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2 / 2)

說著,他又將左手立在床上,動著食指和中指像兩隻小腿一樣嗒嗒嗒走到聞無笛麵前,然後手指一彎,兩隻手指頭就像是下跪一般彎成了九十度。

隻聽得陸翱捏著嗓子怪聲怪樣道:“我錯了,我不是一個乖手手,我要道歉。”

說著,那兩根手指還往前移動了幾下,搭在了聞無笛的袖口,扯了兩下,像是在說自己真的知道錯了,可不可以不懲罰它。

“嗬。”

聞無笛又想笑又覺得剛才還在生氣就這麼笑出來太沒麵子,隻冷哼了一聲,不自在地彆過了臉。

隻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聲冷哼一點兒氣勢也沒有,聲短音軟,細聽起來還有點萌。

陸翱就喜歡聞無笛冷哼,聽他這麼一哼,骨頭都要酥掉了。

他倒不是受虐狂,也不是喜歡聽彆人冷哼的奇怪愛好者,要是換了白溪秋在他麵前這個樣子哼一聲,他能把人拎起來趕出去。陸翱隻是喜歡聞無笛這樣做。

每次看到聞無笛這樣,陸翱就忍不住地想招惹他,生氣的話就把他逗笑了,逗笑了又不知道會什麼時候把人惹生氣。

有時候陸翱也會腹誹,都這樣了聞無笛還不弄死他,肯定是因為真愛。

然後,為了讓真愛的日子過得更加豐富多彩,有趣多姿,陸翱又會繼續在作死的邊緣伸腳。

聞無笛原本正在生氣,被陸翱左手兩根手指頭的道歉一打斷,哪裡還能繼續。

想攢夠怒氣好好懟陸翱一頓,聞無笛心裡某個地方又感覺有點兒奇怪。

可就這麼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他又不高興,就像是一爪子撓出去隻留了一道白杠,連皮都沒劃破,白費了那揮爪子的力氣,想想好像更加生氣。

想了想,乾脆一拉被子,霸道趕人:“你出去睡。”

這下陸翱得意不起來了,嘴角一垮,委屈道:“咱們家就這一張床能睡人,老公你不是吧?那個沙發我睡不下呀。”

叫老公也晚了,沙發睡不下那就變成原形了再睡,不僅舒服還能節約空間。

聞無笛暗自腹誹,被子一抖全蓋在了自己身上,一點也沒有要挽留的意思,比沒有感情的殺手還要冷酷無情。

見聞無笛這樣,陸翱豁了出去。

“無笛笛~要不我躺著不動,讓你也摸個五六次,咱們抵消好不好。”他還給欠債翻了倍,五六次抵兩次,要是不看相抵的內容,還是真是厚道有良心。

可惜聞無笛早就看破了他的詭計。

讓他摸個五六次抵消?這家夥怎麼就想得這麼美呢!

聞無笛一翻身,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背對著陸翱不理他。

見他不吭聲,陸翱搖頭歎了口氣,一副自願讓步的樣子道:“算了,我犧牲一點,讓你摸個七八次。”

聞無笛對著牆無聲地翻了個白眼,虧陸翱說得出來。

他轉過來道:“那你乾脆大方一點,多犧牲一點,給我辦個包月的,一個月摸幾百次。”

哼,到時候等陸翱變成原形,他能把他摸禿嚕皮。

聽到福利,陸翱正想順竿往上爬答應下來,可忽然間頭頂一涼,連忙搖頭道:“這、這個還是算了,我這個人太純情,我怕摸多了流鼻血。”

聞無笛正在挖坑,沒想到突然間聽到這麼一句,差點沒把自己給嗆著。

他打量著陸翱,心中居然有點服氣。

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人,睜著眼睛說瞎話居然能這麼有底氣,這麼有自信,陸翱的原形真的是狗而不是什麼臉皮特彆厚的妖怪嗎?聞無笛覺得自己對陸翱的認識每天都在刷新。

陸翱的那句話聞無笛聽了都替“純情”這個詞委屈,用純情來形容陸翱,簡直就是對純情的玷汙。

“而且……”

聞無笛說著,故意伸手摸了陸翱一把,挑眉看他,“你被摸不會流鼻血。”

這時,陸翱突然唔了一聲,聞無笛一怔,隻見陸翱鼻下流出了兩道鮮血。

“……”

聞無笛:嗬,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