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速過彎14(2 / 2)

林奇頓了一下,尷尬道:“這麼明顯嗎?”

其實一點也不明顯,在這種極限運動中,呼吸錯拍的情況再正常不過,可鐘宴齋就是知道林奇緊張了。

好像他們的心綁在了一起一樣。

公路外是一片高低不平的雲,點綴在鬱鬱蔥蔥的懸崖邊上,是難得的值得欣賞的自然美景,如果不是駕駛著高速賽車的情況下。

這些美景,極有可能是埋葬他們的墓碑。

“林奇,”鐘宴齋轉過臉,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來,低沉又溫柔,像輕輕撥動的琴弦,“相信我。”

林奇的心微微一顫,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在煩惱什麼?

他身邊的人——可是鐘宴齋。

“好了,”林奇慢慢呼出一口氣,“重新出發。”

鐘宴齋重新將目光挪回賽道,“準備完畢。”

一個恐怖的幾乎要將賽車甩出賽道的直角彎過後,輪胎陷入了深深的雪中,鐘宴齋立刻踩下了刹車,“換胎。”

跟所有人預想的一樣,賽道的儘頭就是雪道。

林奇飛速下車,鬆開螺栓,打開升降係統抬高賽車,鐘宴齋與林奇在車場一起泡了小半個月,兩人配合默契地換上了冰雪路麵專用的釘子胎,林奇記了下時,換胎耗時1分23秒,還可以再快。

換好胎後,兩人重新上車出發。

雪地路麵在拉力賽中極富觀賞性,一輛輛賽車穿過雪地,隨著彎道掃出漫天的白霧碎雪,頗有白馬銀槍的意境,可絕美的意境後麵是極易事故的危險性。

雪地翻車的概率極大,而在這種極限速度下,翻車意味著99%的死亡率。

為了安全,有一些車手會在雪地路段減速,但大部分車手都不會這麼做,他們選擇了拉力賽,就是選擇了在極限惡劣的條件下挑戰極限的速度。

怕死,就不會成為賽車手。

藍色賽車劃破雪地,林奇全身心地投入在紀錄中,一直到了終點,他才反應過來,對鐘宴齋道:“結束了?”

“嗯,”在高強度駕駛後,鐘宴齋衣服裡悶了不少汗,“休息一小時後回程,進行二次堪路。”

二次堪路時,鐘宴齋與林奇的角色將會互換。

由林奇根據一路記下的路書指揮反饋,鐘宴齋將不在分心去思考路段,林奇作為領航員,將承當起屬於他的責任,這與正式比賽是一模一樣的。

林奇和鐘宴齋在終點的帳篷裡休息,帳篷裡暖風機把林奇的臉烤得紅紅的,他正仔細地梳理剛才寫下的路書,根據回憶進行修改。

“我覺得有幾個彎道可以提前加速。”林奇指了路段給鐘宴齋看。

鐘宴齋略微思索了一下,“可以。”

林奇點了點頭,又擰著眉去繼續完善路書,他那張永遠燦爛永遠瀟灑的臉此時是那麼嚴肅又認真,即使他頭發蓬亂,嘴唇乾裂,也散發著令鐘宴齋心折的魅力。

林奇在發光。

而且會大放異彩,鐘宴齋心中暗暗道。

休息時間結束,兩人重新整理了一下,回程路上就相對地放鬆了很多,回程對正式比賽沒有任何參考意義,林奇需要做的是更深地了解地形,修改路書,為二次堪路做準備。

風景真的很美,巍峨靜謐的雪山與青翠欲滴的懸崖隻是一個加速的距離,風景的變換讓人驚歎,這種極限的美大概也就是拉力賽的美。

回到起點,林奇與鐘宴齋又進行了短暫的休息,馬上就投入了二次堪路,二次堪路基本順利,林奇的路書完全按照鐘宴齋的駕駛感受去讀路,鐘宴齋開的相當順利,再次來到終點時,林奇心裡大鬆了口氣。

他們的堪路結束,按照要求離開了賽場回到酒店。

林奇累得很,脫了賽車服之後,發現身上又多了幾個磕碰的傷,不嚴重,一點淡淡的酸疼,他扭著背轉了兩圈大臂,皺了會眉道:“不行,今晚體能還是得做。”

鐘宴齋也脫下了賽車服,他的肌膚是象牙白,散發著一點暖光,身上的傷痕比林奇更顯眼,肩膀處也有幾處,他抬手摸了下林奇的後頸,“先洗澡。”

兩人一起擠在淋浴下洗澡,比賽快要開始,兩人不約而同地采取了半禁欲的措施,為了保護林奇的身體,也為了保存精力,兩人連親吻都克製了頻率,林奇頭低垂著,鐘宴齋倒了洗發水在他頭頂,手指穿過他刺刺的短發,輕柔地給他洗頭。

林奇低著頭,眼睛半眯著,悄悄彈了下鐘宴齋。

鐘宴齋依舊安安靜靜地給他洗頭。

林奇得寸進尺,掌心圈住,慢慢地滑了起來。

鐘宴齋沉默地給他洗頭,忽地扯住他的短發一用力,將林奇拽到了自己身邊的淋浴頭下麵,水流衝洗著頭頂,混合著泡沫的水流下,林奇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操,你乾嘛?”

鐘宴齋手掌順著林奇的後腦勺把他的臉抬起,側過臉吮了下林奇略厚的嘴唇,“乾。”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