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寧知眼裡全是心疼之色,她湊近陸絕,唇輕輕地在他紅痕上親了一下,她說道:“我帶你離開這裡。”
說著,寧知伸手去解陸絕腳上繩子。
才剛鬆開一點,門口突然傳來聲音,外麵人在開門,寧知快速把膠布貼回陸絕嘴巴上,“不要出聲。”
下一秒,門被推開。
平頭拿著一根木棍走了進來,他把之前卡在耳朵上半截煙叼在嘴裡,走向陸絕,“休息完了吧,剛才用皮帶,現在我用木棍,看看你是不是這麼耐打。”
他笑道:“你彆怪我,有人吩咐過,在你死前,要好好招呼你,等你家人付錢後,你就解脫了。”
說著,平頭咬著煙,手臂粗木棍打落在了陸絕身上。
旁邊,寧知冷冷瞪著對方,氣得發抖,眼看著第二棍就要再次落在陸絕身上,她一把抱住了陸絕,擋在他身前。
下一秒,木棍依然落在陸絕身上。
消耗小太陽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現身,一種是接觸實物。
現身時候,寧知在這裡就是正常人,而接觸實物與現身狀態是不一樣,隻能由她主動去接觸實物,其他人還是看不到她,聽不到她聲音。
接觸實物狀態,就相當於在她隱身和現身之外第三種形態。
木棍穿過寧知,還是落在了陸絕身上。
聽著木棍打落在陸絕身上響聲,寧知抱著陸絕手收緊,心尖像是被一根針狠狠地連續刺著,痛得她泛淚。
“陸絕,陸絕,陸絕……”木棍又連續幾下穿過寧知身體,落在陸絕身上。
寧知眼睛紅紅,眼裡眸色很冷,她狠狠地咬著牙,“你等我。”
“不是有錢人兒子嗎?你骨頭怎麼這麼硬?”平頭知道自己下手有多狠,有多重,對方竟然一聲不哼,還真像是不怕疼。
寧知站起來,她轉過身,死死地刮了麵前男人一眼,她快速往外跑去。
另一個男人坐在外麵玩手機,他時不時往房間裡看一眼。
寧知跑出房子,旁邊是她剛才從上麵下來山,前麵是一片樹林,還有通向外麵小路。
寧知快速沿著路跑出去,然而,她跑得很快,完全不受累。
直到穿過樹林,寧知跑出來後,她發現小路儘頭外是一條公路,而公路對麵一片荒蕪,周圍並沒有人居住。
天上太陽猛烈,寧知眼前一懵,她知道,她沒有辦法找人求助。
想到現在正在挨打陸絕,寧知紅著眼睛再也忍不住,淚珠子一顆一顆往外冒出來。
她迅速折返回去。
黑子聽著房間裡木棍打人聲音,並沒有聽到痛哼聲,他搖著腿,對著房間位置說道:“平頭,你不要把人打死了,不然陸家那邊不願意付錢。”
說完,黑子感覺到身後危險襲來,他迅速回頭,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他豆大眼睛眯了眯,打量了房子一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繼續低頭看手機。
身後,寧知蹲在地麵,同時手裡紅磚頭地放在地麵,躲開了黑衫男人視線。
她沒想到這個人這麼敏感,哪怕看不到她,也察覺到了危險。
寧知穩住呼吸,聽著房間傳來木棍打落聲,她紅著眼睛裡全是冷意。
她拿著紅磚頭,動作很快,狠狠地往黑衫男人頭上砸落。
對方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豆大眼睛看到了飄在空中紅磚頭,在他震驚目光中,寧知再次狠狠敲落下去。
黑子暈倒在桌上。
寧知快速拿走他手裡手機,把磚頭放在他手裡。
寧知眼裡很冷,她拿著手機快速跑出房子,藏在車子後,她立刻換取一分鐘現身時間,直接撥打了陸母電話。
電話剛打過去,立刻被接聽。
寧知聽出陸母呼吸聲慌亂,“媽,快來救陸絕。”
寧知語速很快,“陸絕被藏在一間廢置紅磚房裡,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房子旁邊有山,房子前麵是樹林,樹林外麵是公路,附近沒有房屋。手機快沒電了,你們要快速定位。”
電話那頭,陸母聽著陌生女孩話,她從震驚中到慌神,又不敢相信對方話,她聲音沙啞又顫抖,“小絕怎麼樣了?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小絕在哪裡?”
寧知知道陸母在懷疑她,她快速解釋:“陸絕是我喜歡人,你不用質疑我話,快派人來救陸絕,他受傷了。”
“小絕受傷了?”陸母聽到兒子受傷,她忍不住又哭起來。
寧知心頭難受,“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詳聊,我要回到陸絕身邊,你立刻派人過來。”
掛上電話,寧知快速把位置發送給陸母,就在發送後一刻,手機沒電,關機了。
寧知變回隱身狀態,她又換取了小太陽接觸實物,把手機放回黑衫男人手邊。
而這時,裡麵平頭男人正好提著木棍走出來。
寧知一雙眸冷到極致。
平頭看到倒在木桌上同伴,他驚得立刻走過去,“黑子,黑子……”
看到同伴頭上血,還有手裡磚頭,平頭嚇得拿著木棍,一邊防備地看著周圍,一邊掏出手機。
他撥通電話:“老大,黑子暈過去了……”
寧知斂了斂眸色,高強果然有參與綁架。
她快步從平頭身旁經過,跑進房間裡。
陸絕額上,臉上,全是傷,而他看向她一雙眼睛亮亮。
寧知胸口堵得難受,她眼睛更紅了。
快步走過去,寧知撕開陸絕嘴上膠布,又連忙去解他手上,腳上繩子。
剛才平頭打了電話給高強,對方肯定會趕回來,她現在必須帶陸絕離開。
而這時,陸絕手摸上了寧知泛紅眼眶,他指尖被滾落淚珠子燙了一下,“怪姐姐,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