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前女友(27)(1 / 2)

拉美西斯單手撐在琳琅的臉頰旁邊。

他的身材高大修長,如同一座偉岸的山峰,微微下傾的時候,琳琅上方的光被他遮掩得嚴嚴實實,她隻能看見他俊美的臉龐,以及充滿壓迫性的胸膛。

這讓她清晰意識到,他已是手握權柄的至高法老,比起匍匐於足底的仰視,他更願意俯視著她,做她的主宰,而不是附屬。

“姐姐怎麼不說話?”

年輕法老的聲音比起之前更輕了,輕得宛如一根羽毛,從心頭沙沙地刷過,醞釀出醇厚溫柔的氣息。然而琳琅知道,這是他暴怒到極致的壓抑。

她能清晰看到他眼底浮現的血絲。

事情到了這一步,解釋是多餘的。

儘管她知道,隻要她服個軟,說幾句好聽的,這位年輕高傲的法老就會心甘情願鑽進她的蜜語陷阱裡。

但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

“為什麼不說話?”拉美西斯又重複一句,他的眼睛充著一層駭人的血膜,神情陰鬱冷漠,“姐姐可以解釋的,你隻是為了給他治病對嗎?他是不是得了一種不親近女人就會死掉的病?”

他未完的話語消失在琳琅的手掌裡。

她蹙著眉,捂住了他的嘴。

也阻止了他的口不擇言。

她似乎不能容忍從彆人的嘴裡,聽到有關於她心上人的汙蔑。

“滋——”

細微的血珠濺了出來。

拉美西斯惡狠狠咬住了她的手掌軟肉,他很用力,以致於咬得很深。

他想把整塊肉全撕咬下來。

琳琅沒有喊疼,她反而舒緩了眉梢,以一種平靜的語氣說,“你要是實在生氣了,你可以在這裡處決我。或者,帶我回去,慢慢折磨。”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胸膛,看到了另一個人,“如果你想我活著,就讓他活著。”

“你在威脅我?”拉美西斯胸口起伏,劇烈喘氣,如同悲鳴。

他死死盯著她,想將她釘到柱子上鞭笞。

“為了一個外人,你用你自己的命,來威脅你的弟弟?”

拉美西斯輕微抽搐著臉皮,四肢百骸發出強烈的悲鳴。

看,這就是他的好姐姐!

她出賣忠誠,踐踏他的愛情!

“我彆無選擇,不是嗎?”

琳琅唇角微動,說得很輕。

這句話裡含著無數的情緒,然而拉美西斯就聽出了一個意思。

妥協。

這聲妥協原本是沒有其他意味的。

然而年輕法老低頭一看,烏黑的發淩亂散在羊毛上,她的雪白腰衣似泉水般向四周散開,任由女性的曲線柔媚地蜿蜒著。再看她眸中氤氳著幾分水光,嘴唇微紅,對於拉美西斯來說,她的妥協交織著聖潔與魅惑。

琳琅肌膚細膩,猶如新鮮奶酪,浸透出一抹不容褻瀆的雪白。

於是在一片雪白中,拉美西斯輕而易舉看到了她頸側的痕跡。是紫紅色的痕跡,肆無忌憚的,染著他最憤怒的色彩。

血液轟的一聲衝上了他的大腦。

拉美西斯甚至聽到了它們沸騰時咕咚咕咚的聲音,叫囂著,即將衝破他身體這一層薄薄的肌膚。

他甚至生出了一個瘋狂又邪惡的念頭。

——想親手掐死她。

用他的手掌,親眼看著,捏碎姐姐那脆弱的喉骨。

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背叛他。

“好。”

弟弟隻吐出一個字。

他甚至沒有給琳琅任何走動的機會,就用椅上那張羊毛毯折了兩折,裹住了她的四肢,隻剩一對纖細的腳踝還露在外麵。

琳琅沒有再直呼拉美西斯的名字,而是換了一個更加尊敬的、疏離的稱呼。

“王上,我想跟他說最後一句話。”

拉美西斯身體一僵,他的眼珠子被琳琅逼得通紅,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他攥緊拳頭,頭也不回離開了屋子。

白非笑正靠著牆,平複著胸腔的痛楚。剛才拉美西斯勒住他的脖子,將人直接給甩出去了,後背連著後腦勺一齊咣咣砸著牆,緊接著湧來強烈的暈眩感與惡心感。

這具身體畢竟不是神族,又沉睡了那麼久,承受能力不強。

靜謐的氛圍中,琳琅用一隻腳尖抵著地麵,輕晃著,像是在寫著什麼,那模樣有點像情竇初開的少女,正在為她的心上人發愁。

“笑笑,你壞。”

她這樣說。

像是小女孩對男友的撒嬌,又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白非笑側過臉看她,她藏在絨絨軟軟的羊毛中,臉頰是雪白的,眼尾細細的,睫毛濕濕的,石榴紅的嘴唇被她無意識咬著,咬出一道不知所措的痕跡。

她在演戲嗎?

還是真情流露呢?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