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2 / 2)

除了毒唯,網友的評論基本也是一邊倒:

「這歌不是給州圍寫的我把冰箱吞了。」

「講真,他說這歌叫《圍困》的時候我都以為他要公布戀情了。」

「我也……我以為下一秒州圍就會上來。」

「我他媽都懷疑滿場子的Z根本就不是縱是州。」

「這是什麼絕美愛情,我檸檬了。」

「遠離私生活,請各位多多關注作品,沒有官宣之前我們不約。」

「所以,圍字是州小姐的專利嗎,她把這個字買下來壟斷了還是怎麼,彆人用都不能用了?是不是錢鐘書先生還得給她版權費了。」

將近十點,州圍才接到林縱橫電話:“親家母回家了嗎?”

州圍忍無可忍:“不要叫親家母。”

“那,寶貝老婆回家了嗎?”林縱橫沒和她作對,立刻順溜地改口。

州圍敲了兩下琴鍵。

聽到鋼琴聲林縱橫就懂了:“等著,老公三分鐘以後就到。”

事實上林縱橫上來隻用了一分鐘,電梯一到,聽力靈敏的狗子們一窩蜂衝向門口等著迎接他。

林縱橫十分嫌棄,抬腿甩開,看向客廳中央三角鋼琴前的州圍:“乾嘛又把它們放出來,礙手礙腳的。”

“你今天在家怎麼待到那麼晚?”州圍和他同時開的口。

林縱橫側身關門。

關門的動作隻用了一秒鐘,但這一秒鐘之內他腦海裡卻經曆了一次千回百轉——

帥帥牙牙準備結婚的打算成功勾起了他想成家的心,他和州圍感情深厚,經濟穩定,年齡早到達晚婚晚育的年紀,隻要他媽彆把戶口本丟進火裡燒了,沒人能阻擋他們合法。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給州圍一場不被他的父母祝福的婚姻,正如他也十分需要州圍父母的認同,父母子女擁有生物學來說最親密的關係,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同時也意味著父母永遠是子女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現如今他的父母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不認可州圍,不過也談不上多喜歡就是了,除了林爺爺,林父林母都是既不反對也不支持。

和父母進行了大約一分鐘的心理博弈,林母先敗下陣來:“隨便你吧。”

但是沒有任何彆人家母親聽到兒子要成家的喜悅感。

既然妻子鬆了口,林父也沒再為難林縱橫:“有空讓她到我們家來玩。”

飯後,林母喊林縱橫上樓去她的臥室。

進門第一句話:“考慮清楚了嗎?”

林縱橫頷首。

“你從小喜歡和我作對,我說東,你偏要往西,我要你不要做的事,你偏偏就是要做。看我生氣,你好像有成就感。”林母審視著他的眼睛,“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找妻子也是這個德行,那不但是對自己不負責,對她也不公平。”

“不是和您作對。”

林母又看他幾秒鐘,下巴朝旁邊櫃子揚了揚,“第一道密碼你的生日,第二道密碼反過來。戶口本在裡麵。”

“我讀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林縱橫對戶口本毫無興趣,腳步都沒朝保險櫃的方向動一步,“我回來不是問您要戶口本,我是來討您的支持。”

“我做不到支持。”林母自己去開了櫃子,蹲下身按密碼,兩道保險後保險箱發出一聲“嗒”的輕響,她從裡麵拿了戶口本出來遞到林縱橫麵前,“我隻相信我親眼看到的東西。”

林縱橫沒接:“有些事我和她都已經不顧尷尬和您解釋過很多遍,她的清白是給我的,沒有所謂的潛規則。您要是非要說裝的,補的,那我確實沒有辦法拿出鐵證來證明,隻能懷疑是您在故意和我作對。”

林母讓他的話氣笑了:“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怎麼會覺得我故意要和你作對,我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你過得好。我希望你的妻子可以溫柔體貼,照顧你陪伴你,而不是一年到頭在外麵拋頭露麵拚事業,作為一個母親,我這點要求過分嗎?她既然收下房卡,我不管她最後去沒去,至少意誌不是百分百堅定堅定,至少說明她有為了名利不折手段的嫌疑,你們圈子有多複雜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讓我怎麼放心?再等以後在大屏幕上看到她和彆的男演員拍的親密戲,我用什麼心情怎麼和彆人介紹說這是我的兒媳婦。”

“那我不是也在拍?”林縱橫反問,“您隻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嗎?”

