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妹狂魔前女友(3)(1 / 2)

“我並沒有那麼想——”

陸慕深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陸家人愕然的視線下,她摘下了婚戒,用指甲輕輕捏著,姿態顯得散漫。

“看到了嗎?這是你送我的結婚戒指。你明明知道我喜歡藍色,卻聽從你靈靈妹妹的意見,選擇了粉色。陸慕深,陸王八蛋,你可彆忘了,當初是你對我一見鐘情,也是你給我告的白,給我示的愛,給我求的婚。喜歡我的人千千萬萬,我強迫你愛我了嗎?我強迫你娶我了嗎?”

陸慕深額頭冒出青筋,呼吸加重。

“你後悔了?”

琳琅朝著他輕蔑笑了,眼尾泛著冶豔的光。

她猛然一拋,陸慕深阻止不及。

那戒指擦著年輕丈夫的臉直直飛出去,微微疼痛。

隻聽見叮的一聲,不知道滾到哪裡了。

陸慕深眼神駭然,全是不可置信。

這枚是他們的結婚戒指,比起普通的首飾,意義更是不同尋常,她把他們的愛情跟婚姻當成什麼了?說扔就扔嗎?

“是啊,我後悔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後悔。”

琳琅退了三步。

冷冰冰的,拉開夫妻兩人的距離。

“早知道你是個毫無原則跟底線的寵妹狂魔,早知道你有一個得不到你就瘋狂報複嫂子的惡心妹妹,早知道你有一個偏心無理的極品媽媽。”

她下了最終結論,擲地有聲。

“我曲琳琅當初跳火坑也不嫁進你陸家!”

琳琅將陸家攪得天翻地覆後,沒有絲毫的留戀,揚長而去。

她並沒有叫陸家的司機,而是自己去了車庫,開出了一輛紅色跑車。

這是她的公公送給她的結婚禮物,雖然不是全球限量款,但在國內能開得起的也是少數。由於車身精致華美,衛寶靈眼饞了一段時間,剛到十八歲就興衝衝報考駕照。

雖然陸寶靈十歲就失去了雙親,但陸家看重昔日情分,供著她,依然是小公主一枚,全家人寵著,她行事也愈發任性,做事三分鐘熱度,沒多久就膩了練車,還把苦口婆心的教練懟了一頓。

駕照沒拿到,衛寶靈更加想要這輛車了,她自己開不了,可以叫慕深哥開嘛!

於是衛寶靈又纏著陸母給她買這輛車。她被寵慣了,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怎麼寫,就是吃定了長輩們會心疼她,所以撒嬌這招她屢試不爽。

陸母當然想要滿足小公主的要求,然而這跑車實在是太貴了,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她要是將錢用在這個地方,以後幾年的吃穿用度就得降下一個檔次,出門交際肯定會被那一群富家太太笑話的。

陸父每年讓助手給陸母彙一筆數額龐大的養家費,一家人衣食住行的費用都在這裡,剩的多了,他也不要回,大方給陸母當零花錢。

然而,一旦出現了超支的情況,陸父直言,你以後就喝西北風去吧,老子養不起這麼敗家的。

第一年管家的陸母還以為陸父是開玩笑的,好不容易成為了豪門太太,她自然沒忍住買買買的衝動,把卡都刷爆了,大筆的催款賬單送到了陸家。陸母不以為然,陸家業大家大,難道在乎這點小錢嗎?

直到某一天,陸母收到了法院傳票,她這才慌了,趕緊去公司找陸父要錢,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臉都丟乾淨了,往後也不敢去公司找人。

為了解決這件事,陸母將所有的嫁妝賠進去了,還不夠。她隻能硬著頭皮,舍下臉皮,仗著陸父的名頭,向富家闊太們借了不少的錢,終於把欠單都填上了。下半年,陸母被迫過上了將一塊硬幣掰開花的吃土日子。

陸母深深明白了陸父何等冷酷的男人,不敢再挑戰他的忍耐度。

衛寶靈在陸母這裡要不到自己想要的,隻能去找陸父。至於為什麼不問她的慕深哥要?陸慕深這才回國,去老爸的公司做了一回空降太子,忙得兩腳不沾地,他的薪資也是按崗位和能力發的,比普通的總裁是要高得離譜,可是根本不夠那輛車的零頭!

總裁也是分檔次的,陸慕深剛剛踏上大佬之路,沒到呼風喚雨的地步。

衛寶靈自然不舍得她的慕深哥為難。

對於陸父,衛寶靈的感覺跟陸母是一樣的,就跟老鼠見著貓、學生見著年級主任一樣,都得戰戰兢兢老老實實的,藏好自己驕傲的小尾巴。因為陸父心腸硬,他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更不會因為衛寶靈的哭鬨產生濃濃的“父愛”。

他對兒子都這樣,更彆說陸寶靈這個世交之女。

陸父庇佑衛寶靈,是看在衛家上一輩的恩情上,關鍵時刻拉了陸家一把。相對於陸母泛濫的母愛,陸父便顯得嚴苛無情了。

衛寶靈滿臉忐忑進了陸父的辦公室,最終滿臉淚痕跑了出來。

小姑娘哭了幾天幾夜。

陸父的話非常不留情麵,把小姑娘的自尊心打擊得一無所有。

大概的意思是,失去父母是很可憐,但失去個人獨立能力更可怕。陸家不會一輩子供著你,你年紀輕輕就養成了伸手要錢的毛病,以後大手大腳誰來替你買單?

可想而知的,當陸父輕描淡寫給新進門的兒媳婦全款買下了這輛跑車,衛寶靈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姑娘被長輩們寵出了脾氣,凡事隻顧著自己的心情,她也不想想這是人家的結婚禮物,公公大方點是為了顯示對新媳婦的尊重,讓這份婚事無可指摘,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

衛寶靈的腦子成天裡裝著是戀愛的煩惱,長輩們憐惜她的遭遇,哥哥們更是把她當成易碎的水晶一樣保護起來,凡事都替她擋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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