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前女友(7)(2 / 2)

老五李千機:“……”

他好冤,他老老實實站著啥也沒乾呀。

小六突然開竅了,就像他師兄一樣,把對手虐得吐血,他笑得見牙不見眼,哪有半點傻乎乎的模樣?

第三日,四師兄雷青嶺與三師兄公良瞻相繼出戰,兵家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第四日,五師兄李千機狡兔三窟,奪得商家頭名。

第五日,二師兄秦棠壓軸,武家一劍破萬法,力壓豪強群雄。

第六日,各師兄弟相互接力,以樂為始,以禮為終,樂家之首眾望所歸。

此一戰而天下皆知,闌門六弟子正式揚名六國。

七日時間一到,轟轟烈烈的闌門大比落下帷幕,一輛輛華麗馬車離開雲鶴山,師兄弟的美名越傳越遠。

山腳下的紅墨書齋又出了無數本冊子,叫什麼“闌門弟子的自我修養”、“驚!你與闌門弟子隻差這個優秀習性”、“我與師兄們不得不說的兩三事”、“不可思議的雲鶴山生活”等等。

參加大比的選手們被師兄弟虐出陰影,人手一本,帶回去細細琢磨,日後若是遇上這些老天爺的親兒子,心裡也有底,不被他們打臉打得太慘。

“來來來,三師兄,這是你的份例。”

“四師兄,這是你的,拿去!”

“小六,快來,師兄給你留著買種子的銀子,日後你想種多少就種多少。”

老五李千機盤腿坐在炕上,滿麵紅光地分贓。

他的師兄弟就是一個個行走的活招牌,紅墨書齋的生意前所未有地好,不過,為了避免被師兄毒打,李千機很狡猾拉師兄弟入夥,讓他們拿分成,兄弟一起當,有錢一起賺,方是上上之道嘛。

李千機瞄著大師兄洗漱回來,鬢發微濕,睫毛掛著冷淩淩的水珠,周身仿佛還有一股兒神仙氣,他心裡開始琢磨著要不要來幾卷美男出浴圖……雖然李千機總覺得,圖沒畫完,他可能要被大師兄當場活活打死。

“小五,你看什麼?”大師兄元懷貞奇怪瞧他。

“沒、沒!”李千機將頭搖成撥浪鼓,“我絕對沒有要將大師兄的出浴圖賣給女子賺錢的想法。”

大師兄默默走出外邊,又默默拎回一隻尖嘴紅頂鶴。

李千機嚇得花容失色,掛到二師兄秦棠的腰上,怨婦般哭道,“哥哥救我!”

恰在此時,白衣師娘掀簾進來,蹙著細眉問,“你們可曾見著你們的師傅了?”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搖頭。

琳琅往內屋掃了一眼,“你們的小師弟呢?”

李千機回頭,“咦,小七怎麼不在了?這幾天他總愛窩在角落用被子蓋著,咱們也沒注意到。”

大師兄神色微變,“快去找找。”

他也是高興過頭了,見師弟們取得如此好成績,一時把奚嬌嬌忽略了。

“等等,會不會在梨花溶月亭?”秦棠思索,“小師弟一有悶事就往那邊跑,我先前一刻還瞧著他跟師傅說話,會不會都在那邊?”因為奚嬌嬌在比賽上胡攪蠻纏,師兄弟冷了她幾天,不甚在意她的去留,秦棠是個人習慣,對蛛絲馬跡很敏感。

一群人趕往梨花溶月亭。

亭在湖中,又因為下雪,湖水結成一片白冰,旁栽梨樹,結了零星花骨朵兒,在月光下仿佛一粒粒星。

亭中有師徒二人,縷縷酒味夾著風迎麵撲來。

“師傅,師傅,徒兒是不是很沒用,惹師娘跟師兄生氣……”

小徒兒抓著酒碗,又哭又鬨。

男師傅拿開了酒壇,將小徒兒溫柔攬入懷中,一遍遍哄她,“七郎乖,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縱然比不上師兄們天資聰穎,也是師傅心目中最好的小徒兒。”

大師兄去看師娘臉色,清清冷冷,置身事外,他心一緊,低聲道,“師娘,你等候片刻,我帶小師弟回去……”

“回去乾什麼?”琳琅淡淡道,“難得你們師傅今日開了老門主留給他的梨花春,你們都是他的弟子,應該去嘗一嘗才是,彆說你師傅厚此薄彼。”

女主有個讓她很玩味的愛好,一喝酒就耍酒瘋,借著這個機會,跟有夫之婦摟摟抱抱,酒醒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讓人想責罰她都不行。

眾人拿捏不住師娘的語氣,隻得硬著頭皮上前。

“你們怎麼來了?”韋淵驚訝不已,直到見到他們身後的妻子,神情浮現幾分尷尬,“豐娘,七郎他心裡不舒服,我陪陪他……”

小弟子摟著他,磨磨蹭蹭的,“師傅,師傅,我要喝酒,給我嘛。”

琳琅眉眼一挑,“去,小六,把酒給你的小師弟滿上,她心裡不痛快,就讓她醉個痛快。還有,懷貞,你帶小五去一趟酒窖,把其餘六壇梨花春搬出來,一人一壇,陪你們小師弟一起喝!”

韋淵揉揉額角,感覺棘手。

“你這是做什麼?他們會醉得起不來的,明日早課怎麼辦?”

琳琅掀開狐裘,坐在他對麵,“你都不擔心你的小徒兒醉得起不來,擔心他們乾什麼?怎麼,你的小徒兒是徒兒,其他的就不是了?”

這話沒法接。

韋淵隻能眼睜睜瞧著少年郎一個個豪氣衝天,咕嚕嚕喝完了滿壇清酒。

大師兄醉醺醺的,醉玉頹山般倒在了石凳旁,小六則是倚著他,手指胡亂在地上寫字,發出嘻嘻的清脆笑聲。

韋淵歎氣,“罷了,等會我一個個把他們搬回去,豐娘,這裡風冷,你先回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籠住了琳琅,讓韋淵的話戛然而止。

梨枝的雪簌簌而落,月光瘦冷,酒酣麵熱。健實的臂膀宛如參天大樹,龍蟠虯結盤上了琳琅的肩頸,將寒夜的風雪擋在他的背後。

“啪——”

一枚石子蹦跳到了湖中央,響聲清幽。

秦棠雙手環人,眼皮倦懶下撩,他的靴子被一隻手擒住。

他對上了大師兄墨玉般的眼睛。

清醒明亮,沒有半分醉意。

秦棠笑了。

好家夥,裝醉的鬼可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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