“你知道就好,我本來就不喜歡你去當演員。”林母瞪他,“結婚了你當然也要收斂。你之前和胡辭拍個《尋》,尺度那麼大,你好幾個嬸嬸阿姨的來跟我打探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我不是你們圈子裡的人不了解你們說的那些入戲出戲的本事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我相信沒有人喜歡看自己的愛人和彆人這樣親密。”

說完這些,林母把戶口本塞進了林縱橫手裡:“從小到大你一直讓我覺得我很失敗……我越是全部心思圍著你轉,你越是討厭我越要和我反著來,我不知道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彆人家孩子碰上婆媳問題還會當個夾心餅乾,我兒子倒是乾脆利落一邊倒從來不為難……也好,至少對老婆好,比你爸強。你長大了,我也累了,想去就去吧,我不會再反對,也可以向你保證不會給她任何難堪。但你要我發自肺腑的支持,恐怕我暫時做不到。”

*

麵對州圍“你今天在家怎麼待到那麼晚”的問題,林縱橫走到她旁邊把手裡的戶口本給她遞了過去。

州圍一頭霧水地接過來,一看,抬起頭望他。

“就等你的戶口本了。”林縱橫在她身後坐下來,有關終身大事說得輕描淡寫,下一句就已經是彆的話題,胡亂敲了幾下琴鍵,“進門前好像聽到你在談《圍困》,再彈一遍我聽聽。”

州圍沒彈,偏過頭看他,他右臉上紅了一片,她眯起眼睛:“你彆說你挨了個耳光才拿到戶口本。”

“莫名其妙起疹子了。”林縱橫佩服她想象力之豐富,頭往前湊些,“給我撓撓。”

州圍伸手摸了一下,指腹傳來輕微的不平整感,沒敢太用力怕他破相,她輕輕用指甲邊緣在他臉上來回刮擦。

戶口本的事,誰都沒再提。

“重一點,你這樣有什麼效果?”林縱橫黑亮的眼睛逼近她,“要是床上我也對你這樣輕,你能滿意啊?”

州圍就奇了怪了:“你怎麼什麼事都能想到床上去?”

林縱橫抬一抬她下巴,眼神膠在她水光瀲灩的紅唇上幾秒,忽然起身把她抱上鋼琴,惹來音符一陣亂響:“誰說我隻會想到床的?我看這鋼琴也不錯。”

四隻狗聽到聲響,停止了追逐打鬨,好奇地排成一個列隊,一雙雙滴溜溜的眼睛全是求知欲。

州圍在這八隻眼睛麵前羞恥感爆棚,死扯著衣服不肯讓林縱橫就範:“不行,它們在看著。”

“嗯?誰?”林縱橫從她前襟抬起頭來,不明所以。

順著州圍的視線,他也看到了狗兒狗女和狗孫們,他嗤笑一聲,似是嘲笑她的矯情,轉回頭就繼續去剝她衣服。

但凡男人動起真格來,力氣根本不是女人可以抗衡,眼看就要在孩子們麵前上演一台活/春/宮,州圍惱怒:“林縱橫!”

林縱橫沒理她,他的手機倒是歡快地給了回應。

來電顯示是爸爸,美色當前,林縱橫原想置之不理,意猶未儘又在州圍脖子上啃兩口,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接起來了。

“喂,爸?”

不等他這個“爸”字喊全,對麵已經傳來一道陌生而焦急的聲音:“你是機主的兒子嗎?他出了車禍啊,我們現在在去市二的救護車上,你趕緊過來一趟。”

林縱橫眼中的欲色瞬間褪了個乾淨,來不及和州圍打聲招呼,扭頭就往外麵跑。

州圍從鋼琴上跳下來,倉促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物追出去,林縱橫一邊講電話一邊拚命按電梯下行鍵,樓層在30多樓,再焦急也還是等電梯劃算。她隻聽到他問:“他失血多嗎?”

很快他臉色又難看幾分:“可我爸是RH陰性AB型血型,血庫會有庫存嗎?”

RH陰性AB型血,珍稀熊貓血,所占比例約為萬分之三,一旦出現需要輸血的情況極為棘手。

“好的,好的……嗯,我十五分鐘之內趕到。”

電梯到達,林縱橫疾步邁進去,火急火燎地按關門,州圍立刻跟進去,電梯門感應到,又朝兩邊打開。

林縱橫沒工夫在這時帶著州圍去父母麵前刷好感,被耽擱幾秒他更感焦急,再看州圍一身皺皺巴巴的穿著越發覺得她搗亂。

州圍在撥電話,看出他的意思,在他開口前搶險回答:“我爸也是這個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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