續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靠!這個神經病!”方警官旁邊的同事不由得罵罵咧咧,“他還真敢!國際酒店裡都是大人物啊,隨便損失一個我們腦袋都不夠賠的!尤其還是一窩子!他這是想要拉著我們全部去死嗎?”

方警官額頭滲出了冷汗,臉色慘白,他雙手握拳了一會,咬牙切齒,“你們跟著他,我帶專家去國際酒店!”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哪怕他知道罪犯車上還囚禁一個無辜的新娘,可是國際酒店的人員傷亡,他更加無法想象!

偏偏對方還嫌不夠過癮,慢悠悠來上一句,“警官,您可要快點,八百多條人命呢,砰的一聲,炸成粉碎,您的父親還沒來得及看您最後一眼呢,多遺憾。”

方警官不寒而栗。

這個十九歲的少年演員已經可怕到這種程度了嗎?

擅長偽裝,性格狡猾,玩弄人心,典型的高智商反社會人格。

念頭混亂得很,方警官隻能忍住頭疼,趕去了國際酒店。上頭接到這個訊息,高度重視,把大部分警力調到了酒店,自然,追捕林羨魚的人立馬銳減到十個。想到車上生死不知的新娘,沈先生心口驟疼,赤手空拳當場砸了一麵玻璃窗,雙掌鮮血淋漓,滴滴答答淌落到地板上,本人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楚。

眾人心驚肉跳,不敢出聲阻止。

罪惡仍在繼續。

林羨魚瞥了眼後視鏡的警車,細微牽了牽紅殷的嘴角。

“時間到了。”

他清晰而不失冷靜重複了一句。

警方瞬間產生大難臨頭的感覺。

果然——

“嘭!”

爆炸了。

就在公路的中央。

不偏不倚,不遠不近,時間算計得剛剛好。劇烈的震動引起附近山石的崩塌,警方不得不臨時刹車。在濃烈的煙霧中,眼睜睜看著對方囂張地揚長而去。

“求佛?”

少年揚了揚眉,後視鏡裡的新娘緊緊攥緊了胸前的翡翠玉佩,那是一個菩薩的形象,慈眉善目,憐憫世人,是沈先生親手給她係上的信物,平安庇佑了五代的沈家女主人。

琳琅沒說話,蜷縮著,十指握得更緊。

後來,車停了。

耳際漫過海浪的聲音。

一具溫熱而充斥著占有意圖的少年身軀傾覆了下來,冰涼手指穿插過她的黑發,不容得逃脫。

耳鬢廝磨,胡作非為。

“唔,姐姐,我必須得告訴你一件事。”

佛它死了。

聽不見任何脆弱禱告的哭泣。

窗外投射入一線淺淡的金光,跌進他的眼底,疊印虛幻的迷霧,狹長眼尾下的痣妖異得紅。

少年聳起光滑的肩胛骨,如淺淺的山嶺般,喉嚨裡溢出低低的喘息。

姐姐,你要求……也該是求我輕點,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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