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衡突然身形一僵,他緊張地咽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藍淺淺都能感覺到那隻握著她的手正在不自覺冒冷汗,於是她更加好奇了,不迭聲詢問;“到底是何情況,你倒是說呀!”
趙元衡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有些難以啟齒地一咬牙開口道:“淺淺……其實,其實你不在的這四年間,我……我我得了一種怪病……”
“什麼怪病?”
趙元衡左右張望,確定四周沒有人後,才湊近了藍淺淺的耳朵小聲說道:“就是……就是莫名其無法……無法人道,瞧了無數大夫都找不到緣由,都說我身子無礙……所以我那日才下定決心讓你離開,至少不能害了你的下半輩子!”
藍淺淺眨眨眼,她聽得稀裡糊塗的,沉默著沒有出聲。
見藍淺淺沉默不言,趙元衡以為她在猶豫,心一下子便拎在了半空中,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隻不過這關乎一個男人最最重要的尊嚴問題,我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藍淺淺艱難地開動自己全部的智慧去理解,“阿執你說的不能人道的意思便是你……你沒法與雌性歡愛?不對啊——”
藍淺淺激動地嗓門呼一下高了幾個度,“那三日前那個與我在房中顛鸞倒鳳的男人難道不是你是彆人不成?!”
趙元衡手忙腳亂地去捂她的嘴,“你小點聲!我……我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晚突然就行了,瞧過的大夫說我有可能是得了心病,或許……或許你便是我的心藥,這世間我隻你一人不可……”
趙元衡絮絮叨叨越說越肉麻,但後頭的話藍淺淺其實沒怎麼聽進去幾個字,她輕咬下唇略一思索,清淩淩的水眸一轉,目光幽幽地落在了趙元衡腰腹中間的那處位置,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速掀起男人袍子的下擺,熟練且迅速地解散了他褲頭的腰繩,然後白嫩嫩的爪子就這麼大喇喇地伸了進去……
而趙元衡還神情激動地在說話,“淺淺我要你離開真的絕非本意,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自處,自那晚後我才升起一絲希望了,天無絕人之路,也許這便是命中注定,或許我們之間的困……局可……解……淺淺~~”
後麵的那幾個字已經完全顫抖變調了。
趙元衡兩手兩腳已經無處安放,就這麼低下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褲子鬆開掉落,光/溜溜、涼颼颼的腿,那處的兄弟在女人白嫩柔軟的手下一點點怒長、腫大……
趙元衡隻覺自己氣都喘不過來了,轟地一下渾身的熱血都朝藍淺淺手握著的那處彙集,他的理智告訴他現在是在四周敞開的正廳上,想要想要撥開藍淺淺的手卻是綿軟地四肢力氣全無,隻能短促而急切地喘著氣。
藍淺淺蹲下身湊近了那大而醜陋的家夥仔仔細細地瞧,疑惑道:“這不好好的嗎?沒事呀?哪來什麼問題?”
女人溫熱的鼻息輕輕軟軟噴在拿出,趙元衡的雙眼漸漸開始充血了,他雙腿都有些哆嗦站不穩了,可是這個女人還在那裡認真地研究他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兄弟。
正廳是敞開式的,雖然此刻除了他倆再無其他人,但是依舊是亮堂堂的,趙元衡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細汗。
他狠狠一吸口東境寒冬裡濕冷的涼氣,緊咬牙關用儘了全部的自製力,彎下腰將藍淺淺輕輕拂開,然後手忙腳亂地提起自己的褲子,隨意地係了係,而後打橫一把將藍淺淺抱起,在藍淺淺耳邊粗啞著嗓音從牙縫裡擠出話,“這府裡的臥房在哪裡?”
藍淺淺眨眨眼,抿著嘴就是不說話,她今日也是第一次來玉府,哪裡知道府中的臥房在哪。
趙元衡疾步朝前走著,一直沒得到藍淺淺的指路,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洶湧而出的欲望,早已顧不得彆的,橫衝直撞地走過一條回廊,在見到眼前出現的第一件屋子後,他想都沒想,抬腳便踹了進去。
幸而這屋子裡空無一人,而趙元衡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他又是一腳,將門給踹上了,而後就著離他最近的一張桌子,一手抱著藍淺淺一手除下自己的外裳往桌子上一扔,然後就把藍淺淺放在了衣服上。
等藍淺淺躺在了桌子上,衣衫被一件件剝落時,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進的是一件淩亂的雜物間,各種各樣的東西亂七八糟地扔滿了整間屋子,出來她躺著的這張桌子還是空餘的,幾乎是整間屋子都擠滿了雜物,滿屋子的灰塵,藍淺淺仰麵躺著,甚至還能看到頭頂房梁角落裡密密的蜘蛛網。
做美妙的事怎麼能在這樣的環境裡,她輕喘一聲提醒趙元衡,“這屋子太臟了,你平日裡不是最愛整潔嗎?快起來咱們先換個地方唔……”
話還未說完,嘴就被一個綿長而熾熱的吻給堵住了,趙元衡已經覆上身來,他急不可耐的分開了藍淺淺的腿探了進去,整個人都在浴火中熊熊焚燒,理智已經被燒沒了,聲音已經嘶啞地不像話,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先彆管屋子了,心肝兒你先管管我吧!我快要死了……”
緊接著那張本就不怎麼牢固的破桌子,發出可憐的嘎吱聲,搖搖欲散架,藍淺淺原本黑亮的眸子漸漸變成了迷離的深藍色……
等一切都歸於平靜時外頭的天也已經黑了,兩人赤誠相見地擁在一起,一起躺趙元衡的那件外衣上,身上歪歪扭扭地蓋著藍淺淺的外衣,兩人周身的火熱都還沒有退下,居然在陰冷嗖嗖的雜物間裡也是春意融融。
周圍是被扔的亂七八糟的兩人的衣物和一堆已經散架的桌子殘木,還有滿天飛的灰塵。
趙元衡閉眼感受著慢慢退卻的銷魂餘韻,輕輕吻了吻藍淺淺的額頭,聲線還浸染著歡愛過後低啞和性感,“再過幾日便是正月初一了,等過完這個年我們便啟程回京罷。”
聽男人這麼一說,藍淺淺突然就想起來她今日來這裡的目的,一拍腦門,她猛地坐起身,手忙腳亂地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不!不能等到過完年!我這便讓人去弄些吃的,等用過了晚膳我們便走!”
她差點又給忘了,這一日就又要過去了,她阿娘馬上就要回來了,必須立刻就走!
趙元衡一愣,也顧不得此時灰塵滿天飛的臟亂環境過後回想會多麼令他崩潰,他也跟著坐起身,喃喃道:“今晚就走?!不……不至於急成這樣啊!本想著……本想著在東境跨了歲,而後若你家人願意,朕想去拜訪他們一回再回京也不遲……”
藍淺淺一邊穿衣,一邊斬釘截鐵地駁回了男人的提議,“不!還是彆見了,否則我估計你就走不了了,我阿娘她……”
藍淺淺一頓,歪頭想了想,用了個比較恰當的說法,“我阿娘她不怎麼待見外來的女婿,她……她隻喜歡流光那種從小便認識培養出來的女婿,且她見了你脾氣一定並不會很好,還是等以後她慢慢接受了,你再去見她吧,否則你會被她打的。”
趙元衡高漲的情緒一下子就被戳漏了,卻也彆無他法,怕若強求到時候還把藍淺淺給再次氣走了,於是隻好悶聲吩咐下去,今晚便啟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