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2(2 / 2)

橫衝直撞的咒靈嚎叫著。

五條悟憑借咒力生生捏碎了它。

“——悟少爺!”

有五條家的成員發出慘叫,趴在地上向男孩伸出手。

“呃、唔……不可以去啊!悟少爺——!!”

“滾開。”

五條悟冷酷地說。

不知名的詛咒師逃跑到他麵前,試圖抓住男孩擋住自己。

五條悟臉上沒有絲毫波動,漠然折斷了敵人的腿。

在不同聲音的哀嚎裡,五條悟不斷向前走去。

不知為何,他保持著奇妙的清醒。

宛如幾欲作嘔的是另一個自己。

他冷靜地計算著。

保持以不同目標的數波敵人、

前往老師房間的方向、

自己目前的極限值。

(我果然還是)

(——太弱小了)

心底的另一個自己這樣想道,同時浮現出激烈的不甘。

但是。五條悟仍以不被任何東西所乾擾的冷酷步伐往前走去。

(為什麼隻學會術式順轉)

(為什麼看不到老師的危險)

(為什麼)

(我不能)

(像老師一樣————)

(操縱咒術界)

心底不斷地拷問著自己,五條悟低下頭來,用力抓緊了癱倒在地的敵人。

他在詛咒師顫抖的瞳孔裡看見了自己的臉。

(?)

(原來我在笑啊)

五條悟舔了舔牙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知何時,男孩的臉頰上濺到了噴射狀的鮮血。

那個是、為了最大限度保持咒力輸出、乾脆放棄了用無下限術式保護自己的結果。

“我問你。”

五條悟平靜地說。

“老師——太宰治,就在那邊吧。”

不知為何詛咒師渾身都顫抖起來。

連話語都說不出口,隻戰栗著點了點頭。

“好。那麼謝謝你。”

五條悟也點了一下頭,粉碎了對方試圖使用術式偷襲的那個臂膀。

“——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將淒厲的慘叫拋在背後,五條悟終於殺出一條血路。

“————老師。”

男孩微笑道。

太宰正站在房間外的庭院裡,不知為何正仰頭看著天空。

黑衣紅圍巾的衣飾,這一刻竟叫人安心下來。

哪怕正低聲喃喃著“果然。時間線開始往前走了……”這樣語焉不詳的話,都令五條悟情不自禁想要笑起來。

男孩放鬆了。哪怕身上還一派狼藉,卻也笑容滿麵地往前走過去。

“嚇我一跳。果然老師是不會出事、————的……”

五條悟的話語,像是被截斷般截然而止。

從太宰的胸口,穿出了刀刃的尖端。

“……禪、院…………?”

太宰勉強回過頭去。

站在他背後的,正是黑發黑眼唇角留下刀疤的男人。

男人試圖將刀刃翻轉割斷血管,身邊同夥卻伸手抓住他,忌憚地低聲說:“彆和這個男人說話!快走!!”

“切。”

男人發出不爽的嘖聲,留下那把散發著詛咒意味的短刀,飛快撤離了。

“……”

“…………”

“……、…………!!”

五條悟看著這一切,“六眼”將一切細節都記錄在眼底,大腦卻無法承認。

他無意識的眨著眼睛。

“老師?”

他輕輕問。

從喉嚨裡擠出的聲音如此空虛,像從胸口空洞吹過的風。

太宰唇角流下咳出的鮮血,如同了然一切般笑了。

他的身體忍不住向前傾,用雙手撐住膝蓋,保持住搖搖欲墜的站姿。

從背後捅入胸膛的那把刀,還在源源不斷滲出鮮血。

並且不知為何——

太宰的身體,開始逐漸消散了。

他像是心滿意足般笑著。那張蒼白的麵孔轉向五條悟,張開了嘴唇:

“……最後、一課……”

太宰笑著說。

“這個……就是,‘絕望’……”

浮現出孩童般滿足的笑容,太宰努力抬起手指。

隔著無儘的空間,太宰輕輕摸了摸男孩的臉。

“——還會、再見的……悟君。…………”

如風般輕柔的聲音,隨風一起消逝了。

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太宰治的存在。

“老師?”

五條悟輕輕問。

不知為何,臉上感到一片濡濕。

“——老師、?”

五條悟不敢驚動任何人般,輕輕發問。

這聲音沒能驚飛一隻蹁躚的蝴蝶。

卻也再沒有老師、回答他了。

“……、…………”

——1997年8月24日——

五條家發生了近百年最大最惡事件,■■名詛咒師、■■隻咒靈、■個家族侵入五條家族,並發生流血碰撞,牽涉家族如下:■■■、■■■……

該事件中,五條家族人員傷亡數字為■■、其他損失如下:……

其中特殊聘請人員■■■疑似死亡及確認為失蹤。

至此。封鎖一切有關■■■的消息。

保密等級為:特級。

——1997年8月25日——

五條家爆發巨大衝擊,原因遭到封鎖。

——1997年9月1日——

五條家向另外“禦三家”發難,理由為:……、……

——1997年9月2日——

禪院甚爾等人遭到禪院家除名,其餘人員如下:……

——1997年9月3日——

五條家下一任家主五條悟,無故攻擊咒術界高層,該行為違背條律如下:……、……、……

鑒於五條悟年齡尚幼,且遭到■■■蠱惑,免除死刑。

自即日起,施加以監禁於五條家族之刑罰。當令其閉門思過,方可擔咒術界重任。

期限為:■■年。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